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坐公交。
邻座看见儿子便甚喜爱,凑近搭讪:“这是孙子还是外甥?”听了这话,我这心没有凉半截,习惯这样的问法了。我淡然笑着温柔地回应着:“是妈妈。”
“哦,孩子长得不像你。像他爸爸。”旁人用眼的余光看着坐在儿子旁边的爸爸,坚定地给我证实,明显带着一丝丝自解的歉意。
我继续淡然笑着回应:“孩子的眼睛是他爸的,脸盘是我的。”而后若无其事地带着儿子数算:“儿啊,十二加二等于几啊?”
儿子歪着小脑袋,男孩沉思此时最美:“十四。”
“那十二加三呢?”儿子回答得很快:“十五!”
“十二加四?”“十六!”
“十二加五,十二加六,十二加七,十二加八?”六岁的儿子回答得又快又准确,旁人便更是夸赞。
但总是有继续再问的:“你什么时候结的婚?这孩子是二胎的吗?结婚早的话,孩子都快上大学了。你们俩是怎么认识的?怎么能等到这么大的年龄结婚?一个威海,一个青岛?”
或许我善解人意的笑意给了他们逐步深入我人生的大胆,那就在公交车上直接为基督徒工人的婚姻原则做坦然而平静的见证:“我们两个人是教会介绍我们彼此认识的,我们都是基督徒,除了真正的基督徒,不嫁不娶!所以各自持守等候多年,一直等到这独一无二的爱情伴侣。”
心不在此,只在更美黄昏后。我仍然是笑语接应着。车上一片沉默。
2014年8月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