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家人之外唯一的挂念,没有血缘的牵绊,即使两人没有任何关系就是不想与对方分开。在父亲过世后,这种情感在心华心中愈发强烈。父亲最后想要抚摸自己脸颊的手无力的垂下,慈祥的双眸再也无法睁开,心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任凭眼泪模糊双眼,直到被夏语遥揽入怀中才不由得声泪俱下。也是在那时候,心华才发觉,夏语遥的怀抱,是如此温暖,是令她如此留恋与不舍。
安葬父亲的时候,铲土铲累了的心华直接用手挖起泥土来埋在父亲的身上,双手自然弄得是血肉模糊,刚帮完母亲干完农活的夏语遥见状,直接将心华拉到井边,用揉烂的草叶清理心华满是血泥的双手。
冰冷的井水渗入血肉模糊的双手,疼的心华倒吸凉气。夏语遥看起来很是生气,“一个人做不到就等我来!别什么事都想一个人扛!”尽管夏语遥的语气是那么的严厉,心华却感受到了一种暖意。
“我没有家人了,至少还有你这没有血缘的家人。”夏语遥询问心华日后的去处,心华这样回应。如果真像父亲说的,这世上有着没有血缘的家人,心华希望,那个人,就是夏语遥。
夏语遥抱住心华:“谢谢你,我也不想离开你。”
心华这样回答:“即使终有一天会分离,我也会去找你!”
这是她们唯一的誓言,牵绊了一生的誓言。
天暖,躺在花草从中,看着对方如花的笑颜;天寒,依偎着彼此,用身体传递仅有的温暖。在对方的怀里越埋越深,看着对方的眼神也愈发的依恋。心华渐渐的察觉这份情感已经不止是对于家人的情感,但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情感,心华还不知道。
可是一切都结束了……
因为欠收的关系,心华和夏语遥来到了城里,希望通过钱庄来解燃眉之急,结果再一次遇上了金掌柜,金掌柜旧事重提,将心华告上官府,衙役的水火棍架在心华身上,将心华硌得生疼又动弹不得。早听说金掌柜和这葛县令关系不一般,如今肯定是凶多吉少。现在心华只怕被拦在大堂外的夏语遥会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来。
果不其然,心华只是稍微迟疑了一会儿,葛县令便勃然大怒,命令衙役痛打了心华一顿,心华强忍着不出声,拳头紧握,指甲几乎嵌入掌心。等到衙役打完,心华腿上的鲜血早已浸透衣物,也算衙役有心,只是皮肉伤,没有伤到筋骨。
在痛楚中心华几乎放弃了思考,伙同嫣汐偷盗金掌柜家的财产这荒诞的罪名也只有承受。至于惩罚,理所当然的,三天之内离开这地方,不然就扔到海里。自小追逐猎物,最后也成为了猎物,心华自嘲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