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电视剧《汉武大帝》中人性的贪念

文/阿斌  【原创剧评】

【郑重声明: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汉武大帝》剧照

电视剧《汉武大帝》,根据司马迁的《史记》、班固的《汉书》改编而成,由江奇涛担任编剧,由胡玫执导,陈宝国、焦晃、归亚蕾等主演。

该剧以宏大的历史背景、深入的社会政治事件、复杂的故事情节,讲述了汉武帝刘彻54年的统治历程。

在历史上,汉武帝曾经创造了六个第一

他是第一个用儒家学说统一王朝思想的皇帝;

他是第一个创立太学,培养人才的皇帝;

他是第一个大力拓展中国疆土的皇帝;

他是第一个开通西域的皇帝;

他是第一个用皇帝的年号纪元的皇帝;

他是第一个用罪己诏的形式进行自我批评的皇帝。

有人说汉武帝是雄才大略,也有人说他是穷兵黩武;有人说他有重大贡献,也有人说他极端独裁。但不管怎么说,汉武帝刘彻在中国两千多年封建帝王史上是一位很重要且有影响力的皇帝。特别是其倡导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学说,一直影响到后世。

汉景帝时期,虽初步走向繁荣,但依然面临内外双重威胁,体弱多病的景帝选中刘彘(刘彻)继承帝位。刘彻年幼聪颖,继位后实行改革,开疆拓土,创造了大汉时期的辉煌。该剧还再现了张骞出使西域、卫青霍去病讨伐匈奴、七国之乱、李陵事件、司马迁受宫刑等重大历史事件。


01. 武帝之人

对于武帝的评价,历史上历来有两大派,一派是褒,一派是贬。班固对汉武帝的评价是“雄才大略”延用至今。但班固采用了抽象肯定,具体否定的态度。评价汉武帝是史学家的事情,我们只谈电视剧。

在电视剧《汉武大帝》中,汉景帝刘启(焦晃饰)时期,国内诸侯已成尾大不掉之势,妄图脱离中央,实行地方割据;北方的匈奴大军屡屡越过长城防线,侵略中原。汉王朝不得不实行和亲政策,外嫁公主,献奉财物,承受了巨大的民族耻辱。

汉武帝刘彻(陈宝国饰),是西汉第七位皇帝,景帝刘启的第十皇子。他初封胶东王,七岁被立为皇太子,十六岁继承皇位。十七岁派张骞出使西域,以建立与西部国家的联系。

刘彻继位后,主张改革。对内在政治上加强中央集权,禁止诸侯王参政,裁抑相权,强化皇权,不拘一格提拔有才之士,谏言献策;在经济上大刀阔斧地进行改革,改革币制,禁止郡国铸钱,向商人征收重税,主张农事是大事,水利是农中之大事;在文化上实行尊崇儒术的文化政策,在京师长安兴建太学,又令郡国建立学馆。对外,派卫青、霍去病多次讨伐匈奴,改变了过去汉朝对匈奴的怀柔政策,迫使匈奴远退漠北;命张骞出使西域,沟通汉与西域各族联系;又征服闽越、东瓯、南越等国。

刘彻在位五十四年,功绩颇多,中国版图在武帝时期得以翻倍扩张,在对待匈奴入侵上也是最为强硬的皇帝。因此在后世,汉武大帝声名远扬。但在武帝的晚年,生活荒淫,民不聊生,特别是儿子刘据去世后,才对其强硬的政策有所悔悟,并下罪己诏。

作为历史大剧,从正面展现了汉武帝的一生,他更化鼎新,开拓边域、兴学推儒、知人善任、锐意进取、积极改革,是一个具有雄才大略、积极进取的千古一帝。但对他所犯的错误,如:重用酷吏、错杀忠臣、崇信巫蛊、大兴土木等,采取了功大于过、一笔代过的态度。

在电视剧《汉武大帝》中,除了表现汉武大帝的雄才伟略之外,还塑造了一批性格鲜明的人物,如:太皇太后(归亚蕾饰)、王皇后(宋小英饰)、窦婴(马少骅饰)、田蚡(张世饰)等,他们活跃在剧中,人性的博弈,构成了剧中的矛盾冲突。


