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内容:本文讲述的是前世今生,前世男女主还是幸福的,只是受奸人所害,二人天人永隔,而男主为了追随女主而使用送魂术,来到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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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长乐,来自一个阴阳世家,我出生的时候,爷爷便算出了我注定命途多舛的一生,于是便给我取名长乐,意为长安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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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便会遇到些奇奇奇奇怪怪的事,比如,我还未满一岁就会讲话了,我还经常看到爷爷的葡萄园子里有一位很好看的仙女,她是从葡萄那里突然出来的,可是我却不害怕,她长得很好看,偶尔还过来跟我玩,可是,我还是很孤独啊,我常常问爷爷,为什么我的爸爸妈妈不能来看我,爷爷告诉我说是因为我的年龄还不够送回去给他们照顾,我也没多想,但是我毕竟是个小孩子,我按捺不住想要去玩的心,虽说爷爷早就警告过我让我在十四岁之前不能出这个园子,但我还是觉得很闷,于是我便自个偷溜出去玩了。
那一年,我十三岁,我兴高采烈地走出门口,先是走了一段路,发现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呀,于是爷爷的话便在我的脑海中自动消除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外面的世界,有漂亮的衣服,有好吃的黄焖辣子鸡可可布朗尼,也有那个看起来特别好玩的游乐场,还有……好多好多我无法言说的东西。
那一天,我从天亮玩到日落西山,想着天黑了,我该回去了,可就在我准备回去的路上,我等车的公交站突然不见了,迎面而来的却是一个特别漂亮的女鬼,说是女鬼可能有点不太对,她应该算是某种不知名的生物,她用发丝缠住我的肩膀,继而往的喉咙上去勒,我猜,她应该是想生生把我勒死。我拼命挣扎了好几分,可是仍然于事无补,就在我以为我可能就在因此死去的时候,我的麒麟项链突然发出了奇异的光芒,随着那道光,一个很好看的少年猛地对那个女鬼出手,顺利地解救了我。
我得以呼吸,先是大口的喘气,接着便看他,一看便发现,他长得特别好看,有一双特别好看的桃花眼,只不过穿的是汉服,至于是哪个朝代的我猜应该是宋朝吧,他向我伸出手,问我:“还好吗?”
我难受地咳嗽了几下,说:“还好,我没事,谢谢你啊,以后你有事我一定会帮你的,告诉我你的名字让我下次谢恩吧。”
他却突然揉了揉我的头发,温柔地对我笑了,一阵微风吹过,他的长发被吹起,像极了那朗月入怀的公子,我愣了一下说:“怎么,你是不相信我以后会报答你的么?”
“没有啊,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你的名字呢?”我继续问道。
他突然对我行了一个标准的公子礼,对我说:“姑娘,小生的名字叫方长生,你可以直接唤我长生。”说我又对我笑了,我心里想:“天呀,这个人笑得怎么那么清风明月啊,好好看啊。”
然后说:“你叫长生?那真是太巧了,我的名字也有个长字。”
他有些好笑地道:“是吗?”
他每每对我笑的时候,我心里莫名都有点烦躁,我对他说:“长生,我叫长安。”
他却告诉我说:“我知道。”
我有些愕然,问他:“啊?那你知道我住哪吗?还有,你怎么会在我的项链里出来啊?”
他一边领着我往园子的路上,一边对我说:“长安,你家是阴阳世家,想必也是见识过许许多多的事情的吧?那你该看得出来,我并不是人类,我只是封锁在麒麟玉上的一个灵魂而已。”
“那你不考虑转世吗?”我问。
“我还不想转世。”说完他的脸上便浮现出悲哀的神情,我的周遭仿佛都被那种落寞的气息笼罩,我鬼使神差地抱住了他,对他说:“那陪在我身边可好?”
他的眼光突然变得柔和,看着我认真的样子,对我说:“好。”
就这样,走着走着,我俩便回到了园子当中,在这之前,他先变回那道光,闪进了我的项链里,我问他:“怎么了?”
“怕你爷爷会送我转世。”他说。
我像是突然明白过来似的,对他说:“好,就算爷爷要送你转世,我也会保护你的。”
我听见低低的笑声从我的项链里传来,我猜,这家伙应该是又在笑了,我的脑海中,突然浮现起那家伙笑起来的样子,可想的确是那家伙的年龄。
爷爷见我毫发无损地回来,松了口气,对我说:“快去吃晚饭吧,那该凉了。”
我看着爷爷那满头白发,突然有点心虚,想着该不该把今天遇到的奇怪的事情告诉他,但是又想了想长生,便坚决的放弃了这件事了。
03
第二天,我照旧来到园子里的书馆学习,当我正在读《聊斋》之聂小倩篇的时候,有几处不懂,便召唤长生出来给我讲解一二。
他先是看了《聊斋》一遍,便问我:“是哪几处不懂?”
我指了指那上面的聂小倩问道:“为什么宁采臣明知她是鬼怪还要跟他在一起啊?”
他说:“因为爱,爱这种东西可以跨越一切,无论时间空间或者地点,哪怕沧海沧田,爱都不会变。”
我听到这里,便想知道他有没有爱过人,便问他:“那你有爱过什么人吗?”
“自然是有的。”他说。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这个肯定的答案,我心里有点难过,继续问:“那她长的好看吗?也如你一般好看吗?”
他的头渐渐地仰望了起来,眼神游离,像是在回忆一般,对我说:“她很好看,和你一般好看。”
我听完稍有安慰,接着便不在问他关于她的事情了,而是继续学习。
可这次我看的倒不是聊斋了,而是一本关于魏晋时期的史书,其中写到画家顾恺之学识渊博,于艺术上更是擅长绘画,听说他很爱他妻子,经常送画给妻子,还给妻子画过很多画,看到这,我便有点好奇,问长生:“长生,你听说过顾恺之吗?”
“此等绘画大师自然是听说过的,只是你想问的怕不止于此吧?”他像是能看穿我一般,于是我也不扭捏,反倒是大大方方地说:“知我者,莫若长生也。”
他懒懒地从藤椅上起来,来到我身边,问我:“说吧,哪里不懂?”
“顾恺之大师为什么送画给他妻子,还常常以她为画呢?”我歪头看他,并托着腮。
他轻叹了口气说:“你还小,不懂这些是正常的。对于顾恺之来说,重画多过生命,而他将自己最珍爱的画送给妻子,你说你是为什么?”他循循善诱一步步诱导我说。
“这难道也是爱吗?”我不敢确认地说。
他敲了敲我的头,说:“就是爱啊,我的姑娘。”
我被他敲得有点懵,接着便听到他说“我的姑娘”,我的心便一下子慌乱了起来,像是小鹿乱撞般的无措,于是便答非所问地说:“你这样还需要吃饭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