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的冬天,我最怕的是冬天的雾霾,脏的沉闷、单的枯燥、冷的寂寞。我或许还能忍受,只是感到片刻的悲愤。温暖的阳光、万里的晴空和欢声的笑语,这些东西在关山街道本该永久的持续,可让着该死的雾霾永远在今天演出了“绝世”的好剧本。幻想成为其中一个演员,哪怕在人群中充当一个跑龙套,我也感到莫名的心酸。告别前几天晴空的天,乖乖回到炉子旁边,听到若动若静的北风,一页一页翻着无处寄往的稿件和无人倾听的故事。我的心境大概有点像被云层遮盖的阳光。可是屋内草绿的植物,茶几上的假花,我就感到不协调气氛短暂的高兴。这种或晴或阴的心情,简直好像参加婚礼的时候听到凄楚的丧乐。这到底是内心的调侃,还是这糟糕的天气用几件无聊的事情恶心我呢.看到俊鹏兄发的关山集会的照片:菜市场即将的搬迁;集会必有一排排的绿色盆景植物;那纯正的农村油糕;渗入骨头中的羊蹄;还有平常不易见到也许会失传的老工艺。看着照片里的人,让我想起《哈姆雷特》里一位位姑娘带着鲜花圈子,唱歌歌儿,沉到水里去了。润口略带烫嘴的油糕,围城一圈等待老板铲一掀的甑糕,以及将会失传的老工艺。我或许视为莫大的悲剧,还是转换成比哈姆雷特命运还来的可伤,又叫我莫名的笑作一团。别人逛集会吃够玩够还真不错,而我只是朦胧徜徉于雾霾迷途之上。在浑浊的空气里度过无处安放纯净的内心了,年后的树枝上将会待开在春天的花朵,世间永远是这样的二元,一晴空一雾霾,一冬天一春天,两者错综起来,就构成了这个我内心杂乱不整的人世了吧。
其实不单是季节气候这样子安排的颠倒遇错连的两者了。人生也是无非如此白莲花与污泥相接。看似不污染的莲花而跟下确实肮脏不堪。这雾霾的天气就像捉摸不定的人世间。晴朗的天就像旷世的伟人,但最后还是三寸名心之死。落个自玉之沾了。而污浊的天就像伪君子,即使有图有真相看见美德,也不敢贸然相信了。想起昨晚写一篇文章《813公交车》,在人情淡漠广州城,虽城市上空比较晴空,但人心确实那种极无聊,极其浑浊不堪的伪君子,又是却表现磊落大方。一心呜呼。情愿将自己内心开启飞行模式算了。该怎么表达当时的心情呢?德国作家席勒说过只有错误才是获得,真理只好算作哀唯有人间世“。正符合我心意。
我是一个常常笑脸的人,虽然孤单思考的时候居多,因此大学生被封为忧郁的小选选称号。假设人生使得我不作死就不会死的节奏,那我就只能”独坐死角划诅咒“。那么这个疯狂的世界也不值得一笑了。笑与哭不能看作简单的轮转,而更像一个无始无终的轮回。因为村中响起哀乐,总是将哭泣和茫茫忧忧绑架在一起。要是恰逢雾霾的天气,我也是醉了。恐怕已无法用文字记录那种事情的”盛况“。哭泣的幸运中,我未曾在周围碰见在肮脏的空气下糟糕的丧事。是幸运还是将来转角遇见它。不敢想象!必须承认哪儿见到,我会立刻触目伤心,潸然泪下。大有失恋与伤逝冶于一炉的光景。怎么转换到笑容呢?我扪心自问!
对于雾霾,我的悲愤心境并不是年轻人常有的那种愤青带冲动的意境情调,这种心境有点丁尼生所说的”天下最沉痛的事情莫过于回忆起欢欣的日子。”我是没有经常爱出游的一个人,我的经历好比没有绿洲的空旷沙漠,好比没有棕榈的热带国土,简直内心挂着郁闷,别人看到我微笑着到处许多伤心花,总是有些怪异。一位这些娓娓道来酸语气的客套话,无非来点缀心情,更增生活的沉淀罢了。“知己从来不易知”,其实我本也用不着这样苛求,谁敢说真了解自己呢?否则希腊人也不必在神庙里刻上“知道你自己”这句话了。中国人万能的观音扑杀也开始拜自己了。我没有走过芳华缤纷蔷薇的路,我只看到落尽叶的桐树在污浊空气中随风轻摆。
梅花落尽,不知明晚可否有幸遇见雪地月空,若实,固然是个好境界,可是街中除了四五个大妈摆弄僵硬的身子跳舞,就默等狂风开始瞎吹了,吹起定是空街当头啊。那就会叫人思之欲泣了。这意境有点伤口撒盐,尸体补刀的过甚的表现,回头看来,也可以映出我这个无可为欢处的心境了。
在这个无时无处都有雾霾包围的环境里,偏幸运有一个即将到来的春天,在那个满天澄蓝,泼地草绿的季节,雾霾却也换了一套春装成沙尘暴。在睡眼朦胧中来跟人们作伴了。一天的时间很快,冬天到春节的轮回也快到了,因为我感受到美好的事物背后总是拖一个丑陋的影子;丑陋的事物背后总是也有一个美好的影子。若是雾霾天,没有影子,那你就是美好的事物,我就是消失在丑陋的影子,什么!我是美好的事物,这应该不会存在吧,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