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周日,我接了一个电话,是一个陌生手机号码,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说在网站上看过我的简历,觉得挺合适,和我了解下。我问了下这个公司的性质和产品以及岗位工作内容等等,我也把我大致的工作经历和期望说了下,他说如果感兴趣他会安排我和总部的一位副总见面,我说可以。于是大体上看了他们的招聘需求,是运营副总的职位,公司是外资背景,工作地在一个地级市,离老家不算太远。
周一时,招聘官又来电话,约我周四周五的时候去面谈,因为前面电话沟通,他说公司生产基地还在基建中,预计年前开工,我想着,去了也看不到工厂规模、生产线、产品啥的,心里想或许也是个不靠谱的小公司,也不太有意,就说,周四周五有事,方便可以周六周日,他说好的。
决定要去了,我得有所准备。于是网上搜这家公司的信息,公司有网站,产品涉及新能源,是一家美国公司的国内工厂,也在当地政府网站搜到了相关的新闻报道,基本确认不是个虚假的公司。之前有两个疑点:一是招聘官是个男的,还说是办公室的,不是专业的HR,从电话沟通判断,对产品技术不太熟悉,且应该不是职业的HR,没有那种专业的套路,二是不是用座机打的电话,一般总有个办公地址用个固定电话吧,因为现在招聘领域发生的欺诈时有发生,我还是很警觉,怕不会是借新概念产品和美国招牌搞类似传销的骗局。所以,多渠道的获取信息很重要,我也不想无聊得跑到那里找个宾馆或茶室历个险。
通过查询和电话沟通获得的信息,大致对这个公司有了些了解,周五早上我给招聘官去了个电话,意思利用周末回家时间到这家公司考察下,和公司负责人当面沟通,双方做个深度了解。因为我还在职,上午公司还有个事情要安排处理,所以,我和招聘官电话说,希望和公司负责人约好下午见面,9点钟招聘官电话说可以。
我急急忙在网上订了票,从金陵城到如城坐动车要2个多小时,当日网上显示无余票,于是订了11:40的长途汽车票。安排好手头的事,从公司出发已是10点出头,我预计赶到长途车站应该是来的及的。看了路线图,公交车20分钟、2#地铁4站10分钟、转3#地铁12站30分钟、在转S8#地铁4站10分钟出站就到长途车站,其中有30分钟左右的机动时间。
应该是因为候车和转站的时间耽误了,尽管我基本上是一路小跑,3号线下来时已经11:15分,时间有点紧,第一次走这条线路我担心等候S8线和出站到汽车站的时间来不及,决定打车直接到汽车站。于是约了滴滴出租车,显示6分钟到达,这样算来时间很紧,就拨了驾驶员电话,师傅说马上过来,能来得及,我再三确认要11:40赶车,师傅说放心。
我站在出站口焦急等待车,看着时间很快到11:22,手机上显示出租车几百米赶到,11:25车子赶到我急忙上车,师傅开车飞快,我看着时间一分钟一分钟过去,心想着,要是到点没赶上这趟车,那真是太遗憾了,只怪自己没算好时间,太过匆忙了。说实在,我以为4站路的地铁,应该不远,师傅不说话,但我看到,他不断在加速和超车,还好一路上没有红绿灯,终于在11:38分赶到车站,金额显示31元,我算了下,按起步价12元,每3公里2.4元算,至少有24公里路程了,13分钟搞定,真是太感谢师傅了。在车上还想,要是换一个人也许就没那么幸运了,赶不上时间,车费还得照给,没有理由毕竟时间太紧,出租车的责任是负责安全送到点,目前也没有规定时间限制,而且,时间也受路况的影响。倒不是钱的问题,关键赶不上车,下午约好的面谈也要耽误,指定会给招聘单位不好印象。
坐上车我给招聘官发了个信息告诉他,预计下午3点到如城车站。长途车一路顺风,不到3点就到达汽车站,时间很充裕,我也就轻松了许多,5点前能赶回车站,往通城赶,大约1个小时路程,再乘一个小时车到家,一天匆匆忙忙的一路也算顺利。
在出站口,有个出租车师傅问我要不要车,我说到高新开发区,也没和师傅说价钱,上了车就走,师傅说大约10公里左右。路上和师傅闲聊,如城是个花木小城,环境不错,是个长寿之乡。到了招聘官告诉我的地址,我付了车钱,问师傅,回车站打车可方便,师傅说,你看这里有点偏,恐怕车不多,你要时间不长,就等你回,我说,那好,我也就半个小时差不多。
问了门卫,公司办公在二楼,摸到二楼,右拐进去,看到几个大办公室,有几个人在谈事。我站在门口要打电话,里面出来一个约莫30岁的年轻人,看上去文质彬彬。我介绍了自己,他带我到了一间大办公室坐下。拿出简历,问了我一些以往工作经历的事,我也进一步询问了公司的组织关系、产品运用、目标客户、组织架构、拟聘岗位的要求等等。严格意义上不是正规的面试,我也不喜欢那种气氛,就是两个人闲聊聊,问些问题。聊得过程中才知道这个年轻人就是美国总部的副总(起初我以为是负责人事的),现在临时在这里协调前期筹备工作,我有点刮目相看了,这么年轻就是美国总部的副总了,有点担心前面说活是不是有点太随意了,似乎我讲的有点多了,他问的还真不多,真变成了我去考察了。这样也好,没有任何拘束和压力。我看差不多了,也就不再细问,毕竟没确定录用,也不必问太多,起身告辞,年轻副总说,一两周内会给答复。
出了门,司机师傅还在等,于是,边走边聊,说看到这家公司门口有太阳能发电,我说我是做这方面工程的,就和他讲了,如何装,如何发电,如何结算等等,师傅直说又学到 东西了,掌握了新知识。路过一所中学,因是周末了,路边上一排车等接孩子的,又聊到了当地的教育质量,我知道如城的教育质量在省里都是很好的,师傅担心地说,现在有些学生也不学好带坏了学校风气,我说学校和家长要共同担起孩子的教育责任。师傅把我送到车站,付了车钱,师傅告诉我哪里买票,我连声谢谢,说或许还会再来。
很巧,买上了16:50去通城的票,马上检票上车,在车上休息了一会,不到一个小时就到通城车站,17点不到,买了回家的票一看要18:30,看看太久了,老婆电话过来说,看看有没有滴滴顺风车,我说试试看。还真有一辆车,电话过去,说10分钟能到,于是退了车票,等顺风车。
很快一辆崭新的凯迪拉克车过来,我上了车,车上坐了3个人,都是我们同乡。开车小伙一看像个小老板长得挺帅。一路聊天,说是在通城开了家做供应链的小公司,周末回家,太无聊顺便带几个人说说话。我在通城早年呆过几年,也比较熟悉,大家就聊聊城市的发展变化,很开心。车后坐了个中年妇女,是个话捞子,一路不停说是定居在加拿大回家照顾父亲住院的。于是话题从照顾父亲说到国外生活。我没出过国,不了解国外的情况,就问她国外经济和消费等等,大姐说,国外的生活安逸、贫富差距很大,华人在当地也就过过悠闲的日子,只有有钱人才能获得尊重。国外其实没有中国的活力,我说中国还是发展中国家,消费增长带动了经济发展,也就显得有活力了。一路聊到家,大家各自分手回家。
紧张的一天,总算顺利,一路的见闻,也留给了我很多美好的印象。负责敬业、技术娴熟、急顾客所想的出租车司机、车站接送我的师傅健谈好学、面试官的年轻朴实、顺风车司机的热情好客、旅居海外大姐的思乡情结,让这一趟面试路上变得充满故事和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