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老姐家中
文/余晃
老姐是中学教师，在离家十几公里外的中学教书。虽说她是计算机专业毕业，上的课却是五花八门。除了计算机，她还教过劳技，物理，生物。目前教授的科目是英语。这次年级考核中她所带班级的英语竟然夺魁。
“第一名比第二名的平均分高处二十多分！”她自豪地跟我说。
第二天早上，我先跟她去中学，待她上完课之后，再同我一起回乡下老家。不像上海这样拥挤的城市，老家的道路宽畅，车辆也不多。但就这一点来讲，还是令人满意的。不过空气和河流的污染却非常严重。这主要源自于那里众多的化工厂。在阴天无风的日子，很多地方可以闻到一股或浓或淡的酸味儿。在老姐上课的镇上有一条被人们戏称为“肝癌一条街”的街道，仅这条街道上就有十几个肝癌。面临同样环境困局的地方，全中国不知道有多少。“不走发达国家的先污染后整理的老路”不过是知易行难的奢望罢了。
当老姐带我进入她工作的中学时，我还是颇有些激动的。阔别已久的校园气氛勾起了尘封的回忆：曾经一起吃饭，一起偷偷翻墙溜出校园的兄弟；那些暗恋过的，写过情书的姑娘们；还有那些被咒骂过，打过自己的老师们……所有痛苦的，甜蜜的，可笑的，幼稚的场面雪崩似的涌来。许多故人难再见，不羁的青春也一去不返了。
那时陪伴我的人啊
你们如今在何方
我曾经爱过的人啊
现在是什么模样
叮叮叮……上课铃声响了起来，喇叭同时反复广播着：“上课时间到，请同学们回到教室。”耳边传来一阵急促跑动的声音，很快又静了下来。
昨夜落下的雨水结成了薄冰，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金光。略带冷意的朝阳照进车里，送来微微暖意。我定了定神，坐在车里看起小说来。身后的教室里突然传来朗朗的读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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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晃
2016-12-31/2017-01-0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