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掌门出关

　　“出关了！果然！掌门一飞升叶择师兄就会出关！”凌捷峰上的弟子嚷着。

　　叶择踏出灵洞，霎时间霞光覆满整个莩叶城。万籁俱寂，渡上了一层金色灵流。终于叶择闭关了三百年后他他他终于chong  jian  tian  ri  了！可叶择当场差点没喷出一口凌霄血这这刚出关自己就把那小心翼翼在闭关后几年里在绵竹洞内存的灵气tm一瞬间的事都被他一时手快放干净了！？真是手...残啊！

　　更糟心的是他他师傅叶余前叶家掌门的灵识居然附在了自己的配剑上一一夜霜。他师尊都贴上面了想否认还真不可能啊！

　　他以为掌门一事师尊不过是说说而已……结果他还真！他在心里长号：师尊不带这么坑的！亲师徒是不喽！？叶择哀号也有他的道理。

　　他儿时记事起便聪慧过人，从未下过山，因为体弱多病日日苦练体术强健自己的体魄。后来再没开灵识的情况下打败了练气阶段的师兄。一身极正的仙骨，掌门便收他做了徒弟。可可可风水轮流转啊，也不能走一辈子的运啊，到了7岁的时候他便觉得自己没有进步了！！？无论他多努力，即使他体内灵力还在运转，但他的丹田好像是被挖了个洞一般，兜不住啊！！但他还真不信这个邪！他向师尊请命说自己想去绵竹洞修行势必不负师尊厚爱！然后叶余微微一笑，“好啊，我飞升之后你就出来，到时候叶家掌门就是你!”

　　叶择：.......

　　“师...”

　　叶余：“我不听！我不听！”

　　“.......是(wo  ju  jue)”

　　然后叶择就被踹进了绵竹洞。小小的一只。他才七岁。他下定决心自己必需变强，这莩叶城内有修士但更多的是百姓，他要守护的是叶家门生更是莩叶城百姓。固他一己之力可能不能拯救众生但至少自己所到之处幸福平安。

　　洞内无日月几百个春夏过了却如未曾变过。

　　他想变强。但没有功法与他，只有刚入洞时的经文体术还清晰留刻着。他只是结了金丹都花了几年，不如一个天资平平的人。枉他一身仙骨！功法不得要领，灵气涣散，心绪不宁，是闭关的禁忌，几次走火入魔都被洞内强大的灵气拉了回来。然后一口一口咳血。

　　反反复复，他放弃了依靠自身灵气转借洞内灵气注入剑内。夜霜剑身通透，轻薄，如夜般凉静，似霜般冷冽。周身布满金色的灵气，却依然冷冷的。

　　当他师尊神识入剑的时候，金光流溢，洞门开了。

　　便是如此。所以他现在根本没有当掌门的实力。甚至连它脚跟都摸不到。可惜叶家门生现在却仰仗他一人似神明，此之重任，自己，真的妥当吗？不及思考，夜霜出窍，灵气逼人，于普光中。润泽山川。

　　既然师尊选了自己。那便暂时担起重任吧。事物陆离，今日天下看似太平。也罢。定要瞒住自己的实力，不日便于师尊商议，是否换掌门一事，天然的灵地，听闻是瑶池内的一滴水而幻化成。不同的人用池水可以看到不同的事物，也因人而异练成不同的武器。再往下，则是正殿厅室。樊紫殿。弟子的楼舍在左侧，体术校场在右侧，中间则是众弟子集会的地方。两侧落满竹林，深处走便有竹舍。

　　初云殿内。

　　“听好了。既然回来了就好好干活。别像师傅那样，什么都交给我。明明都这么大人了还用四处躲天劫的借口游山玩水。天雷竟没劈个残废！”入了内室，弟子都被遣出。叶清河说话便也无拘无束了。

　　“你呢？闭关怎么样？你我师兄第练了个什么级别也不用隐瞒。”叶清河抚着一旁梨花木椅坐下。他已经突破元婴直指高阶了却仍看不透叶择究竟到何地步。

　　叶择笑笑。他知道虽然叶清河在旁人看来并不友好，但对内心想的便都是关心。儿时虽只与他相处几年，每次却总是帮他教训欺负叶择的同门师兄。此次询问想必也是关心门派。

　　见叶择不语叶清河叹了口气“不说也罢。如今，四家鼎立，看似太平。宋家的算盘那可是打得精。如今众小派也跃跃欲试，蠢蠢欲动，联合凡修。叶家，需要实力。师尊升飞了，z现在，可谓是虎视眈眈啊。”叶清河眼眸垂下。尽是忧愁。