景帝刘启

02. 皇位之争

窦太后十分宠爱小儿子刘武,用高规格的待遇迎接小儿子回京。景帝刘启亲驾御驾接弟弟进城。窦太后举行隆重的晚宴,为刘武接风,趁机希望刘启能将弟弟立为储君。

在此以前,因景帝刘启体弱多病,尚未立太子。为了巩固汉朝的统治,大臣们纷纷谏言,要求尽快立储。

汉景帝极为孝顺且重亲情,他身为皇帝,理应以天下为公,肩负起兴亡之责。然而,景帝刘启在酒后随口说,要将自己的王位传给弟弟梁王刘武。窦太后听后大为欢喜,同时也激起了梁王对帝位的觊觎。

在堂上,窦太后的堂侄窦婴反对说:“汉法规定,帝位传给长子、长孙,现在陛下怎可传给弟弟,擅自搞乱高皇帝的规定!”

窦太后听后很不高兴,将窦婴从家族名册中删除,甚至不允许他再进东宫(窦太后的住所)。窦婴借此称病,隐居乡间。

然而,窦婴的话点醒了景帝。景帝遵循立长的原则,果断地立栗妃之子刘荣为太子,让窦婴担任太子的老师,断了弟弟刘武继位的念想。

皇上立了太子,让母亲窦太后心中不悦。她依然宠爱小儿子梁王,赏赐给他的财物不计其数。梁王得宠,大兴土木,占有土地四十余县,出行的规格堪比天子,珍宝财富比京师还多。而梁王刘武派手下人暗中刺杀了袁盎等十几位大臣,企图篡政。

政治嗅觉敏锐的长公主刘嫖,为巩固自己的势力,欲将自己的女儿阿娇嫁给太子,与栗妃提起与太子刘荣结亲之事。因为之前长公主向皇上推荐美女,让栗妃心生怨恨。见长公主上门求亲,栗妃断然拒绝,还恶语相加,得罪了长公主。

窦婴得知后,十分着急,他劝说栗妃要和长公主搞好关系。但栗妃跋扈,根本不听。

太子刘荣的母亲栗妃娘娘,是景帝刘启颇为宠爱的妃子。但她见识浅薄,不谙宫斗,心胸狭隘,情绪易怒,且欲望强烈。

母以子贵,栗妃原本有希望成为皇后。她听信了王美人的建议,一方面让薄皇后主动向皇上说,自己无子,不适合再做皇后;另一方面又让其兄长向皇上谏言立她为后。景帝听后大怒,怀疑栗妃结党营私。

边境遭到了匈奴人的袭击,汉景帝刘启十分愤怒,欲派人用武力镇压。御史大夫、刘启的老师晁错,主张不要用武力解决,可以尝试和亲。

景帝因咯血住到汤泉宫疗养,叫王美人前去商量和亲之事。匈奴因汉朝之前送去的是假公主,对此极为不满,要求再送真公主过去。皇上和王美人商量打算送他们的亲生女儿南宫公主远嫁匈奴,王美人应允。皇上认为王美人很贤惠。

栗妃也去看望皇上,皇上和栗妃说起他的后世,让栗妃善待宫中的姐妹,结果栗妃惹怒了皇上,皇上将其赶了出去。

刘彘见南宫姐姐远嫁匈奴,心里难过,去看父皇,想让父皇阻止姐姐远嫁。他和父皇聊天,让景帝十分开心。

皇上回到皇宫后,废黜栗妃,废太子刘荣为临江王,改立刘彘为太子,并为其改名为刘彻。

栗妃被废后自杀,废太子刘荣也死于狱中。


景帝与王美人

03. 观念之争

在汉朝,外戚干政始于吕后。刘邦当初打天下时,凭借丈母娘家雄厚的资金扶持,成就了其天下大业,却给大汉王朝留下了一个权力的隐患,即外戚干预朝政。

景帝时期,外戚政治是平衡藩王、军功集团与皇权权力冲突的平衡点。

围绕在皇帝身边的各派系皆有自身的欲望与实力,诸如太后系、皇后系、宠妃系、公主系等。作为皇上身边的女人们,或奶奶、或母亲、或姑妈、或嫔妃们,她们都有着对权力及财富的欲望。

