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我要讲的这个故事,你可以把它看作是真的,也可以看作是假的,真真假假,自在人心。故事的主人公,我们暂且把他叫做小王。小王个头不高,浓眉大眼,长着一副娃娃脸,因此不惑之年的他常被误认为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他是个乐天派,成天笑嘻嘻的,即使有人欺负他,他也以微笑回应。时间一长,有人纳闷,问:“那些人故意欺负你,你咋不生气?”小王听了一怔,挠挠后脑勺,眼里尽是疑惑之色,说:“我为什么要生气?我觉得那些人并不是想找我麻烦,只是因为我做的不够好,既然不好,就要及时改正,为啥要怪别人呢。”那人听了,也是一怔,随机哑然失笑,摇着头,说:“你呀,但愿你今后不会吃亏。”说完便走了,小王看着他的背影,也摇了摇头,嘴里嘀咕着:“奇怪,真奇怪!”在那之后,小王的生活依旧,微笑,被人欺负,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资,这似乎就是一个无限循环,一个打不开的死结。
小王有一个儿子,我们暂且叫他小斌,而他的老婆在几年前就和他离婚了,原因自然是觉得小王没用,窝囊。小斌今年高考,当成绩出来的时候,结果却不尽人意,只能上大专,而小斌考虑到家庭状况,毅然决定辍学。小王听到后,没啥感觉,只当是孩子不想上学,而他一向主张不逼迫孩子,随意就好,于是,小斌就在工地里找了一个活,他怕父亲发现,就谎称工作的地方远,在外面租了个房子,小王也没有多问,因为父子两的交流一向很少,如果有一天他问了,那才真的奇怪。就这样小斌在外面住下了,一个月回家一次。
日子就这样平淡如水,一天天过去了。今天,下班之前,小王被告知晚上去M酒吧参加部门聚会。当小王赶到的时候,包间内已经来了不少人,小王一看到这么多人又是唱歌,又是跳舞,便缩了缩脖子,坐到了一个角落里,独自喝着果汁。坐在小王不远处的一个中年男子看见小王喝着果汁,便诡异地笑了一下,继而端起另一杯酒,向小王走去,拍了拍小王的肩头,说:“兄弟,难得出来大家聚一次,喝果汁不是太扫兴了吗?来,我亲自倒了杯酒给你,要是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说着,便把酒端到小王面前,小王向来不善交际,在听了那一席话后,便如坐针毡,只得端起酒杯。那个中年男子的目光也紧紧盯着那杯酒,直到最后一滴酒的消失,他才收回目光,紧接着便是脸上越来越深的笑容,只要仔细看就会发现那双眼里竟透着一丝玩味。临走之前,他靠近小王,低声说:“只要你有任何不适,就来找我,我会帮你的。”说完便走了。那晚月色很好,这是小王最后的记忆。
一个月后,小斌回家了,打开门,发现里面一片漆黑,心下疑惑,便打开灯,映入眼帘的是凌乱不堪的房屋。他心里一惊,焦急地喊:“爸,爸,你在哪?”就在这时,他发现墙角边好像蜷缩着一个人,走近一看,竟是小王。此时的小王瘦的皮包骨头,面色蜡黄,眼球突出,浑身脏兮兮的,小斌急忙蹲下身子,抱着小王,哭着问:“爸,爸,你是咋了,你别吓我呀!”而此时小王仿若木偶一般,了无生机,突然,便睁开眼,发了疯似的揪着小斌的衣领,喊到:“给我白粉,给我白粉。”小斌一愣,知道父亲是染上毒品了,可父亲向来老实本分,又怎会碰那东西,想来定是遭人陷害,想着小斌不由握紧了拳头,眼底浮现一丝杀意。此事父亲还在发狂,无奈,小斌便把小王敲晕了,绑在椅子上。做完这些,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小斌赶到父亲工作的地方,从别人的口中知道了大致情况,也知道了那个害父亲的人。此时小斌早已双目通红,恨意与悔意交加,让他变得更加狂躁,掏出口袋里的水果刀,刺向了那个罪魁祸首。最后,警察来了,把小斌带走了,而小斌也很平静,只提出一个要求,让他见见父亲。警方同意了,当小斌再次见到父亲时,他还是处于昏迷状态。小斌一见到父亲,就推开了警察,趴在父亲的身边,哭着说到:“爸,对不起,不能给你养老。我非常庆幸能遇到你,感谢你养育我,即使我是你领回来的孩。其实我早就知道,我不是你亲生的,但我不在乎,只要有一个家就够了。爸,对不起,谢谢。”说完便转身上了警车,这时,小王紧闭的双眼中留下一行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