　　“对了，再过些时日万剑大会就要开始了。叶家，哦你，要必须去。”叶清河展了展身子道。

　　emmm，可以拒绝吗？我才刚刚出关啊，灵力都没了去个鬼，你要我在众目睽睽之下你们御剑我走路啊！？况且谁知道万剑大会是什么鬼？！不不不去。我拒绝。

　　“自然。”叶择应声。唉，他现在还是掌门啊。像归想，看叶清河语气坚定的时候他便知道，万剑大会极为重要。舔着脸应了声。

　　“那万剑大会是什么？”想想也正常，自己闭关了300多年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他语气清凉。但入耳却如流水一般。低低的声音。仿佛，充满了底气。

　　叶清河也不急不缓道“万剑大会，百年一届，届时四大家主掌门都会到，还有修真界散仙 明月行衣仙和清风绿竹仙临场，场面盛大。其实说是选拔更为贴切，不仅各家剑术比试，更是为优秀的门生广结人缘，最要数的就是这散修和凡界弟子如家族门派的考核了，考核秘境是南阳陶家的家族秘境，玄机万处，上古之物。尔后各家族门派便会收一批新的门生。最后就是灵溪楼的拍卖会，和清源河的花灯节。约摸一月。”

　　啊啊！怎么久!？这灵力能坚持下去吗？还是说自己可以不去？那掌门会不会被挑战啊啊！搞不好就！！啊啊！师傅！我拒绝！“何时出发？”叶择皱了皱眉，不快一闪而过。满眸澄澈。

　　“嗯，其实还有些时日。”叶清河缀了一口茶。“这事你别担心，以往都是我主持，我自会一手操办。近日不然让叶桑带你到门内走走，你现在多了解一些也是好的。”

　　不过半个时辰，叶清河便踏出门回了他的赤云殿。叶择起身，穿过庭院，院中上品药草，灵木都被打理得规规整整，却又不显死板，伴着满庭药香，入了内殿，装潢古色古香，玲珑四缀，流苏轻垂，房梁上刻着浅浅的纹路，没有过分的粉饰，处于此境便能定下心神。没有床榻，修道到了一家之主的位置那还需要睡觉。更不提吃饭，连修为中等的弟子到了辟谷也不用再进食了。

　　叶择坐于榻上，轻轻阖眼，神识一动，叶霜出鞘。

　　“师傅。”他顿了顿，尔后张唇。

　　忽然，一道灵光自剑柄流经剑身，散开又聚拢，凝成一个人形。白光敛去 ，一位老者端坐在叶择对面。虽只是个虚影的灵体，但气场却毫不逊色。半晌，那老者才微微抬首。

　　“师傅。”叶择毕恭毕敬地道。

　　“嗯。”老者气息沉稳。中气十足。

　　“徒儿有一事相求。掌门之位还”叶择还未说完。叶余便道“为师自有分寸。你那点心思我能不知道？”

　　叶择还想说些什么。叶余又道“为师既然决定了就不会让你难堪，更不会弃叶家而不顾。”！

　　二人都沉下来。

　　“师傅，我至今还未突破元婴。”叶择沉声道。

　    “不必太过自责，你根骨绝佳却苦于身体有疾。金丹能结都实在出乎为师意料。”

　　叶余的话真假参半。出乎意料是真，身有隐疾是假。这孩子能修炼至此也怕吃了不少苦吧。“叶霜要时时配在身边。你有危险为师也有个照应。”叶余叹到。叶余也只能叹息了。慢慢来吧，总会好的。

　　“是。”叶择应道。他也知道虽然师傅生性玩乐，但一旦事关叶家门派，那绝不马虎。

　　“你还淡定啊！赶紧的坐过来，为师给你渡些灵气。”叶余拍拍蒲团。向他示意。

　　温润的灵流注入体内，在体内有规律的游走。补住了叶择觉得空空的那一块。稍稍可以聚起灵力。顿时全身涌起一缕缕温暖。整个人都变得更加精神了。脸色更加红润了。

　　待叶择回转灵力结束后叶余已经不知何时已经回了叶霜。忽然剑灵传讯入耳：“桌上有一枚丹药，服下后可使外人灵识误认为你的修为深不可测。不必担心，没有副作用。你用的上。为师要闭关一段时间，万剑大会可不许出错！”叶余声音传来。