这些女性与外界连接的核心就是孩子。母以子贵,这涵盖了她们与夫家的关系,也涵盖了政治权力以及经济利益。

在这些女性中,窦太后是比较突出的一个。她不仅有才华,有能力,有政治智慧,而且威望高、地位重,又一直掌管权力。外戚政治在她的手中达到了巅峰。

窦太后,孝文窦皇后,名窦猗房,汉文帝刘恒即位后,册立为皇后,育有一女二男:长公主刘嫖(馆陶公主),长子汉景帝刘启、少子梁王刘武。

窦太后是位长寿的长者。她陪伴了丈夫文帝刘恒,陪伴了儿子景帝刘启,在孙子刘彻继位的早期,她拥有巨大的权力,致使武帝刘彻在执政的前几年,一直受控于窦太后的权力之下。

武帝即位,尊窦氏为太皇太后。当时汉武帝推行建元新政,窦太后不喜欢儒学,认为武帝在挑战她的权威。

窦太后崇尚无为而治的黄老思想,采取清静无为、与民休息的宽松政策,其根基是道教之学。这种思想虽在汉朝建立之初有利于恢复国民经济,但随着时代的变化,其弊端已日渐凸显。在此种思想的指导下,国家统治政策呈现姑息与妥协的特征。特别是在对待匈奴的态度上,一味忍让,采取和亲政策,使得匈奴得寸进尺,不断骚扰大汉,甚至掠夺边境地区的土地、人群、牛马和财物。到了汉景帝时期,这种黄老思想已经制约了汉朝的发展。

窦太后是个颇具中国传统母性的人物,她对她的儿子、孙子都过于呵护。在她眼里,孙子刘彻是个爱胡闹的小孩子,在性格、格局、政治、理念等方面都不成熟。

卫绾作为太子刘彻的太子太傅,给刘彻讲述儒家思想,教刘彻学习怎样治理天下,窦太后得知后十分生气。她让汲黯去给刘彻当老师,教其道家学说。

武帝继位后,要开创自己的事业。他推崇董仲舒等人的儒学,强调礼治和法治的结合,注重选拔人才。在股肱之臣卫绾的辅助下,着手革除弊政,进而推行新政对内实行进行改革,对外实行积极的打击匈奴的政策。正式拉开了由儒学替代黄老之学的序幕。

为了推行新政,赵绾被任命为御史大夫,掌管人事大权;王臧被任命为郎中令,相当于中央警备司令。朝中大臣多崇尚儒学,连窦太后的侄子窦婴与汉武帝的舅舅田蚡,也推崇儒学。儒学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西汉的政治格局,推动了国家的繁荣发展。

但窦太后对刘彻的改革非常不满,在幕后掌控刘彻。甚至连皇上身边的能臣也被清除。卫绾被迫告老还乡,御史大夫赵绾,郎中令王臧,在窦太后的打压下,二人入狱,不久死在狱中。刘彻不得不打消了改革的念头。治国理念的改革及第一次尊儒活动宣告失败。

第二次尊儒活动是武帝尊崇董仲舒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学说,汉武帝认为董仲舒是儒学分支齐学的代表人物,在当时算是权威专家。董仲舒的儒学,特别是其大一统思想和君臣思想,符合皇上大权在握,实行中央集权统治的需要,有利于稳固自己的皇权。而大一统思想成为汉武帝巩固其中央集权有力的思想理论基础。

从此,汉武帝正式确立儒学的地位,一方面规定在官学教育中,只讲儒学;另一方面又把儒学作为当官从政的敲门砖。这些措施,确立了儒学的正统地位,也使儒学成为历代朝廷的治国思想。

祖孙二人之争,看似是祖辈对孙子的呵护,为其保驾护航,实则是二人的观念之争,是祖孙二人在治国理念上的根本不同。

并不是窦太后不爱自己的孙子,她对孙子刘彻百般呵护。在她临去世前,专门将孙子武帝叫到跟前,交待了三件事。一是将虎符交予皇上刘彻,即将兵权全权交给孙子;二是约谈侄子窦婴,将窦家交给窦婴;三是将王皇后的伪善阴毒告诉孙子,让他有思想准备,警惕王皇后与其舅舅田蚡的勾结。


