我想象我来到了一座城市,所有南北朝向的桥都不高不矮,刚好可以观看完美的朝阳和日落,还有桥下河水里的影子,荡漾开去,像油画一般。
这座城市地底下还住着各种会魔法的生物,不过人们通常不知道,因为有更为强大的魔法结界。由两方家族看护,一方专门掌管火的力量,一方专门掌管水的力量。
但是呢,火家族最喜欢的就是到世界各地挖火山。水家族最喜欢的就是灭掉世界各地的火山。
我想象来到的这座城市,即使这般热闹,但看起来与地球上其他的城市并无差别。我会住在一座旅馆的阁楼,透过半拉开的窗帘,看见月升月落,写字台上铺开我随身携带的纸张,那些我喜欢的顺滑的纸张,然后笔在我手指上打转。我偶尔观看风景,偶尔注意窗户下经过的行人。我想象最喜欢这座城市的地方,还是在于最喜欢这座城市的人们。他们看起来纯洁无知,天真美好,但是,个个都有着自己的个性和脾气,还有自认为神圣地不能侵犯。他们会这样不拿好面色地对待初来的我,但,一旦熟悉了之后。在我每天逛菜市场,经过长长的民居,与打量我,对我笑的人攀谈。他们对我的态度就变了。而我也由此知道了这座我想象来到的城市更多不为外人知的秘密。
城中自然有许多党派,但大抵在火家族和水家族的带领下分成两派。还有一小撮则是中立又独立,两不相干的。而他们在秘密地教授着魔法。
原来城中的普通居民并不会魔法,在这个时代,人人都想学习一点造化之术蒙骗人的把戏。但普通人根本学习不到,即使你拜师在两个家族中的其中一个。
你看,即使两个家族不合,还是能在某些地方不谋而合地管理着人民。
而流传最广的故事还是另一个。
这座想象的城市,城中有大大小小的温泉,这都得益于这个故事。
这个故事要从火家族公开招募弟子说起。
但凡故事,我总是喜欢它有着迷人的氛围。我也喜欢这座我想象的城市有这种迷人,矛盾,精彩又慵懒的氛围。他们来自于每个人,每个人的眼神,每座老旧的建筑物。每座房子的烟囱,每个窗户透露出来的光,不知哪个街道响起的歌:小茉莉……
他们共同组成一种让人迷恋的怪怪味道,他们共同形成这种迷人的氛围,我称之为,这座城市的灵。它是到处流动的,它是体现在每个人身上,又随着每个人变化,从东城流动到西城,从男人流动到女人。
那个故事就是流动在这座城市中的每个人嘴里。
水家族秘密长大的一位不为人知的女儿,在那一天成为了火家族的弟子。因为等待着这一天,这个女儿从小什么魔法都没有学,她不会任何魔法,只是像一个普通人,来到火家族学习。
这个故事铺陈开来就像是这座城市的地底城,因为表面上人们都纯洁无知,实际上,故事和冒险却流淌在每个人的血液里。
而我听说这个故事的时候,像是行走在漆黑的地底城,一会一个亮光点亮了我,一会一个亮光又罩住了我。就是这般混乱夹杂激动。而实际上,故事还没有来到地底城。
故事也像是老了一般,在偶尔眼珠漆黑明亮的老人嘴中吐露,一代传一代。这座想象中的城市,这故事,孩子们把它当故事,我却相信这是真的,会魔法的怪物随时在涌动着。这座城市显得那般无辜纯洁,它愈发的纯洁无辜,我倒想真的知道真正的她是怎样的迷人和混乱。
水族的女儿不是没有目的地潜伏在火族中,她每天晚上都在火族的各处转悠,寻找着传说中的火族的火龙石,只要任何火族人有了他,便能轻而易举地在世界各地实行魔法。不停地在世界各地挖火山,不是为了什么崇高的目的,只是为了炫耀和证明。
就在一个不太明朗的月夜,她像猫一样地在后院里转悠,瞻前顾后,却被一个男孩拦住了去路。
这个故事好像在这里中断了好长一段时间。因为,他们遇到之后,在这个夜晚,谁也不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就只是消失了,消失在漫漫长夜中,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里。
这是一个奇怪的夜晚,肯定值得他们俩个人铭记,他们掉落到了一个亢长的陷阱里面,一直往下落,仿佛没有尽头。在这不停地坠落中,他们自然害怕地抓起了手,一齐尖声大叫。叫声在这长长的甬道里回荡又回荡,没有回音地消失开去。
终于摔落了下来,被柔软的网接住。这时,他们见到了一个老头,他们不知道这老头奸诈狡猾,却表现出一副忠厚样。这个地底城的看门人,没有把他们俩送回去,反而心中升起一个主意。
