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一直在玩味《奇谈怪谭》这本书。《斩首》是我喜欢的一篇。这句标题就是这篇故事的开篇第一句。这篇故事中所表现出来的是现代心理分析学的一些内容。但是从故事本身更像是一宗禅宗的说法故事。
倪匡先生在《序言》中曾分析小泉八云的对恐怖和惊吓的钟爱是如何产生的,一方面来自于个人幼年成长的关系,一方面来自小泉八云的“极敏感体质”。拥有此类体质的人,对周遭拥有极敏锐的感官。一丝风都有来源,一寸阴影都有故事。心力之所在,所观察之人、物或事会被无限放大,也正如须弥山藏于芥子之内是一个原理。这篇序言写的善意及流畅,好的文笔就是这样平易近人和处处留情。
在通观这些故事,有介绍云可以从这些故事中看到日本的文化和历史,的确如此,在这些故事中我见到很多国名,这些在我看《利家与松---加贺百万石》这部电视剧中都曾有提及。而提到甲斐这个地方时,我却想起了忍者与忍术。
在阅读这些故事事,尤其是《貉》这一篇中,尤其能体会冷静的残酷和疾风霎雨的结束。日本文学中的内敛是很难体会的一种文化。在这本《怪谈》中亦有不少是内敛的佳作。内敛的优势在于情绪的张力恰如其分的停止,正如在《花痕》这部电影中,从门外进入室内,至少需要五个动作才能完成,优雅和安详就在这其中了。山田洋次花了大量的笔墨展示女武者的柔美,这些柔美与后续的刀锋之利并无矛盾。
李长声先生在一些旅日著述中反复谈及日本文化中的矛盾之处,这些也让我深感不解。正如李先生曾写道:一位母亲在听到有人告知儿子噩耗之时,在恭敬回礼之时,脸上没有半点悲伤之情,而在桌下的手中,已快将手巾绞碎。这是我们可以想象的一幅场景。
日本的文化是距离中国文化最近的文化之一,当我们看到日本的建筑和礼仪时,都会有似曾相识的体会,可是未曾想到的时,短短的黄海反而成为了最遥远的距离。
在国家利益至上的时代,文化宗主国始终未能明白时代的变迁和内涵的改变。历史的厚重让它龟缩在厚重的甲壳之内,只见方寸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