窦太后临死前告诉刘彻三件事

04. 善恶之争

窦婴和田蚡是《汉武大帝》剧中的两个重要人物,也是朝中权力角斗的风暴漩涡中心。

窦婴是窦太后的堂侄,武帝的表叔,是窦氏家族里的重臣。

田蚡是王美人同母异父的弟弟,武帝的舅舅,王美人成为皇太后后,竭力推崇田蚡做了丞相。

爵位是古代皇帝对贵戚、功臣的封赐,窦婴和田蚡两个人作为贵戚阶层的代表人物,被封为侯爵。窦婴为魏其侯,田蚡为武安侯。他俩代表了不同的家族利益,彼此也产生了巨大的矛盾。甚至窦婴遭到王皇后和田蚡的陷害。

汉文帝时期,窦婴任吴国国相,因病免职。汉景帝刚刚即位,他任詹事,掌管皇后、太子及家中之事。

吴楚七国之乱时,景帝认为很少有像窦婴那样贤能的人,于是召见窦婴,要委以重任。但窦婴坚决推辞,称自己有病,不能胜任。

窦太后说:“天下正有急难,你怎么可以推辞呢?”于是让皇上任命窦婴为大将军,赏赐黄金千斤。窦婴向皇上推荐了袁盎、栾布等名将。

窦婴驻守荥阳,牵制齐国和赵国两路兵马,配合周亚夫、刘武等人作战。七国叛乱平定后,皇上赐封窦婴为魏其侯。

景帝立栗妃的儿子刘荣为太子,让魏其侯窦婴作太子刘荣的太子太傅,教授儒学。在太子被废后,他多次为太子争辩,认为太子本身无过,但都无果。窦婴推说有病,隐居在蓝田县南山下。

武安侯田蚡,其貌不扬,心计颇多,能言善辩,为人奸诈贪婪。他看梁王刘武有可能立储,就巴结刘武手下的大臣韩安国。

魏其侯已经当上了大将军,正值显赫之时,田蚡当时还只是个郎官,一个地方小官,以守卫门户、看管车辆为主要职责,随时听候帝王随从的差遣,没有显贵的地位。他常去窦婴家,见窦婴时,自己三孙子一般。

七国之乱时,田蚡豪赌皇上能打赢,赚得第一桶金。之后,常到王美人家里,与其密谋,示意姐姐应当参与皇后之争。

田蚡找到赋闲在家的窦婴,拉近两人的关系。

窦太后去世后,王皇后成为皇太后。她让皇上任命田蚡做丞相,皇上免强同意。田蚡也变得更加骄纵,私下敛财。

窦婴因窦太后的去世而失势,田蚡不再把窦婴放在眼里。

田蚡与淮南王刘安的女儿刘陵拉拉扯扯,而刘陵是睡遍汉朝的交际花兼间谍。田蚡企图勾结淮南王,建立自己的政治同盟。

由于连年水灾,汉武帝派窦婴治水,发现泄洪区变成了防洪区。王家占地一千顷,田蚡占地五六千顷。皇帝支持窦婴,开闸放水淹了王家、田家的地。事后,田蚡找窦婴要地,伺机报复。

田蚡迎娶燕王的女儿,王太后下令,叫列侯和皇族都去祝贺。窦婴和灌夫同去庆贺,受到田蚡的冷落。灌夫气不过当场顶撞田蚡。田蚡找人罗织窦婴和灌夫的罪名,将其二人下狱。

窦婴让夫人拿出先帝给他的密诏,可以免死。他将密诏交给审判官张汤,并告诉张汤在皇家档案馆里还存有一份。

王太后和田蚡知道后,提前去档案馆,将存档密诏烧毁。等到皇上赶到档案馆时,已经晚矣。因此张汤献给皇上的密诏成为孤诏,相当于窦婴做了伪诏。

皇上亲自去狱中看望窦婴,明明知道窦婴是被冤枉的,却救不了他。因为田蚡的背后是王皇后。皇上无法惩治自己的母亲。结果窦婴被腰斩,还连累了全族173条生命。

田蚡最后疯了。

窦婴与田蚡的争斗,是正义与邪恶的较量。但是皇上刘彻畏惧自己的母亲,并没有公正地对待忠臣窦婴。


窦婴与田蚡

05. 人性之争

人性一直是哲学家、心理学家和文学家们讨论的焦点。关于人性本质的探究,是个复杂而深刻的话题。人类在漫长的发展历史中,有无数个例子能够证明在人的内心中既有正直与善良,也有自私与贪婪。这正是人性的复杂。

