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在石桥新柳发,清香凝露润蒲幽。
趣来小石添盆内,借得天光叶上流。
夜色和柳会晤,似乎一刹春景明媚,宛若美人笑脸,是这般灿烂光华中,幽人独自理蒲。
春寒尚在,薄裘裹着蓬勃的生趣,摘顽石试手,理蒲叶生香,清流入土,有顽强的野草,在盆的四处扎根,以为伴着蒲草,便是伴着春天。
倍觉这幽草可怜,不忍剔除,也不去干涉,于是这一盆滴翠的景致,在春夜大放了异彩。
草叶凝露,闪动的活泼的春的露珠,也映衬着河两岸的风景,我每日途径的那几座桥,和桥外的远山,都幽寂了下来,如此繁盛的春夜里,再没有人依桥拍柳,展望一河烟柳如簇,层层绵绵的,铺张开一个季节。
夜色毕竟掩盖不住哦,我听见那柳芽的拔节,那要呼之欲出的绿树浓阴,春天实在太峻促,宁愿你们生长慢一点,你等待那些赶春的脚步,那并未留心的鹅黄浅绿,让他们歌咏的多一些词句。
多一些闲适,多几分闲趣,多几分生机和灵气,也让这幽夜里的蒲,遥相呼应生命的成长。
明朝毕竟是一个晴天吧,蒲是蒲,柳归柳,发芽的发芽,幽幽的幽幽,天地的清明中,河两岸春光明媚,鸟语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