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脆响,只听见一个烫着卷曲头发的女人正指着一个梳着大背头的男子喊着"你他妈摸哪里呢,舒服吗,老娘的屁股也是你这烂货能摸的"。
男子捂着被打了一巴掌的脸一声不吭,歪着头看着车窗外面。旁边的人看着这场闹剧,捂着嘴,偷偷的笑着,有人拿着手机偷偷拍着,网上应该又是一阵虚伪的大意。
原来女人都是这么凶悍的动物啊。
"终点站HJL到了,请各位带好随身物品下车。"
车里的广播像是没吃饱饭似的响起,看热闹的人群无动于衷。
"到站了,吵什么吵,都给我下车。"司机高声喊着。
车终于到站了,在司机的狂吼中,捂着脸的男人飞奔的下了车,可女子还是在骂骂咧咧。我随着人群一起下了车。
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我已经你迷失了方向,我不喜欢这里,可我不知道又要在这生活多久。
我很后悔把手机给掉进水塘里,电话都没有了,只能沿着比村里的土路不知道要宽多少的街道四处走着,终于在路边的杂货铺看到了公共电话的字样。
"老板,电话一分钟多少钱"。
老板上下打量着我,嘿嘿笑着,让我很是不舒服。
"刚来城里的?"
我点了点头。
"来找工作的。"
我不许否认。
老板笑的更灿烂。
"小伙子,我看你长得不错,就是这衣服穿的有着土气,好好打扮一下是个好料子,想不想多挣点钱"。
"什么活。"
你开口我就有些后悔了,可是老板却更加热情。
"陪女人的活。"
老板笑的有些猥琐。
"你大爷",我心里骂道。
"我就想打个电话。"
老板的脸色突然就变得不怎么好看。
"10块钱一分钟,爱打不打。"
"怎么这么贵。"
"城里就这消费水平,打不起滚蛋。"
还是先找到组织重要,我咬着牙,从背包里拿出好久之前电话簿,拨打了电话。
期望那小子没中彩票吧。
"喂,谁啊。"
电话那边想起了一个尖锐的母鸭子的声音,有些乱,我吸了口气问:
"强子在吗?"
"哪个强子?"
"李强。"
"等着。"
"强子,你个混小子,电话。"电话那头狂吼着。
电话不一会又传来了声音。
"谁啊?"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是幽怨,可能打牌又输钱了吧。
"强子我!"我说。
电话那头可能有些楞神。
"你小子怎么不打我手机?"
电话那头有些诧异。
"我他妈手机掉水里了,但就是不能告诉你,我靠谁知道你小子会怎样对我一番嘲笑",我心想着。
"我回来了"。我说
"什么?"电话那头很是诧异。
"我进城了,想你了,来投奔你了。"我说。
"放屁,你小子在你老家当着土地主,能来城里给人当孙子?"电话那头传来阴阳怪气的嘲讽。
"去你大爷的,老子在哪里都是给人当孙子的命,快来接我,冻死你大爷我了。"
"我靠,真来了,你在哪",电话那头问着。
转头看了看杂货铺门外。
"DRF商场"。
"哪个?"
"HJL!"
"草,你小子在哪里别动,等着我。"电话那头急忙忙的吼着。
"喂喂。"
电话那头已经挂断了,传来了一阵忙音。
"30块!"
已经坐在椅子上的老板又站起身,瞧了一眼电话。
该死,还是老样子,怪不得连个5块钱都没中过。
我心疼的掏出了30块钱,走出了杂货铺。30块钱都够我和爷爷好几天花的了吧,城市里的人,真他妈的黑。
人黑
天也黑了
雪花划破伤夜的街灯
伴随着这夜的独奏
构绘着HJL不怎么舒心的乐曲
来到这个城市,总喜欢去回忆,回忆这里的人,回忆这里的事,回忆总是伤人的。
街灯总喜欢与夜色共舞
月光却把她无情的占有
繁华渐渐褪色
也许只是年华的悄然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