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准备要洗涑,宿管阿姨果断拉闸,感觉世界瞬间黑暗了下来。摸黑找手机,桌上的护手霜发出笨重的声响。借着手机的手电筒将洗涑程序速战速决的过了一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爬上床去。躺在床上,没有任何困意,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睡在对面的舍友,和我聊起班上一位行为异常的小姐姐。同桌打断我们说,别说她了,来给我出出主意吧!我这烦恼着呢!
“你有什么烦恼,有啥想不通的呢?”我们问。
“还不是和男朋友的问题,烦恼啊?你和那谁有没有联系,就这样分了,没可能了?”同桌严肃的问我。
“还能怎么样?就这样呗!我们默契的互不联系,经历过再多,感情过去再好,最好还不得对现实中的问题妥协,无一例外。唉!别说他了,一提他,我就觉得心累。可能日积月累的问题,得到的结果是:使我成为一个麻木,寡淡的人。现在还年轻,还有很多事要做,不能因为这一件事就颓废,消沉而一蹶不振。记得第一次分手的时候,我觉得特别难受,哭到近乎昏厥,一包抽纸抽完,感觉心特别疼,喘不上气来,走路都重心不稳。我内心太挣扎了,我也无法接受。一边是想到如此认真,如此用心对待的感情,就这样付诸东流。一边又是一次次情感危机对个人身体的伤害,自身已无力承受这些打击和疼痛。身体不好,一个人也不大能照顾好自己,再加上一次次情绪剧烈波动的伤害,加重对身体伤害。想放手又不甘心,不甘心又无力承受。但再看看这次我的平静与坦然,似乎真的是疼痛感尽失,麻木到自己都觉得近乎可怕。目前是没有恋爱的打算,还有没有可能这个问题看以后吧!不想想那么多让自己身心疲惫。对了,你和男朋友不是好好的吗?你烦恼(⊙o⊙)啥?我想不明白。”
“我们俩相处其实也还好,可对我而言,最大的问题是父母不同意。家里人不支持我们,我觉得这是个非常大的问题,而且我也很在意家人的看法。我觉得如果不能走到最后,越早分越好,都已经是老大不小的人了,谈恋爱都是以结婚为目的。如果不能结婚,那何必要在一起浪费彼此的时间呢!”同桌苦恼的说着。
“我觉得你不用想这么严重,很多情侣一开始在一起,父母都不支持。你想想家人为什么会不支持,不同意,然后和男朋友一起想办法,共同面对并努力去把这些问题给解决,就好了。其实,父母之所以不同意,大多数都是担心你以后过得不好,只要你们俩在一起相处融洽,生活也过得还不错,父母也觉得还不错,自然就不会反对了。没事,慢慢来,不着急,都会解决的。”
“开解我,你总是一套一套的,你自己的时候怎么就……你和他好可惜,是不是你的要求太高了?”
“不是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想这件事就是最好的证明吧!至于我和他,真的都不想多提。要求的话,我只能说越来越低,到最后甚至都没有要求了。”
“那怎么……”同桌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以她惯有的脑回路,越说离事实越远,越说越离谱。
“别提他了,时间不早了,该睡了。”我打断了她,不想再继续听她背离现实而大谈特谈我和他。很多事情,不想计较,不想说,也不想谈论,就坦然吧!
于是,我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我开始胡思乱想,我想为什么同桌能够偏离事实而谈得如此自如?大概是她内心有自己的一套评价系统,她以她的角度和评价系统来衡量我们的事。即使她不完全明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依然会坚持自己所认为的,并酣畅淋漓的将其说出。
在她身上似乎若隐若现着某个人的影子,但很难捕捉,也很难认清。后来,我仔细想了想,她似乎就代表了生活中的大多数人,某些时候的我应该也是如此。无比坚定不移的相信自己,也丝毫察觉不到自己这样有何不妥。我想,这是一种叫偏执的东西,自己很难发现自己偏执,却能很快察觉别人偏执。
而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曾如此清楚的审视自己,想明白一些事情。很多时候,一想一些事情,就头晕头痛,感觉自己大脑并不那么清醒,好像永远在半梦半醒中游荡。刚刚发生不久的事情也不会记得那么清楚,隐约觉得发生过什么,可就是想不起来,记忆断片,记忆缺失。
但不管怎么样,我总觉得这样的深夜自省,我总该时常进行。因为如果时常不自省就发现不了自身存在的问题,也无法改正,会一直偏执下去,越来越严重,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