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末,丫头跟她外婆通电话时我听了一耳朵。
丫头:家家(方言,外婆),你刚才嘿哟一声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老妈:我刚刚看到一只老鼠从床底下跑出来了,它们胆子越来越大呢!
我知道的,老妈住的老房子大约有二十年了,虽说前些年翻修过一次,但还是有不少地方有老鼠们的藏身之地,关键是有它们的粮仓可以让它们安逸的生活。
丫头又问,我们上次回家的时候看到你家里不是有一只小黄猫的么?小黄猫还不会抓老鼠吗?
老妈:小黄猫长大了就走掉了,许久没有看到它了。再说它也不敢抓老鼠,现在的猫啊,不能叫做猫了!
几个月之前,老妈曾经收留过一个瘦弱的大黄猫,它落脚在老妈的厨房附近一个装着柴火的小屋子生下了二只小黄猫,妈妈发现它们后,就每天帮它们准备各种吃食。
老妈说,这老猫认生,总是要等她走开后才会出来吃东西。所以也不知道哪天开始大黄猫就带着小猫崽儿离开了。为此,她还伤感了好几天。不过,她又说,哎呀,这黄猫走了就走了吧,反正它也从来不出来和人亲近,更不会帮我抓老鼠,不知道还该不该管它叫做猫。
的确如此,现在的猫都是被当作宠物来养的,是被伺候的小可爱。倘若要是按照“不管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的准则,现在的“好猫”怕少之又少了。尤其是00后这一代人,丫头就曾无比认真的问我:“妈妈,猫真的会抓老鼠吗?”
“当然啊!猫抓老鼠可厉害呢,老鼠很害怕见到猫的哦。比如说谁谁害怕见到某人时,不就是说像老鼠见到猫一样的。”她摇了摇头,满脸的不以为然,未曾亲眼见过不相信也是正常的。她就曾经见过家里的老屋子老鼠“招摇过市”时,邻居家那只躲在房梁上的猫被惊吓到,嗖地蹿进里屋子去了。
她一直对此深表怀疑,更声称,我看这情况明显就是猫怕老鼠的呀,老鼠害怕的猫只怕是《黑猫警长》里那只威风凛凛的猫吧,现在恐怕没有像“一只耳”那般惨的老鼠了。
我于是无比耐心的跟她讲起,许多年前我还在上中学时家里养过的那只无比威风的大花猫。
那只大花猫,是黑白相间的,它慵懒地躺在太阳底下睡觉的时候非常的温顺,要是被隔壁的小黄狗吵了磕睡的话,会向人家“喵喵喵喵”直叫以示愤怒,而家人的抚摸它又会极享受地,低声“喵”一声以表感谢。
它偶尔会嘴馋的跳到饭桌上找吃食,为此还常常被老妈打两下子,它便“喵喵”两声,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藏身到门后去,更多的时候他都是自行解决温饱问题的。到了晚上,老鼠们开始吱吱叫唤,就该它大显身手了。只听见它像吹响冲风号似的“喵喵喵”,老鼠们噤声了,接着便听到哀嚎声,这个夜晚便安静下来,让我们一夜好眠。
小花猫有时也像个贪玩的孩童,它在大白天的时候捉住一只落单的小老鼠崽,先咬住脖子让其受伤,再将其拖到宽敞的地方放开它,看着它跑,等它颤颤巍巍地跑开两步,猫爪子又伸过去将其拉了回来,以此循坏往复几次,终于将小老鼠拖得精疲力竭,小花猫才肯罢休。
我看着丫头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我想,她一定是想亲眼看见这样一个场景,只可惜这个愿望在今天看来是有点难以实现的。
让她印象更深刻的是,“眼睛瞪得像铜铃,射出闪电般的精明,耳朵竖得像天线,听的一切可疑的声音,你磨快了尖齿利爪到处巡行,你给我们带来了生活安宁”的黑猫警长,讲真,好想为孩子养一只能抓老鼠的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