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呀!拉瑞,你这是怎么了?瞧你这眉毛都快跟眼睛连在一块儿了!”
“噢!我确实……不太好。瑟琳娜她,她这次是认真的。你知道,你们知道我很爱她……”面前的拉瑞眼泪鼻涕流在了一块,像是得了流感不受控制。
“亲爱的,别这样!去我家坐坐,晚上我来做你最爱的烤火鸡!走吧,伙计!”我一把楼过他的肩膀,连拽带拖。
两年前我们新换了栋别墅,全景玻璃墙很好的修饰了厨房突兀的结构,这也让米雪儿爱上了后院风景给料理美食带来的这种宁静。
拉开橱门,我发现还得出趟门。“米雪儿,我去对面买威士忌,一会儿就回!”
“好的。等你,亲爱的!”
我到街边的商店透了口气,我实在是想从他们云雾缭绕的世界中出来净化下我的肺。
我折回家,决定沿花园的小路捷径走,顺道呼吸下新鲜空气,欣赏下院落风景。
要知道厨房突出的地方除了整面玻璃墙,其他都是90度角的盲区。当我穿过院子时,我看到米雪儿和拉瑞异常兴奋地交谈着,特别是米雪儿,我已经很久没见她这么兴奋了。
“嗨,伙计们,”我走进来,高兴地说,“雪茄买来了。”
他们谢了我,两人各点了一支。拉瑞给自己倒了一杯我买的威士忌。
“在我离开这会儿,情况怎么样?”我一边说着,一边“扑”的一声坐在厨房椅子上。
“还好。”我老婆说。
“拉瑞,你呢?我不在这会儿,你感觉还好吗?”
他匆匆看了我老婆一眼,说道:“很好啊。”
“那就好。我还担心你们会感觉孤独。不过,刚才我通过窗产看到了你们,我能看得出你们不需要我来助兴了。
“怎么会呢,”拉说,“我们两个人都记看你,你回来了我们都很高兴。”
“亲爱的,”老婆说,“没有你在场,情况当然不一样了。”
“当然不一样,”我说,“亲爱的,把砍骨刀给我拿来。”
“砍骨刀,你拿它做什么?”
“不做什么,我只是想拿着它。”
“别做傻事。”她说。
“不,你就迁就我一下吧。”
“别闹了,好不好?”她说。
“我怎么闹了?你连给我一把刀都不肯,你信任我吗?这算怎么回事?难道说尖锐物体,严禁疯子靠近’吗?”
“你可真有意思。”她说。
拉瑞盯着我,无力地微笑着。
“你是怕我会伤着自己吗?怕我割腕自杀,还是怕我抹脖子呢?拉瑞,你怎么想?在我自家的厨房里,跟我忠贞不渝的老婆和最好的朋友在一起,难道说我还不能得到拿着一把刀的信任吗?”
“你当然可以呀。”拉有气无力地说,然后一口气喝下一杯威士忌。
“太对了,亲爱的,听见了吗?拉瑞信任我,也信任你,我们全都互相信任,那么,请把刀递给我吧,亲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