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那天,众所周知是植树节。
但是,那天我们却“逆流”而上,回乡“殴树”。
是的,出了正月门就在为一个节气做准备——清明。
但是实际上清明之前就在忙碌。
乡村有没有公墓我没去查问过,从我往上数三辈,“理所当然”的占了乡村一块地,一门姓氏都将骨灰埋在那儿。至于怎么来的,我也不知道,甚至在担心,以后如果出个政策让迁出,该咋办?
现在的坟地,都用水泥浇上了。但是,即便如此小草、树木的生命力是何其旺盛,从圆锥体正中挤破水泥,让它们裂开一条缝隙来,然后野蛮生长。
弟是用小斧头一刀一刀的斩断那些枯枝的,他妈妈的、我爸爸的。
其实它们不是枯,只是冬季凋零后的惨败相。
一斧子斩下去,书皮下会流出汁水。那种植物纤维的韧劲儿,使得我们清除它们费了不少的力气。
人人在栽花种树的日子,我们俩却在试图“斩草除根”,只因野树野草长得不是地方。
有时甚至想,要就是过去的土冢,那边上长出的树,大概不会被砍了的吧。
人活一辈子,与地争,与周边的植物动物争,总是站在主宰者的地位凝视周围。
直到躯体离开了,依然在争。
做删除与做栽种,实际上弟和绝大多数人一样,是十分虔诚的。
往年都是跟着大部队一起扫墓时,我马虎拔两根草。其实每年都已经有弟提前回来弄过了。
看着他汗流浃背,想着曾经的小少爷,居然也会干粗活儿,想着往年他一个人这样虔诚,暗暗决定;以后每年都陪他提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