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可以如此单薄
单薄到一片树叶的重量就可以压垮
沉寂还是沉默
沉寂到后来就是沉积
而沉默之后的爆发
——是遍地的飞灰
沉默之后的沉没是绝望和恐惧
各种念相
如雨丝
如云端的一丝水气
奄奄一息地埋藏在心底的某个角落里
不知道世界上有没有天堂
有没有羔羊
有没有魔鬼
有没有天使
天使有没有翅膀
忧郁的
欢喜的
咬牙切齿的
毫无表情的面孔充斥了整个世界
——世界是不是还是原来的那个世界
岁月在斗转星移里流转
世界在磨灭与诞生中沉浮
上上下下
左左右右
前前后后
堤防的侵蚀和垮掉来源于蛛丝马迹
来源于细枝末节
来源于一个蚯蚓或者蚂蚁的洞穴
我们的爱与恨是不是同一个
荷马史诗
格萨尔王
史记
汉书
三言两拍
到后来的野草
康桥
子夜
创业史
平凡的世界
鹿鼎记
白鹿塬
以及阿凡达和星际穿越
讲的是不是同一个故事
赤裸裸地来赤裸裸地走
在两者之间被欲望所充斥的历程里
能不能一直违背自己的心灵和所信仰的原则
在自己创造的文明的废墟上
再次建筑新的文明和新的历史
然后拿起放大镜和显微镜再次研究
再次发现
——才知道一个单细胞生物和复杂高等的个体拥有同等的需求
尘土
与美玉
与悬浮
在宇宙里的按照所谓的恒定规律
移动的硕大的
岩石或气体
火热或冰冷的球体有多少不同
今天强大的统治能力和明天的消亡
成为化石是不是都只是转瞬之间
生动的
死寂的
多彩的
单调的
美好的
丑陋的
夸张的
收敛的
动荡的
和谐的
残缺的
美满的
与光怪陆离之间的区别
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