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二楼到地面得经过一个窄窄的台阶,是用石头筑成的,上面已经踩得很光滑,走着得十分小心,没有扶手。从台阶下来后就进入了一个小园子,
台阶的左手是一棵藤类植物,主干有碗口那么粗,弯弯曲曲拧着一直长到架上,一串串的花儿从高处垂下来,像一串串空心的葡萄。一片片叶子
像一只只向上的小鸟儿,仰天鸣叫。与架子挨着的枝干拐弯儿处用一块胶皮半包围着,许是担心它被硌伤吧。树下是一片悠悠的小草,直立着向
一个个士兵,手里举着一朵朵向上的小花朵,透着沁人肺腑的香气。墙上爬满了绿油油的藤叶,墙边儿的地上有不知名的小花儿和蓬勃的杂草儿
做缀,展现着恰到好处的野性美。
我站在原地有些迷茫。忽然间不知从何处涌出来好多小动物,哦不,是小人儿,是像果冻一样的小人儿。他们的身高大约有10厘米的样子,扁扁
的,在地上来回来回的扭动。他们不说话,一排排一个个很整齐,有淡黄色的、淡粉色的、淡蓝色的、淡绿色的,颜色都那么清新可人,一扭一
摆的往前移动。我弯下腰用手轻轻抓住一个,他就软软的,乖乖的躺在我的掌心,感觉他满是笑意(不知从何处表达出来的)。将其放在地上,
他便立刻立起身体,继续一扭一摆得往前走。不知他们是从哪儿来?往哪儿去?是做什么的?太不可思议了!
园子的小路,弯弯曲曲,很窄。从藤蔓植物下面走过去,有一棵老树,树下有一圆石桌子,围着它是几个圆圆的石墩儿。
老树下很凉很安静。树的右边有个栅栏门儿,此时开着。门外仿佛是个车站。驶过来的车没有铁轨,但从车上下来的人比有铁轨的还多,有拖儿
带女的,有扶老携幼的,一批批一群群,他们自然而然得涌进了我家的园子,不知都做了些什么,又又一批批一群群的离开了。不同的是进来时
都衣衫褴褛,愁眉苦脸;出去时就穿着整洁,笑逐颜开了。
令我感到奇怪的是,随着一批批人的离去,那些果冻儿样的小人在迅速减少,不知他们都到哪里去了?
花园被人挤满,树下被人挤满,就连石桌石墩儿上都被人挤满。
地面上满是烟头,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味道。看到远方红彤彤的太阳在渐渐升起,那些攒动着的人群在逐渐减少,减少,直至全部消失。
随着太阳的升起,仿佛听到了隐约的歌声:
“轻轻敲醒沉睡的心灵 慢慢张开你的眼睛,
……
带来远处的饥荒无情的战火依然存在的消息……”
“怎么会有歌声?好熟悉的歌声啊。”
我的头脑在渐渐苏醒,
“这不是闹铃吗?!”
我从床上一跃而起,匆匆忙忙的洗脸刷牙。
冲出家门时心里还在琢磨:昨天看《辛德勒的名单》睡得太晚了,情节还在脑海中徘徊呢,拯救意味着明天还能继续......
哦,美丽的花园原来在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