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记忆-小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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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还在很小的时候,离家几里远的一个地方有着一条清澈的小河,弯弯曲曲的绕过镇子,便形成了许多的大大小小的沙滩。河的上游是一个有几块大礁石的弯道,叫大石包,那里的水很深。离镇子也较远,所以没有人会去那里挑水和游泳;只有在中间靠近石桥的地方,人们修建了一条石阶路,便于从桥上下到河边去挑水,于是挑水的人们都在清早的时候把自己家里得水缸装满。因为到了中午,人们就会觉得水被弄脏了,这时候也会有很多的人来到这里洗衣服。下游则是有许多沙滩的地方,水不深,是游泳的好地方。但也有的地方是回水湾,水很深,每一年都会有外来的人溺水身亡在这里,就像俗话说的“近怕鬼,远怕水”,是因为外地人不识水性,往往溺亡的危险就会出现。清早水面会有一层薄薄的雾,两边是自然生成的野草和野花,星星点点的开放很是耀眼,还有那河边疏疏落落的几棵杨柳,绿绿的柳枝像少女的长发垂在河面;亦或是一排排高大的不知名的树像军人一样排在河边,静静地倒映在水里。两岸是成片的稻田,春夏的时候绿油油的,秋天是一片片的金色,很美,那时河水很清澈,略带冰凉,用手去触摸很舒服。妈妈经常会特地带着我到河边洗衣服洗菜,爸爸会在河边钓鱼。特别是夏天的河水更是舒服,几回在我睡梦的深处都会恍惚的浮现出那条缓缓流淌着的河流,两岸的青草碧柳在蓝天白云下随着微风的轻拂在河面上婀娜的摇摆着,那微波荡漾的粼光也闪烁着河水的晶莹.还有那一拱横跨于河面之上的石桥——这便是我记忆中故乡的河——响水河。

记忆深处,故乡清澈的小河,让人留恋往返。多少年来她从我的心梦中漂过精彩,从我的情爱中流过无奈。曾留下过辉煌,留下过苦难,也曾留下过笔下生花的忘情与缠绵,绵延千年来,缓缓流淌,年复一年涌动着故乡兴旺的春潮,日复一日暗流着两岸动人的故事,传承着故乡人民艰苦创业的历史。

浩瀚

岁月

,让故乡的小河,绣满了历史的沧桑。

延绵高原弥天飞扬的沙暴风尘无情的狂虐,是五月端午洪水千层激浪,浑浊了你涓涓山泉的溪流,落脚河两岸山岳耸立突兀,峡谷壁立千仞,却挡不住你海纳百川,奔腾激流,浪卷波涌,浩荡长啸的万丈雄风,而一泄千里。荒芜四野孤壁,裸露的山脊像炭火般灼烤一方蓝天,八面纤陌。夏日里,你染就一川绿杨嫩柳,冬日里你千倾稼禾金黄,张铺一幅秀丽的丰收长卷。仰望十万大青山,浩浩高原跌宕起伏,延绵响水河依旧像一条巨龙镶嵌大地,奔流直下乌江。自茂密的森林发源清流而下。秀色缀染,点点村舍如珍珠串连于大河两岸无数村庄和人家,炊烟袅袅耀空,暮蔼薄如纱帘,撩动庙宇风铃,悦耳声声,更有那唐蕃古道驿站,成就惊心动魄的古老传说。残缺的孤城遗址,与那遥远的峰火台上熏得发黑的巨石,可依旧望见古战场弥漫的硝烟,二万五千里长征的英雄的足迹。孙悟空搬山堵经的远古轶事,传唱了几代神奇的

