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蔡益清)
今夜的月亮,已经很圆了。清澈的月光,点缀在枝头上,洒落在绿叶里。把大地照的通透亮丽。霞披在我的身上,显得无比的温柔和浪漫。
记得一个初冬的夜里,去生产队造收益分配方案。忘记了带手电筒,借着清雅的月光,行走在丛林的羊肠小道上。只见树影婆娑,竹林摇摆,松涛阵阵,溪水潺潺,偶尔有只飞鸟掠过,荡起一片光华滚翻。我和先生,一直分析着收益分配政策的方方面面。在这静谧的山间,突然看到前方有一豆大的手电筒光亮。相对的方向,两头的人相隔距离越来越近,好想知道对面走来的是什么人。当我们与对方只隔一条小溪时,我们已经停下脚步,观察着对方。从前方走过来的是两位青年姐弟。了解到弟弟放学晚了,请姐姐来迎接。因为是冬天,太阳一下山,天就黑了,从人家哪里借来手电筒,赶快回家。姐弟看到我和先生。姐姐说,两位先生好,我从来没有走过夜路,虽然有手电筒,看着黑灯瞎火的山峦,好害怕啊,现在遇到你们了,就壮胆了。我说,要不要先送你们回家啊。不要不要,很快就到家了,况且有你们看着,我们姐弟胆子大多了。姐姐抢着说道……我和先生也赶快来到生产队。到了现场,全队的社员都已到来。我和先生一坐下来,就进行了分工,先生造总方案,我先整理各种数据,接着造分户方案。算盘在我和先生的手里,犹如变魔术似的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那清脆的声音,好像一首悦耳动听的交响曲,在生产队的办公室里回荡。社员们七嘴八舌地问我,今年我家的工资是多少,我家的肥料是多少,我家的粮食是多少……一个接着一个。我一边拨着算盘珠子,一边将脑海里记得清清楚楚的数字一一回答给每一位提问的社员。
精准的算盘,快速的能量,秀气的文字,在两个小时内,全部烙印在生产队收益分配方案上。
社员们,争先恐后地观看自己的各项收益。快乐的欢呼声,荡漾在办公室里,传递在山清水秀的旷野空间。
还有一次,那是一个寒冷的隆冬夜晚,我午夜十一点还在粮站的办公室汇总。因为白天是个晴朗的艳阳天,挑番薯干的人就特别的多,一天下来,收购了几十万斤番薯干,进行八种食品调换。到了下午四点半,三位同事叔叔,便一一溜走了。我今夜必须完成整个品种汇总任务。行云流水的算盘,当我完成报表工作,就已经是深夜了。却没有房间睡觉。于是,我即骑上自行车,借着如练的月光回家。公路还是坑坑洼洼高低不平的泥路,虽然月光清澈,但是还有腾云驾雾般地高落低起。每当经过毛竹林的时候,月亮即被竹海淹没,漆黑的泥地,就显得调皮捣蛋,一会儿把我带到路沿边,一下子又把我带回了竹林坎地,幸亏我有极佳的骑术,根本难不倒我。几个回合,我已经来到了乡政府办公驻地。这里的路,只有错落有致的房屋,没有遮挡的树木和竹林。大路上,只有我和自行车的和谐赛跑,从来没有看到车辆和行人。北风徐徐,霜露成冰,寒凉亲肤。我在轻车熟路的公路上飞驰……河边的水竹,肃静站立,好似亭亭玉立的少女,优雅秀丽。
夜深人静,十多公里的路程,三十五分钟的时间。到家已是凌晨了,暖和的身子,马上沐浴更衣。读了一篇《前方》的散文后,即刻上床休息……
清澈如洗的月亮,悬挂在空中,清辉洒播山川大地,雅美亲近青春激情。真似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光华如练的月夜,象征着纯洁、执着、善良的形象。
高风亮节的月亮,启示着人们一如既往地永远走君子之路。
皓月当空光如练,是才思敏捷的华章,是诗在远方的航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