　　毕竟是灵体，渡完灵气之后便所余无几。作为魂魄俱全的普通修者，可通过自身灵力运转从而引入外界的灵力入体为自己所用。从而恢复体力，疗伤，甚至突破更高的灵力境界。但这最简单的事对于叶择却难于登天。只能引入他人的灵力还需要别人助力把魂魄空缺暂时堵住后再输入灵力运转。所以，渡灵力一直都是叶择亲力亲为的。

　　黄昏，坐于初云殿往外望去，天空连起红热的绵云，时稀时聚，一线阳光在院落里流转，穿过叶隙，树影斑驳。一派宁静。

　　忽然一串脚步踏入殿内。

　　“掌门？”闻声是一位少年。声音澄澈正少年。

　　“在内殿。”叶择沉声回到。他没用传音，在不得不使用灵力的时候，他都节约着。声音不大，但对于修者来说五感清灵，听得很清楚。

　　少年加快了脚步，脚步轻快。在门口轻轻停下。恭恭敬敬站着。顿了会，叶择才唤他进去。

　　叶择挺尴尬，他灵力都聚在体内，没有感知空间，只觉有些久了不至于还没到。就转身看了看门口，赫然一个人影。这才唤进来。

　　少年到不觉有什么，轻快的转身，不忘细心的关上门。

　　叶择端坐在蒲团上，手捻一杯茶。画般静。虽着一袭白衣，但他的肌肤也能看出是白皙轻柔的。漆黑的发高高束好，眉峰温柔，男子中怕是少有，既温柔又不缺阳刚之气。眼睫细密，却不像女子般翘成一把小刷子，只是垂在眼前。眼睛稍长，笑起来却别有一番好看。瞳眸中印出轻柔的光，细看还有些许翡翠般的深绿色。鼻梁高挑，如玉琢过般，薄唇轻抿，透着粉红。说绝色也不过分。素手轻挑，淡绿的茶水流入玉瓷杯。笑着对来人说“坐吧。”

　　如微风拂过，带着茶香湿润了心田。

　　少年晃过神。也笑了笑，露出两个酒窝。“谢掌门！”少年声调上扬。“弟子叶桑，自打入门一年后就被分配到初云殿管理杂物了，前掌门常常不在，事情也不多就交由我打理了。今日听闻掌门出关，特来拜见!”

　　“嗯，辛苦了。院里的花草可是你打点的？”叶择道。

　　“是，掌门可是不满意？”叶桑语气陈恳，又有一丝急切，但言语之间却不显丝毫不矫揉做作。

　　“唔，果真是你，我挺喜欢的。井然有序又不失草木的生气和活力，从不同的走廊镂空里看过去叶呈现出不同的景致，是有心而为，怎会不满？”说罢，叶择把放在叶桑身上的目光移会了茶盏。他忍住了又冲上去赞美，膜拜的冲动。换做浅笑。

　　“嘿嘿！掌门喜欢就好！”叶桑眼里闪着满足的光，对这位温柔的掌门他充满了好感。

　　叶择：“你同其他弟子一样住在武清舍？”

　　“嗯。”叶桑乖乖的回答。

　　“不如，你搬入初云殿吧。这里有两个侧殿还空着，也免得每次都要往山上蹿了，我刚刚出关，对门内事物还不太了解又一人住这里你来也好，如何？”叶择又抬眸望望他。

　　“哇！！掌门真的！？可，这侧殿向来是掌门徒弟的居所，连掌门弟子都不可以住的。”叶桑的声音又低了下去。

　　“无妨，日后你便跟着我。就住侧殿吧。”叶择的声音温柔，却又没有强迫的意味。

　　“是，多谢掌门！掌门你真好！”叶桑激动的抓住叶择的手，摇了两下。叶择也任他抓着。当叶桑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差点都扑过去了。看看自己的爪子，惊得差点下巴都掉了。他放开手垂着头低声道“掌门对不起，是……是弟子冒犯了。”唯唯诺诺，等着一顿训斥。

　　一只手抚上叶桑的头。后者吓得一抖，半晌说不出话来。叶桑抬头，直直看着叶择：哇！掌门好温柔。好好看啊啊。耳垂微微泛红，他还没被摸过头啊。待他起身之后，轻轻告辞。踱出门外。在柱子后呆呆的站了好久。师长，师长，有人疼爱包容的感觉真好。

　　走出初云殿。直奔武清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