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泽湖我美丽的家乡
文/曹永慧
我的家乡在美丽的洪泽湖畔,一望无际的水面连着一大遍草地,也不知现在是否变了,在我的记忆里,她还是原来的样子!那里有我童年的快乐和曾经那愚昧无知的苦涩。那个看护草地的人不知是否还活着。
小时候,每到星期天就会跟几个大孩子和同龄人到成子湖边去玩,捡大螺螺壳,把上面轻轻砸个小洞,用线穿起来,特好玩。还能看到有人在拾被浪花打上岸的成团的干草末。还能看到有人在水草里逮鱼,看那大大小小奇形古怪的鱼,既害怕又开心,从来不敢说话,跟着大孩子跑来跑去。都是上午去的,也有跟着大姑二姑一起去的,中午早早就到家吃饭,父亲和母亲,以为我在跟着二姑在她家玩,没有发现我们去河底玩的事,所以没有说过什么。
记得有一次又是一个星期天,几个没念书的大孩子一起偷偷地喊我,说到河底割草,说草可以换公分,公分可以换粮食。我不懂她们说的具体概念是什么。我平时就特别佩服她们,我在学校里还没学会割草,想跟去凑热闹,感觉好玩。
那天大姑二姑和哥哥都不知干什么去了了,我没告诉妈妈,偷偷的跟她们一起去了,到了草地边,李侠指着我说:“你先去割,我们割的快,一会就割很多了。”我信以为真,刚到草地才发现我带的刀根本割不动草,站在草地,不知所以然。这时,突然从深草地里跑出来一个人,手里拿着大刀,凶神恶煞般的哇哇怪叫,她们几个一下子跑远了。我还没明白她们为什么要跑,只是想跟着跑。可不知怎么回事,跑不动,好像没有腿一样。那个凶神恶煞的人跑到我跟前大声吼叫说:“不许哭”。可因太过恐惧越大哭。那个人又大吼说:“你爸叫什么名字?你是谁家的孩子?”我哭着说了父亲的名字,奇怪的是那个人不在大吼大叫了,用不太害怕的声音说:“你来割草你爸知不知道?”我说:不知道,是跟李侠几个一起来的。那个人说:“那个李侠一起的几个人,天天来偷草,你下次不要跟她们一起来,回去跟你爸说,需要草,叫他用平车来拖。”我哭着回家了,到门口,天快黑了。听到妈妈在喊我,父亲在门口大声说大哥二哥三哥,星期天,不带好自己的妹妹,跑到哪里干什么去了。看到我回来,问我到哪里去了,我说:割草去了。父亲一听一把抓起我胳膊,边提边说:“谁叫你去割草的,那草是有人看管的,是不许人随便割的。”这时候,妈妈迅速跑过来,护着我,母亲的腿被父亲踢了两脚。吵架声,惊动了隔壁的大爷家,他们都到我家说父亲。一场战争总算平息了,而我不能吃饭了,不停的吐,母亲也生气的说:“不屈,哪叫你去割草的。”
我已不能说话了,依着墙倒下了,朦胧中是妈妈把我抱上床,由我睡去了。没有人知道我那天下午经历了一场怎样的黑暗。
我一连睡了几天,高烧不退,母亲感觉不好的时候,我已不省人事,接近死亡了,翻白眼,不能说话。后来知道是父亲骑车载着母亲抱着我到医院抢救,医生说:若去迟一点,我就没命了。不知住了多少天院,醒来了,可是不认识人,跟妈妈和家里人都不知道喊什么,到门口菜地摘几个茄子和辣椒,找不到家。
这以后,我就跟着外婆了,妈妈没时间照顾我,弟弟妹妹还小。外婆不许人吓唬我,谁说吓唬我玩的,外婆就会大骂人家,时间久了,没有人敢吓唬我。接近三年,我渐渐地恢复意识,但从此留下了头疼的后遗症。一疼起来,那种痛的感觉别人是体会不到的,多次差点丧命。带着这个病,随着年龄的增长,结婚,生子,过日子。病痛折磨着我……。
也许是上苍怜悯我,在孩子大学毕业以后,渐渐的病好了,头不再像以前那样疼痛了。孩子也带着我多次治疗,我体会到健康的快乐!
现在每当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总是深深思念那儿时的快乐和曾经愚昧无知的苦涩。眼前总是闪现那碧水连着蓝天的美丽。那草,那水,那鱼萦绕在心头,那水草里孕育美味佳肴,走遍天下,养活那里淳朴的农民,那里自然的美,无知的痛,刻在心间,留在脑子里。
父亲有几个好朋友,住在成子湖边,家里也有田地,闲暇时逮鱼,我们家从来不断鱼吃,他们去卖鱼常常先走我们家,给父亲留几斤,不管是大鱼小鱼,都是实在地好吃,真是口齿留香,现在走遍大江南北,总是留意去买,可只是像,吃不到那个味。
啊!亲爱的家乡,河水还是那么清澈透明吧!那个大螺螺壳一定聚了很多在岸边吧!那一大片草地还是原来的样子吧!那儿时愚昧无知的苦涩,那碧水蓝天的美丽,是我人生中挥之不去的牵挂!
听大哥说:“现在的成子湖在当地政府部门的带领下,已经开发成旅游景点,成为泗洪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大湖湿地,世界闻名。何等的美!
总想回去亲亲那清澈透明的甘泉,再去尝尝那胜过任何美味佳肴的小草鱼,那个小鱼汤泡饭,吃饱了还想吃,在心里香一辈子!
我美丽而实在的家乡,永远爱您!
2018年9月写于武汉。
作者简介:
曹永慧,女,生于1964年6月10日,江苏省宿迁市泗洪县双沟镇人。宿迁市诗词协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