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垒”见闻（二）冬日来了
文／杨瑶
刚立完冬，冬天似乎就等不及了，火急火燎地就赶来了，生怕人们遗忘了他的存在。夜间，走在街上，冷风吹的人还真有点冬天的感觉，不时地打一个寒噤，紧紧衣领，继续行进。街上行人的步伐似乎也变得匆忙起来，忙着挤上公交车，忙着挤上地铁，忙着回家，而我自然就是忙着回到自己的堡垒之中。
街上摆着很多小吃摊，我吃的次数最多的是米线包子。饭一上来，先喝一口煎汤，驱驱寒气，再开始吃。晚上吃饭的对面坐了一个民工模样的年轻人，身上的运动装在冬天显然有点单薄，衣服上的水泥白灰点子还没有掸干净，头发乱乱的。饭还没上，在和家里的爱人打电话，可能是天冷，声音有点哆嗦。“天冷了，你和娃尽量不要出来......哦，妈和爸身体都好吧，这一工活做完可能就到年底了，老板钱按月还顺着......哦，行行，饭来了，先不说了。”饭来了，小伙子要的包子和馄饨。自己吃完饭先撤了，小伙子还在吃着，不时还打着寒噤。老板两口在小小的炉子前蹲着烤火，“好，你走......哎，天冷了生意不行啊！”
“生意不行啊.....”，走了老半天，这句话不停地闪在耳旁。这年月，要是踏踏实实做事，大多数的还不是一个样，都不行，并不只是一家买米线的小摊。就自己而言，也是一样的艰难。初入单位，没有资格去讲条件，只有顺从；初涉社会，更是没有理由去改变什么，当然凭借自己一己之能也改变不了什么，依然只有顺从。顺着顺着，你会发觉自己就仿佛是冬日莽原雪地里的一只小虫，不仅行走的部件陷进雪里出不来，而且周围一片苍茫，完全找不着北，于是就呆在原地一切随缘。要是幸运，马上雪消冰开，保全身家性命；要是不幸，待到雪化连尸首也找不见。
迷上一切都是很可怕的，迷上一个人，迷上一个物件，迷上一件事，只要迷，可能就会舍弃很多去追从，神魂颠倒，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走不出那种迷离的阴影。因为自己身边就有那样的人，所以自己一直尝试理智的对待一切，努力让自己对于任何物件都充满理智，但这自然是行不通的。自己对于酒，应该还算不上迷的程度。因为还没有成瘾，没有它依然可以，只是偶尔会寻求喝完那种飘飘然的刺激。可能那种飘飘然就和吸毒者过毒瘾一样，忘掉一切欢愉和不悦，在那一瞬，达到一种近乎超脱的境界。但这绝对不是解决问题的最终方法，有时甚至会加重自己的某种伤感，但为了一瞬的超脱有时真的会忘乎所以。
尝试会让自己在冬日里接触一些冰的东西，譬如晚上睡觉身下的凉席，再譬如行走着去寻找一个石椅坐下。有时候那一霎会让身体的某个部位退缩，甚至会在脑子里产生某种阴影，但长此以往，算是对自身的一种刺激。把这样的经历和想法说给别人听，别人可能会用某种异样的目光瞥上一眼，心里再骂一句变态。但自己真实就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你瞥一眼我不会改变，你骂一句我自然也不会改变。就正如自己看不惯的很多行径，长久下来依然是这样，只有动作的本人知道其中的缘由，外面的看客只有看的地位。至于改变，只能尝试改变自己的眼光，想改变动作本人，一切都是徒劳。
冬日来了，似乎来年的春也就近了一步。但对于自己，只是在年龄上又多划了一笔。有时会想，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会愈来愈成熟，愈来愈练达。但事实有时候并非如此，与我们的期待往往背道而驰，是什么变了，绝不是因为冬日的增加，或许是我们原先心中的那份本真早已荡然无存。
2014-11-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