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回忆(三)吵了个架——什么才是最好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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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你飞去北京的那天早上,我们吵架了。吵得很凶。凶到了你都跟我说,借着独处的这几天好好想想,我们到底适不适合结婚,到底能不能白头偕老。要知道,这一天距离我们登记的日子只剩10天了。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吵得真的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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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们吵得很安静,优雅的就像是图片上的那两只白天鹅。

因为只有人克制地表达自己的不满,却没有人去肆意宣泄内心的愤怒。

至少我,是这样。

所以尽管我离开的时候如此愤怒,却没有谩骂、更没有霹雳乓啷地宣泄,而是静静地去做了早餐。这并不符合你心中的那个戏码。于是,你问我怎什么会是这样?原因其实很简单,我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你,包括我自己。所以,在你父母惹你生气的时候我会愤怒,我会拉着你离开;所以,我在被你激怒的时候,会轻轻地拍拍你的肩膀,慢慢地抚摸你的后背,而不是任性地发泄。

你知道吗,其实在那个时候,我并没有考虑那么多。是后来在你的提示下我才理出了头绪。在那时,我只是反复地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吓到你。因为我很知道,我愤怒的样子并不是一头歇斯底里的狂躁雄狮,而是一个疯狂而冷静的无情怪兽,那会吓到你。绝不能吓到你,绝不能吓到你,这是当时唯一的执念,简单且纯粹。

其实,爱你已然成为了习惯。其实,我并没有真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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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当一切回归平静之后,你躺在我的怀里,轻声地问我希望变成什么样的饮料。我思筹了片刻,给了你一个应该是你没有想到过的答案,那就是我希望是——清水。

这除了代表我希望成为你生命中的必须之外,其实还有更多。

清水,是那么透彻。不含任何杂质的清水,也许没有咖啡的香浓,没有陈酒那般醇厚,但你可以轻而易举地看清它的内心,永远不用担心咖啡的口味会不会不合心意,永远不会担心那酒喝过以后醉了没有。

清水,是那么柔软。浅泛涟漪的清水,也许没有喷发的火山那般耀眼、摄人心魄,却可以让你得到安宁。你没走过中秋月下的湖面吗?依偎在它的身边,你永远不用担心会被打湿衣襟。

清水,是那么含蓄。没有夸张的能力,甚至当它流过你的舌尖,滑过你的咽喉,你几乎品尝不出它的味道。然而,它却蕴含着一种力量,这种力量神秘而强大,强大到可以去溶解世界上所有的东西。

然而,清水,又是那么包容。在它有力量摧毁一切时,它却选择了包容。它可以包容颜料而变得绚烂,可以包容糖果而变得甜蜜,也可以包容污垢让自己承受混沌,却给对方留下清晰。

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想要做你生命中的清水了吧。我要让你看得清我的内心,让你记得住我的绚丽,让你体会到我的情怀,让你惊讶于我的有力。

其实,我们彼此都是对方生命中的那杯清水,互相融合着,互相温暖着,永远也不分开,也永远分不开。

                          (三)

最好的爱情是什么?好难回答,又好容易找到答案。

其实,道儿难走了,两个人搭着肩扶一扶也就过了;其实,天儿变凉了,两个人往块堆凑一凑也就暖了;其实,景儿变淡了,等我们回头望一望来时的路,那,也就灿烂了。

其实,最好的爱情大概就是这样,你愿意陪我走过一无所有,而我,愿意牵着你的手,搂着你的肩,悄悄地陪你走到岁月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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