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雨下了一整天,温度从,20多度骤降到9度,我不得不翻出秋裤重新套上以抵御这突然的寒冷。窗外的树被风吹的哗啦啦响,偌大的院子看不到一个人影,国语大家都猫在家里睡觉吧!这样的天气也是最适合睡觉的了。
我想起9年前的那个秋季,一场秋雨马上让内蒙结束了夏天,一夜之间就仿佛到了深秋初冬。我缩在被窝里等着雨天结束。那场雨延续了好多天,从早上下到晚上,从晚上下到早上,男同事们每天轮流去工地巡查,防止发生坍塌事故我们女同事每天就窝在被窝里。我从来都没有觉得雨天那么难熬过,每天伴随着腿部传来的疼痛而来的是深深的无力感,一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绝望感。每天看着唯一的一趟客车来了,走了,除了那些熟悉的面孔,你看不到新的面孔,没有网络,没有电视,只有被寒冷和大雨阻隔的脚步,我觉得世界一定是抛弃了这个地方。
我记得那个村庄里被晒的皮肤黝黑的放羊老人,记得那一间活动板房里住着用彩条布隔开床的三对民工夫妇,记得房间里每晚排着队跳进来的癞蛤蟆。我不知道在他们眼中是如何看待所居住的地方的,至少我所有对生活美好的幻想在那一场大雨中被浇灭,我不知道我的努力能带来什么?也不知道我如何才能改变这一切?后来我选择逃离,当我踏上回家的火车时,我发誓再也不要回去那里。9年过去了,我真的从未踏足哪里,却也连带着把最真的自己留在了那里,留在了那场大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