童话

。千蚀万侵依旧后宏,彰显民族精魂的‘中流砥柱’,正叙说着河流两岸金戈铁马的信仰与旧

和唐蕃古道上多彩的难忘与缅怀。

更有沉睡千年而从朽木棺底掘出的柳湾彩陶碎片,或嵌于青苔之墙,或沉淤于大河拐弯的浅滩沙砾之中,

阳光

下折射出缕缕水光山影,斑驳锈迹间依然闪动着历史的光芒,这才真正是响水之魂。是响水千古不枯,大展雄风之精灵!是几百代祖先和后人一脉承袭的根。

如烟往事,让故乡的小河,贴满了美丽的画卷。

我喜欢游走河岸,喜欢看那春日涌动的初潮里,大雁欢舞,沙燕蝉鸣,泥土的芬芳,连同着牛背上牧童的歌谣,尽收眼底的乡村美景。喜欢看你两岸裸露雄肌的少男嬉水时的忘情,喜悦里流动着无忧无虑,浪花般跳动着欢快的心情。喜欢看你两岸清纯的少女,背倚柳枝,双手托腮,荡漾的春心在煽动的秋波里,让思念的桃花爬满脸颊时,遐想万千的美丽倩影。喜欢看你两岸柳影杨絮里劳作的少妇,在春阳里像虔诚的圣徒,一步一颗心地叩拜地母,昔日秀嫩,而今布满老茧的双手,扶犁播撒未来与希望时愉悦的心情。喜欢看她们在炎炎夏日里,头顶一片蓝天,脚踩万顷良田,按捺不住的寂寞在“花儿与少年”里消遣时的满足感,更喜欢看她们在秋日里,给金黄的麦浪施以弯躬大礼,收获了岁月,收获了幸福时,浸满汗水的脸庞上绽放的笑容。故乡的小河,沉淀历史、成长岁月。时光流走,历史却像河底的沙砾日累月积成不变的永恒。喜看两岸欢歌笑语,歌舞升平。清秀崛起的都市,在霓虹的闪烁里摇曳着美丽,看响水两岸高楼大厦,鳞次栉比,杨柳依依,花香鸟语,流动的小河依旧演奏着如歌的行板,四季更迭,风韵犹存,畅漾情怀的柔波里孕育着爱情

是响水不变的恩泽,滋润了美丽富饶的山川。是响水不懈的奔腾,捶造了响水儿女奋发向上的拼搏精神。

故乡的河,犹如潺潺行歌,一路而泻,平凡而自在,没有亭台楼阁的渲染,却有一身的清秀,没有大江大海的波澜壮阔,却有千年不变的忠魂。没有名湖秀水的娴静,却在我心目中,碧波荡漾,纵有千虑万愁,你将心思化作一叶小船,载起忧虑,挂满小帆,渡一舟苦难,洗一路风尘,随微波启航,放开愁思,淡清心胸,轻舶油然,溢流自我心情于悠悠然然的响水之上,在沉静、和缓与安详中,心绪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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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他乡之客也有些年头了,总想着为那条美丽的河流写点什么,可每每刚欲提笔却又怕自己笔尖的墨水沾染了这河水原本的清澈。不写点什么吧,这心里总觉的空落,像是少了什么似的。我知道即便自己写不出“字字珠玑”的文章,也不能尽善尽美的把那条河流的婉转,柔情,悠扬……都给明确的表达出来,任由流逝的青春年华如蜉蝣,如蜓蛾的光阴一样短暂,可我还是想写一写什么。深夜的寂静,月白的朦胧,我记忆中的河流在涓涓流淌。我很乐意的回味着自己那些无尘净洁的青春年华和与世无争的童年……