老头热情地把他们迎进了这充满怪物和魔法的地底城。
这夜晚,地底城也恢复了安宁,看起来和普通城市没有什么区别,反而因为这里有各种各样的魔法在运作,更绚丽多彩了起来。人们居住的房子因为他们各不相同的体型和习性而形态各异,让人大开眼界。
他们俩完全听从了老头的安排,去找路北的一家旅店:丰满旅店。而在这夜晚里,有许多双眼睛盯着两个显得瘦小的身影,仿佛一场好戏正在上演。他们的命运会怎样呢,地底城的一位好心的长老,也知道了他们来到地底城的消息,但是也无能无力,已不可能把他们送回,他也关注着这两个孩子的命运。
他们掀开旅店的门联,整个旅店的人都回头过来看他们这两张脸,那么的单纯、无畏和天真美好。真让人垂涎欲滴。
当我走在这座想象的城市,我总会在日落的时候,找一座桥,静静地守候着太阳映入水中,迷恋地依着栏杆,看着这画一般的景象。感谢起设计这座城市的人儿来,而据说这座城市毁了一次,是后来重新修建成如今这般模样。
故事后来这样发展,他们俩以为会有人好好安排,事实却是,他们来到了地底城主家做佣人,并安排了一个脾气火爆的人男人看着他们俩。
故事是在这延长了几年,每晚他们总会乘所有人休息了,他们溜到一起,男孩教给女孩火族的法术,希望能有一天,找到回去的路,然后打败那个凶神恶煞的人。
他们逐渐知道了,每天有许多人不经意地来看他们的目的,嘴角藏不住的笑意也证明了他们被囚禁在这里,而且还无可奈何。因为地底城被一种强大的魔法困住了,他们无意闯进来的是一个连接通道,所有人都知道只能进,不能出。这是他们从厨房烧火人那里打听来的。
地底城的人把这困住多年的怨气全都撒在他们俩的身上,他们承受了不少皮肉之苦,却并没有丧失掉希望,他们一直在练习法术。而他们的父王确实已经知道他们落入了地底城,焦头烂额却想不到好的办法,只能祈求他们自己能冲破结界。
我如今在这座想象之城,我并没有觉得任何的惊险和刺激。因为我已知道那些都是存在于故事中的,故事的存在和发展看起来都是有着远古的背景,和此时此刻一点关联都没有。我不知道明天的我,行走在这座想象之城中,是否还和今天的想法一样。
今晚,我梦中又来到这座想象之城,我熟悉这里的一砖一瓦,仿佛是我亲手盖的一般。我又坐在旅馆的书桌上,平铺起我的纸和笔来。今天,这故事应该行进到哪里呢。
其实,我心中隐隐知道我是故事中的某个人,这熟悉感让我如鲠在喉,但我又不想知道。
当我再次来到听故事的小酒馆,看着人们眼中闪烁的亮光,仿佛这冒险就发生在他们自己身上一般。奇怪的是,我也有那种感觉,仿佛我就是他们,而我在心中也已经知晓冒险的每一步怎样展开。这真是个让人着迷的城市。
两个家族的孩子被困在地底城已有三年,一次次逃跑都失败之后。他们终于发现了一些东西。男孩发现了自身之内就火龙石的碎片,而女孩自身也含有水族宝物的一部分。他们终于抓住了最后一次机会,来到了当初摔落的地方,这次,两人轻而易举的把地底城所有的河水全部煮沸滚烫起来,河水滚烫翻涌,终于把这座城市中的所有河水也煮沸了起来。就这样打通了城市和地底城的结界。
最终,地底城和这座城市的人民达成了和解。沸腾的河水温度终于降低到人们可以涉足其中,原先的桥都冲毁淹没。两个家族因为男孩和女孩在一起的缘故,又重归于好。
故事里的我耳朵里还回荡着老婆婆悄悄耳语的声音:外来人一看,这座城市其实没有什么区别,那是因为有魔法作用,肉眼无法看到,这座城市分成了两层,太阳也可以照耀到地底城。而地底城通过那高高的桥也可来往地上,也无法被人看见而已。
你在欣赏着日落的同时,说不定,地底城的人在看着你,在这整幅画中。
而我突然全都记起来了,我就是那个地底城的长老,当结界冲开的时候,当河水沸腾滚烫的时候,我带着族人逃难,用魔法搭建起一座座高高的桥。原来这桥,既不是当初根本不是用来看风景的,而是用来逃生的。
想到这里,我终于醒了过来。梦里每一个场景,都在我的心头回味,让我疑惑:我是这作画的人呢,还是这画中人呢。
PS:只想说,写这篇,费了老劲了。希望大家喜欢。
PPS:今天污染橙色预警,幼儿园都放假了,真是个奇怪的假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