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如期来临,躲在被窝里,蜷着身子,闭上疲倦的双眼,听着紧闭的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和呼哧呼哧的风声,想着赖多久便多久,大概就是冬日里最幸福的事情。
时间略微宽裕便可在被窝里尽情慵懒,若是有学习重任或是工作压身,便不得不在闹铃的叨扰下,先揉揉惺忪睡眼,再不情愿地睁开早晨稍稍浮躁的眼睛,在被窝里将四肢舒展开,拿出一只手探出去测测今日的温度“咦,真冷呢”。感叹过后,不得不以最快的速度把能够保暖的衣服裹在身上,迷迷糊糊地洗漱,为将要迎接的一场与风雨的斗争而默默的为自己打气。
闲散时间较多的我对于躲进被子里这件事可以说比较自由,若是看书或是运动后感觉疲倦可以不受约束的裹进被子里。但我常常是不愿意多睡的,一是在床上躺久了便感觉头晕目眩,不利于晚上的正常睡眠,二是一旦躺上去时间便也浪费的多。对于睡眠我的要求还是有些高,相比于能够熬夜的朋友来说,我像是提前步入了老年人的生活。每日无杂事的话必在十一点之前睡觉,早晨一般七点之前就能起床,冬日亦是如此。可惜睡眠质量却是不好,每日每日都会做各种各样的梦,早晨我还会饶有兴趣的回忆这些梦的残片。
做梦也是常事,本没什么谈论的意义。我却尤为奇怪,不知是不是有什么病根落在了我的身上,记忆中是初中就开始频频做梦。而且我喜欢做了什么稀奇古怪的梦,第二日要是还记得大部分,就乐于和同学们说说,他们都打趣道“我觉得你可以去写本书,叫做慕洁梦录”提议也是有趣,不是没有想过,鉴于梦又杂又乱,毫无逻辑,且常常是记不全的,故没有将其当成可行计划。不过和周围的人讲我这奇奇怪怪的梦的习惯倒是没有改变。
近日身子虚得很,动不动就想躺下,尤其是这寒风刺骨的冬天真的是去那儿的欲望都没有。下午的时候莫名的眼花,什么文字也看不太清,脑子浆糊似的混沌。于是从图书馆冒着雨回来,把头发吹干后换上舒适的衣服便往被窝里一缩,赶趟的去了梦乡。
说进了梦乡也没有错,真的就经历真实的梦。刚醒的时候记得清清楚楚,洗个澡忘了大半,现在想写下来竟连些梦的残渣回想起来都异常困难。大抵是讲了有关死亡的事情,做这某些食物的工厂里,一些大婶有着哀怨的表情,抱怨着生活,梦结束的时候是两个人呐喊着让我去死这样的话语。哎,稀稀拉拉也就想起这些,刚醒的时候记得十分清楚,而且那种痛入心扉的代入感无比的强烈。
有时候竟然会觉得梦居然这样真实,真实就像自己在另一个世界经历了一场浩劫,以至于醒来的时候会长舒一口气,庆幸还好是梦。梦难道是另一个世界的遨游?一旦回到真实世界就像喝了忘魂汤似的,渐渐的什么都记不得了。
说起来,从小到大做的这些梦里还真有些是现在都还记得的。这些梦无外乎都和恐惧和死亡有关,而且频繁的出现过多次,难道是与死亡有关的事情会更令人深入脑髓?
年幼的时候常常做着几个相同的恐惧的梦。曾梦到一个人在家,临近黑夜,父母都不在家。哪怕是梦里也是一片黑暗,家里的灯尝试多次都打不开。各个角落开始有异响和各种鬼魅的影子,倏忽地从各个角落冒出来的鬼魂聚集起来,朝着我张牙舞爪,只能转身逃跑,却无法控制自己的速度,总觉得马上就要被他们追上了。恰好这个时候梦总会结束,感觉自己逃过了一劫。看看窗外微微泛白的太阳,感觉如释重负一般。还有次清楚的记得是鬼节的时候,那晚我躺在自己的床上,怎么能那么恰好的梦到自己躺在相同的位置,恐怖的僵尸对着睡着的我左右揣摩,眼看着两只手就要掐上来的时候,梦里的我屏住呼吸,用意念控制他离开,庆幸梦结束了。还有梦中梦,或是在邻居家的房子周围一群鬼追着我不放,却始终追不上。说来可笑,尽是些妖鬼神魔的梦,讲出来也是笑掉大牙。但是这种恐惧估计是连恐怖片都不能带来这么真实的效果。
故而常常疑惑,是否人能够控制梦。要不然为什么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我们总是能醒来呢,或者说能够控制梦里的自己不受伤害。奇怪的是,以前从未想过死亡应该是怎么样的,可是梦里我却体验过。曾经梦到过我躺在用花朵包裹的棺材里,父母在一旁哭泣呐喊,表情异常悲伤,而我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着他们一动也不能动。他们哭得很伤心,可我连拂去他们泪水的能力都没有。棺材被推入水中,远远的离开他们。我就这般孤零零的漂浮在了无人烟的水中心,无法动弹。我能看到周围的一切,却无法用手接触或者感触周围的一切,我的灵魂从身体里脱离,远离僵硬的躯壳,游走在另一个世界。醒来的时候我大概在想,死亡真的是这样吗?死了之后我若是看到父母那么伤心难过必然也会感到痛苦,可是死去不就没有痛苦了吗?灵魂真的存在吗?现在想来,也许这死亡的体验只不过会让我更加珍惜现在的日子,而无其他的意义。
雨打风吹的日子,缩进小小的被窝,不管白天黑夜,依旧,会被各种奇奇怪怪的梦缠绕。偶尔半夜被吓醒,点着灯带着恐惧继续睡。梦里能体验许多现实生活中无法完成的事情,不管那感觉是否真实可信,也是别有一番滋味。若是有人愿意听上一听,但说无妨。或许哪日,真有一本说梦的书能够供大家消遣,也是说不定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