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来什么菜了吗?对了,清炒绿番茄!
十多年前吃过,没想到跑到合肥,又遇到了。
味道也惊人的相似!
第一次吃,还在上初中。
住校。清苦的很,每天只有辣椒酱沾馒头,配蒸过馒头的水(黄黄的)。每顿就是两个馒头,被碱水染得黑黄黑黄,一瓶辣椒酱要省着点吃,至少搭配够一周才行。
阿芳的叔叔在校务室,分了一间房,可以做饭。有时馋的厉害了,就会偷偷让阿芳去凉拌个白萝卜啥的,也算改善下生活。
学校外边就是一条小河,翻过操场边的大窟窿(有人在院墙上凿了大洞,屡堵屡破,索性狗窦大开,方便大家出入了),就可以来到河堤上。那时河水还很清澈,两岸有高大白杨和垂柳,春天还有几棵桃树开花,水面上倒映绿树红花,倒也挺美的风景。
河对岸,下去就是农田和菜地。
不爱读书,几个人经常翻墙过去河堤上溜达,或者在河边草丛里聊天,或者沿着河堤一直走,走到村子里,走到公路上,累了就再折回来;或者趁黄昏的时候,溜达溜达就溜到了菜地里,偷菜!
最爱偷的是黄瓜,顶花戴刺儿的小黄瓜,在河水里一冲,又脆又甜,很过瘾!
找黄瓜的时候,地里还有番茄,不过还是绿色的,没有熟,生吃不好吃!
偷还是不偷呢?
回去炒菜!
好主意!一下子拽了十几个生番茄蛋子。
阿芳背着叔叔,放盐油清炒了一盘,用饭盒拎到宿舍。几个馋猫,就着黑黄的碱馒头,大吃特吃~怎么就那么好吃呢?简直旷世美味啊!
和阿芳分别后,再也没见过,梦里也没见过。
她走的太决绝,一句话也没说。
最后一次去看她,在路边揪了一束小野花,轻轻放在了她坟头。
春天的小野花,摇曳在坟头上。
凌乱的芬芳,凄然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