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预约的牙科医院打来电话,医生姐姐问“你家长呢,这个方案要商议的,最好叫你家长来一下。”,“姐,什么事跟我说吧,这事我做主。”。 有很多人说“我的事情我做主”这句话时是怀着骄傲和自豪的。但在六人间的温馨宿舍里,一脸无所谓的说完这话,却感觉身体漏了一个打大洞,好不舒服。一阵小风吹过耳边,吹过空空的身体,发出不怎么悦耳的哨音,唱着“无所谓,无所谓,真的无所谓。”只余头和四肢在风中抖呀抖,飘啊飘。惊悚的摸摸肚子,还好还好,身体上没有洞,摸起来还很厚实呢。医生姐姐也没再要求见家长,直接了当的说“我们接下来的方案是要在你的牙床弄个种植体,简单说就是在你的牙床的骨头里打一枚钉子,因为咘啦咘啦……”其实说到打钉子的时候大脑就已经罢工了。什么时候挂了电话也不知道,“打钉子”三个大字哄咙咙的炸过来,原谅本猴长这么大没动过啥刀子,最多就是切菜耍个菜刀,切一小下下手指,一个创可贴也就完事了,头一次听说要往牙床的骨头上打钉子,有点没反应过来,怎么看个牙齿还能这么血腥这么残暴呢,哎呀呀,瞧这小心脏扑腾的。 几秒后终于回魂,这把我惊的,赶紧给爹妈打电话呀,结果爹说没关系,小事。妈说抽不出来时间,给你舅打电话问问(当时本猴有个舅舅离的比较近)。然后就没头没脑的给舅舅去了电话,亲爱的舅舅支支吾吾的说“哎呀,这个事情我也担不了责任啊,你去找你爹妈吧。嘀嘀嘀……”电话挂断了!居然挂断了!我的好舅舅哟,我是您亲外甥,我不是洪水猛兽啊,躲这么急干嘛。能不能好好道声再见啊,中华民族的基本礼仪咱不能丢啊。那架势好像遇到了病毒体,强大到能摸着信号传播,见不得,碰不得,连隔着电话也不安全。瞬间就尴尬了,姑娘啊,你怎么混到这种地步了,可怜!可悲!可叹呐!也没做啥天理不容的坏事,怎么就这么招人嫌弃呢?记得从小我妈就说你这个舅舅是怎么怎么爱你,是怎么怎么宝贝你。可是,我那个好舅舅到底在哪呢?与其说舅舅,不如说,我的爹我的妈,你们真的很忙吗?就是陪我打个钉子……唉!算了!自己去吧!到了医院,开始……结束……。也就那么回事,一阵的事情。当一片带着刺激消毒水味的白布盖在脸上时,心情很是不安,紧紧握拳的手一下子击穿了不堪的伪装壳,忐忑,就像从悬崖上跳下,但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啪” 的一声结束。想着我的爹妈,传说中爱我的舅舅。心就悬着,被风吹着,很快吹干了表皮,龟裂了,流血了,再吹干,再开裂,再流血……就这么不停的循环往复。医生拍拍我肩膀说“姑娘可以起来了。” 时间很短,可是心,却结痂了。若无其事的起身,收拾一下走人。 推开医院的门,阳光很灿烂,但我没时间去欣赏,只想乘麻药劲没过去之前赶回宿舍,躺到我的硬床板上睡过去。一觉醒来,我又满血复活了,安静的做那个不讨喜的笨姑娘。好好的,傻傻的,高兴着我的高兴,快乐着我的快乐。一个人,也就那样。
一个人,也就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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