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所有人,我不再爱你
我欺骗所有人,我还是爱你
又是一个因为梦见他,就心痛得突然清醒的深夜。
掀开被角,柴歆习惯性地起身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凌晨2:17。喝掉床头柜上一杯冷掉的牛奶,走到落地窗前,打开窗帘;柴歆靠坐在懒人沙发上,目无焦距的望着窗外的灯火通明。
白天的时候,她收到大堂哥柴源的电话。说下周末是大伯母70大寿,柴家的族亲基本都会回去。几天前,柴妈妈就给她提过这事儿,问过她要不要回来,她也想过要不要回去。大伯父和大伯母是父辈的大家长,其实想不想,最终都还是要回去的。
堂哥在电话那头委婉说道:“你大伯母身体一直不太好,也不知道下次还有没有机会给她办大寿。每次家族聚会,你都因为各种原因缺席。小川说你是不想碰到某个人。大哥不知道那人是谁,但还是希望你这次能回来。”
电话两端都陷入沉默。良久,柴歆说道:“大哥放心吧,我会回来的。”
柴家是个大家族。同宗的,不同宗的,彼此关系都还算融洽和睦。尤其是到了柴歆这一辈,众兄弟姐妹数十个,大家都彼此友爱互帮,来往亲密。除去每年底的家族祭祖,平时谁家若是有个事儿,都是一呼百应,能到场的都会准时到。
这些年,除了祭祖大会外。家族青年私下聚会,柴歆都会很不凑巧的“错过”。“错过”的理由不是公司加班,就是临时被安排出差。刚开始,柴家兄弟姐妹的还拿她玩笑,说她是能者多劳。后来,婉拒的次数多了,也就渐渐不在要求她必须参加。但是这次大堂哥开了口,柴歆就算多么不想回去,也还是必须回去的。
不知道是牛奶的作用,还是最近赶项目确实太疲劳的原因。柴歆就这样半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梦里面,他的模样又出现了。
周末,柴歆早早的起床,精心打扮一番后,便开车往家走。途中,三堂哥柴小川打来电话确认她是否会参加寿宴。从他口中得知,柴简这次带了一个女朋友回去。柴简,这个走过柴歆整个青春,给过她欢笑,也给过她泪水的男人。这个说过不会把她弄丢的人,终究还是把她彻底的弄丢了。
由于周末,走高速出城玩儿的车辆太多。平时到家两小时左右的路程,今天花了三个多小时。等柴歆匆忙赶到时,寿宴已经开始了。大堂哥正在台上致感谢词,柴歆悄悄给柴妈柴爸和一桌长辈打过招呼后,跟随三堂哥柴小川来到一张还未坐满人的大圆桌。她刚坐下,旁边一个惊讶的女子声音响起,“柴歆?”
柴歆侧头一看,一个陌生的女孩子也正好回头打量她,而她旁边坐着的居然是柴歆以前实习公司的同事王施琳?
“王施琳,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跟着男朋友回来参加伯母寿宴的”,王施琳眼中透露出一些小女儿的羞涩。
柴歆心里“突”地一紧,移座到王施琳身边,笑着问道:“男朋友?快说说,是我们柴家的哪位公子哥?”
王施琳比柴歆小两岁。柴歆刚毕业就到了王施琳所在的公司实习。因为年龄相仿,话题投机,期间同事关系处得不错。后来柴歆到C市上班,由于工作繁忙;时间久了,两个人也就成了彼此手机里的“陌生人”。
“就是你帅气的老哥我”。柴小川站在王施琳身后,手搭在她的肩上;王施琳娇羞地往椅背靠了靠。
柴歆心里松了一口气,戏谑的眼神看着柴小川。要知道,她这个三堂哥可是个眼光高又十分有主见的人,这些年身边人不知道给他介绍了多少优秀的女孩子,他都以“没感觉,不投缘”拒人以千里。得罪了一大票亲朋好友不说,还落得个不太好听的“刺儿头”绰号。
大伯父和大伯母膝下有三子。长女柴蓉、长子柴源,而次子柴小川是大伯母四十二岁怀上的。那时候大堂姐读高二,大堂哥刚入初中。因为是高龄孕育,大伯母生他的时候吃了不少的苦头,差点把命都搭上,也因此格外疼爱这个幺儿。由于没有奶水吃,喂奶粉又不吃,三四个月了,还是皱巴巴的,急坏了一家人。索性后来柴歆妈生下柴歆后奶水足,于是每次喂奶时,就两个孩子换着喂。大概是吃着柴歆妈奶水长大的,柴小川从小格外亲柴歆妈,这让柴歆很是苦恼,总觉得自己的母爱被别人莫名其妙强行分去了一半。
柴小川拿手弹了柴歆的脑门儿,道:“给我收起你这眼神。”
“哎,疼”,柴歆摸着额头喊道。“嫂子,你帮谁?”
王施琳嗔怪地看了柴小川一眼。“下手那么重。你是在警告柴歆不要揭你的糗事吗?”
一脸坏笑的柴歆正要接下王施琳的话时,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击破了柴歆毫无防备的心。
“你们在聊什么呢?聊得这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