在《汉武大帝》中,对人性贪婪的揭示当属武帝的母亲王娡,她也是帮助刘彻登上王位的人。

王娡嫁到宫中之前,曾有过一段婚史,并育有一女。她听从母亲的安排,进宫来到当时还是太子的刘启身边,受到宠幸。在宫中,她被称为“王美人”。她性格上冷酷、有野心、敢冒险,同时表面上内敛、隐忍,看似与事无争。她善于与宫中各方搞好关系,是一位深谙权谋的女性。

七国之乱时,窦太后为了支援打仗的前方将士,要求皇宫女眷们捐出自己的金银手饰及细软。王美人毫不吝啬,捐出自己的一对金簪,在女眷中算是出手大方的,因此得到婆婆窦太后的赞许。

周亚夫和刘武打了胜仗回来,刘启在宫门口高调迎接周亚夫和刘武。梁王赏给众妃子珠宝手饰等礼物,只有王娡打扮得朴素,不戴任何钗环,刘启欣赏王娡的不张扬与内敛,并告诉她将要立太子。

王娡表面上淡然,但在家中,她告诉儿子,你长得很像高祖,你的名字“彘”,意思是猪。在上古时,猪就是龙。

栗妃之子刘荣被立为太子,王美人只是静观其变。长公主刘嫖在栗妃那里碰壁后,十分生气。

王美人抓住了机会,与长公主接近。她知道长公主想让自己的女儿一辈子荣华富贵,一定要嫁给太子,今后要当皇后。有长公主的助阵,儿子刘彘将来定能当上太子。因此二人在宫中结成政治同盟。

之后,长公主借其特殊的地位,经常在皇上面前说栗妃的坏话,并赞扬王美人识大体。

皇上废了栗妃,王美人假惺惺地去看望栗妃,送去食物和衣物。不久,栗妃在冷宫中自杀。

失去太子地位的刘荣做了临江王,因私占先帝祖庙用地而被打入死牢。窦婴托人给学生刘荣送去纸笔,让刘荣给奶奶窦太后上书,却被王娡中途拦截。

王娡爱自己儿子,更受权力。她要让儿子当上太子,她可以不惜一切手段。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自己的儿子刘彘扫除一切障碍。

当儿子当上皇上以后,已是皇太后的王娡,为了家族的利益,与弟弟田蚡勾结。特别是在窦太后死后,她认为自己完全可以摆脱多年来窦太后对她的束缚,迎来自己的天下。她确有其过人之处,野心勃勃地插手朝政,让皇上安排其舅舅田蚡做丞相,成为朝中重臣。

王娡对权力的贪念,对财富的贪念,表现在:一是负有心机,心狠手辣;二是她能够隐忍,包藏起野心;三是为了王家,与田蚡勾结,外戚干政,搅乱朝政。

人性中的善恶冲突,正是人类命运真正的主宰,是人类行为最终的决定力量。贪欲和野心是人性深处蕴含的恶,也是人的命运走向的决定因素。


王皇后与田蚡

小结

无论是皇权之争,还是观念之争,无论是善恶之争,还是人性之争,都是人性的较量,其背后是人的欲望,对权力掌控的欲望,对金钱财富掠夺的欲望,这些都是人性的弱点。人性的弱点像一道无形的枷锁,牢牢束缚着人的心灵。贪念越强,最终失败得就会越惨。就像田昐,虽然害死了窦婴,但其终日活在惶恐之中,最后导致精神崩溃。

关于这部58集的电视剧《汉武大帝》,历史宏大,可探讨的内容非常之多。可以从不同的角度去观看。关于李陵事件也是一个重点。司马迁因在堂上为李陵辩护,惹怒了汉武帝,而被打入牢中。为了能写完《史记》,司马迁甘受宫刑,顽强地活了下来。因篇幅原因,此内容另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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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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