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要讲的是一个字哇。各位想一想我们会在什么样的年龄阶段频繁使用哇呢?小时候吧?哇,大海啊,全是水,哇,青蛙啊,四条腿,哇哇的。那时候我们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心,每一天都像是来到地球上的第一天
在那个哇字频出的年龄,我想到了我来到幼儿园的第一天。那是我第一次如此密集的看到这么多形形色色的小朋友,尤其是这么多形形色色的小姑娘。那时候的幼儿园是男女同厕的,这么令人向往的画面现在已经很难看到了。不过在当时我的世界观中,我认为,女孩子,尤其是漂亮女孩子,是不用上厕所的。所以当集体上厕所时间来临的时候,那热闹的画面一次次的冲击着我幼小、脆弱的心灵,刷新着我的世界观。不过他也让我认识到了,哇,原来女孩子是这样的。起初我们什么都不懂,他从一片空白中出现,让我们发现,哇,原来世界是这样的。就像小时候学的课文从三到万,我们学会了写1,2,3,内心哇潮不已
慢慢我们长大成人,见多识广,开始自认为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是司空见惯的事情。我们从哇的阶段到了切的阶段。爱迪生说天才是靠99%的努力,我们会说切,你怎么不说还有那最重要的1%的灵感;小朋友在唱儿歌种太阳,我有一个美好的愿望长大后要播种太阳,我们会说,切,有病吧,种这么多太阳,还要挂在晚上,你还让不让我们睡觉了。而那些曾经吸引我们的新奇广告、流行歌曲、漫画玩笑,也早已经不再让我们感到新鲜了
从哇到切,是因为我们自认为太阳底下已没有新鲜事,就像从三到万里的那个孩子,自认为学会了1,2,3字,就可以写出所有的字来;从哇到切,我们变得封闭和自负,而自己却洋洋得意不得知
这种切的状态在我身上也持续了很久,直到一件小事的发生,让我找回了一些哇的美好。哪天我从一个村庄徒步到石头城,沿途风景秀丽,金沙江就在脚下,但早看腻,不为所动。走到下午的时候,我发现我的烟抽完了。就在我烟瘾大犯的时候,我看到路边一个大叔在抽着烟,我就厚着脸皮跟大叔说:大叔,给我来一口行吗?大叔还挺热情,说不行。不过你可以去我家,家里烟酒有的是。注意!平时我是不会随便去一个陌生人家里的,但为了烟,我就去了。到了他家后,我看到屋子非常昏暗,屋当间挂了一口大锅,不知道在酿什么。等我走进看的时候,我发现锅的旁边地上放了一把大刀,刀旁边还有一滩血。我的天哪,当时我脑中浮现的是新龙门客栈里厨房的场景,黑店啊!这时候大叔过来,给了我一根烟说,慢慢抽,今晚就不要走了,在这过夜吧。我的天哪!顿时我就精神了!吓精神了!我要夺窗而逃,奈何对方跑马滴汉子威武雄壮,我只能慢慢迂回着。在迂回的过程中,我了解到,原来今天是农历8月15,按照他们摩梭族的传统是要祭月神,酿酒杀什么的。而且他们认为远道而来的客人会给他们带来好运。听到这个来龙去脉,我深深的为自己的龌龊想法感到羞愧。淡然最后我也没留下,而是带着一些月饼继续赶路了。
那晚我坐在客栈阳台上,看着夜晚的金沙江和月亮,突然感觉看了很多天的景色,挖的一下子变得美好了起来
那晚的月亮,让我发现,从哇到切,我失去了很多看待事物美好一面的角度和经历。而哇的再次出现,又让我找到了小时候对世界的好奇和新鲜,就像来到地球上的第一天。从哪以后,我尽量让自己多哇,少切,因为,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哇,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