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笑的女人都好命,这话没毛病。
这个笑若灿烂,笑到开怀手拿话筒的女人是我最好最好最要好的朋友之一。
我们相遇在彼此青涩时光里,相识相知,一路走来至今。虽然相隔不远,但见面的机会还是不太多。毕竟人到中年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生活在奔波。但情谊永恒,不生分,这大概就是青春岁月里建立起来的友谊吧。
九十年代正值豆蔻年华的我们,早早辍学,在那个县办的纺织厂相逢,便结下了一生的情分。
记得那时我常常去她们家蹭饭,她的父亲是教师,妈妈务农,姐妹四个,各个如花。她排行老四,家人都喊她“四”,但我们只喊她的名字。
她的父亲书法极好,我记得她还让父亲写了《红楼梦》里的黛玉葬花词,张贴在我们的宿舍墙上,只可惜我们这些骨子里文艺的小女生们,哪懂这些高雅艺术,只是一种憧憬和向往罢了。
那个时候,我还天真的报过什么函授美术课,学素描。课程,工具寄来,好像从没有真正的开始过。那时的人生糊里糊涂,像在做梦,又像泡沫。
她不像我长相普通,甚至还有点丑。个子高挑,面容娇好,戴一副近视眼镜,给人有种亲近感。而我多愁善感,不善言辞是个很无趣的女孩子,可我的心是炽热的,然而青春却是灰色的。
我记得她曾经被一个人疯狂追过。断过小指,绝过食,但她从没动摇。或许那时的我们有太多的理想,太多的梦,遮住了我们的双眼。普普通通的男孩子一时还入不了法眼,几次三番闹腾终究是一场错过。
纵使那个不漂亮有点丑的我,在哪个年纪也是有人喜欢的。青春无丑女,或许是真的。虽然自己不放在眼里,虽然自己有点眼高手低,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但是谁让咱年轻呢?又不着急结婚,谁还不做几场梦似的。
那个时候我大概十八岁,有个比我还小两岁的,个子高高,其实长相还不赖的男孩子去宿舍找我,说喜欢我。不理他就把我晾晒在窗户上的鞋子扔男厕所,委屈的哭了好久。
你说气人不,有那么追女孩的嘛,男人大概也傻。
不是有句话嘛,青春少男少女就是傻妮,傻小,总有一个傻妮在等一个傻小,也总有一个傻小在等一个傻妮。
你没有等到是等的时间还不够长。
像我们宿舍的这几个爱做梦的文艺女们在那个年代都算得上是大龄女青年了。
拾起碎了一地的梦,悄悄藏在心底,由一根红线牵头,妈妈做主,匆匆的嫁人了,嫁给了我们的大侠。
我一直觉得我下嫁了,我也一直觉得上天很厚待我,没有大富大贵,大起大落,平平淡淡简简单单。
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