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着要早起送表弟上车,天不亮就醒了。推开窗,是浓浓的夜和清爽的晨雾。
梦中的幻象又渐渐清晰了起来,清晰得还有温度。
竟然梦见了她。还是十八年前的摸样。
“我当年差点就决定嫁给你。”她还是那么淡淡的,眼睛里看不出什么。
“是吗?”我心一动,有点痛。
“那年见到你妹,觉得你们家门槛太高了,就决定放弃了。”讨厌她那副不悲不喜的样子。
我生奇怪,这是什么话呢?她又何曾见过我妹?又何来门槛之说?好笑。
“你的他,是做什么的?”我抑不住对她现状的好奇,话刚出口就后悔了。
“无业游民。”这个家伙,你永远别想从她嘴里套出你想要的东西。
我将脸颊贴过去,又凉又滑。多像她的心呀!捉摸不透,模棱两可,不温不火,讨厌又可爱的家伙!
奇妙,不难过,珍惜,还不舍。
梦,是对现实生活中一切遗憾的奖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