关于这条河,我印象最深的当属每逢仲夏时候与哥哥弟弟及玩伴们一起游泳一起垂钓的青春往事了。先说游泳吧!在这里我毫不掩饰的说:我不会游泳。这么说,那是因为有一次差点就溺亡在里面,挣扎着爬上岸来,失魂落魄发抖的望着河面,胆颤心惊的哆嗦着,从此以后,再也不敢独自下到河里去了,所以后来到了河边,每一次都成了大家看衣服的哨兵,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自由自在像一条条光滑的鱼在水里上下翻飞撒欢。以至于到现在我还是旱鸭子,不会游泳。钓鱼成了我唯一喜欢到河边的理由和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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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钓鱼我又是最耐不住性子的;穿上饵料的鱼钩扔到水中不到几分钟,见浮在水面上的浮漂没有动静便提起鱼杆在水中搅动起来,有的时候觉的不解气还拿一些土块和石头朝河里扔去,这时候换来的是哥哥几声严厉的呵斥。爸爸工作很忙,便很少到河边钓鱼了。哥哥的钓鱼技术很好,经常是他已经钓到了好几条,我还是一无所获,于是,哥哥便叫我和小弟为他寻找鱼饵:就是翻开石头捉依附在石头上的一种小虫,我们叫它“石巴子”,也是白鲷鱼最爱的食物。有时带上一个撮箕,站在浅浅的河边撮出许多的小虾,供给哥哥用来钓“红尾巴鱼”。那时候脚上还穿着妈妈给我做的布鞋,每一次都是打湿了布鞋和裤脚的站在水里为哥哥“工作”。“工作”结束后我便在沙滩上玩我每次都会做的城堡游戏,晒着温暖的阳光,直到布鞋和裤管晒干。每一次哥哥会钓上很多的鱼来,带回家剖开洗净,撒上一些盐,穿在竹签上放在火上烤熟来吃,那美味简直无法形容。哥哥这时候却会说上一句“吃鱼不得拿鱼欢”的话来调侃我,但是我不管这些,只要是哥哥一声召唤,便义不容辞地尾随他的身后欢快而去。那一年高考结束,我的心已如脱缰的小马,因为有一个整整的炎热假期,所以我会每天都和哥哥早出晚归的往小河边跑,同样每天哥哥都会钓上很多的鱼回家。如此这样一个夏天过去,我浑身上下晒的是又黑又亮。虽然我整个夏天没有钓上几条鱼来,心里也是充满了无限的喜悦。每当想到这些趣味的往事时,我的脸上总会露出青春满足的微笑。

闲暇时也经常去公园的池塘边走动,看着那些杨柳柔顺的枝条在水面上荡起层层涟漪,看着那些伫立在湖边的钓鱼人,我这游子的心也就会远系着故乡小河里的微波。爸爸妈妈的身影虽早已不复存在。但最甘甜莫过于故乡的水,最难忘也莫过于故乡情。

长大后,由于多种机缘巧合,我去过长江南北,黄河上下,喝过很多地方的水,但,总是觉得故乡的水最甜、鱼最香,是故乡这条小河养育了我,我是饮响水河水长大的,它给了我快乐的童年,那些童年的场景还经常出现在我的梦中,那是多么美好的童年生活呀!闲暇时,我常常思念故乡的这条小河!它在我的一生中留下了美好的记忆!每每想起来,心里便有很多的失落,愉快的童年再也回不去了。

又过了许多年,我偶尔去到了故乡,忍不住想去看看响水河的模样,可是那条清澈的河流已经不复当初了,原本还算不小的河水如今只有一条小小的水沟,好听一点就叫小溪,很小的小溪,四周再也看不到黄花,蝴蝶,小草小花,没有了裸露全身的一群群少年欢快的身影,不见了怀春少女依柳赏花的倩影,那清晨挑水的忙碌光景,嬉笑捶打件件衣裳的女人,一切都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垃圾,枯树,死草,乱石等等,而两岸不远的地方已经是许多的房屋,只有石桥依旧还在。以前那些美好的风景还有我们可以乐意玩耍的一切地方都不在了。

看着那小小的溪流,我总是会忍不住叹息,是不是我们的人生也就如同这条小河一样,也许我们会有美丽的时候,可是到了最后我们就会干枯而死,还是说会和小河相反,我们原本干枯没有任何浇灌的土地,会因为我们不断的成长,努力,最后才会变的如同刚开始的时候一样,任凭两岸高山突兀,一泻千里,周边繁花盛开,绿草盈盈,稻田翻浪,蝴蝶围绕,慢慢的形成一道美丽永恒的风景,而我们一开始就是为这一片美丽的风景而努力。

成功了就是美丽的风景,失败了就是干枯的小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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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管我们的人生结局如何,我都知道,曾经陪过我们走过许多的快快乐乐和很多的故事的小河再也不会回到以前的样子了。

几回回梦里回故乡,那些美好,只能在我记忆里才能记得到的,小河,谢谢你,谢谢你曾经给我的一切美丽,一切欢乐,那些在小河边流失的岁月我会一直好好珍藏,我也会努力让我的人生变成小河给我留下的美好风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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