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沙尘——记忆一生10

          任何行业都有顶尖高手

在小学时,考试的成绩一直很好。并不是因为有多勤奋,相反我是最懒惰的,家庭作业从来没有完成过,课堂作业也时有没写完的情况。学习好仅因为有天赋,记性好,理解能力强而已。

在课余,我们会自制竹竿去钓鱼。挖根细竹竿,买些鱼线和鱼钩,用鹅毛作浮标,找牙膏壳的合金当垂坠,挖蚯蚓作诱饵,抛把米当饵料。在村里的各个池塘里钓鱼。坐上半天,也能钓到四五条鱼。有次在水井里也钓上一个鲫鱼。还有次钓到一个鲢鱼,却因太大了,鱼竿断了,好遗憾。虽然钓到的不多,也自得其乐,时常约上三五人去钓会。

有一天,来了一个邻村马墅的老人,他在我村边的池塘里钓。不知道他下了什么饵料,也是用蚯蚓当诱饵。可他一个接一个地钓上来,平均不到一分钟,就能钓上一个,纯粹是钓鱼表演。第二天来了,又是如此。旁观的,人人赞叹。

同样的有次,一位不知哪里来的外村后生,他横持弹弓,在我村的晒场上,几乎是一枪打下一只鸟儿。真把我看呆了。我们都有用铁丝自制的弹弓,可我从来没有用弹弓打下过一只鸟儿。倒是有天早上,手掷石头,碰巧打下过一只麻雀。当然,我们都是竖持弹弓。按现在的说法,我们是传统弓,本身就命中率不高。他的更象是横握扁皮弓,精准度会高些。当时看他弹无虚发,真是吓着我了。

童年时,还看到过走江湖的人表演:口吞烧着的纸,然后从嘴里拉出七彩的纸条,一条一条,好象无穷无尽,拉出了很多。至今还好奇,以前那些走江湖,和当兵的人,他们四海为家,到处飘泊,会有怎样的父母和家人?总觉得他们和我们这些安居乐业的普通百姓人家,完全不同类。他们到底是如何想的?

每到夏季村里人,晚上都会到祥山头乘风凉,一帮年轻人和小孩子多会缠着我大哥讲“三国连唐传”。就是从三国演义讲到隋唐英雄传。他看了书,能讲出来,也算是过目不忘吧。

说说我大哥吧,他是我大伯家的大儿子,他们兄弟四个,还有俩姐妹。大哥和大姐小时候争吵打架,俩人相互刺伤了对方一只眼睛。在1958年时,大姐还因饿得㤺误吃了老鼠药,身体常年不好,一直有哮喘。大哥倒是长得高大力壮。有次和村里三人一起去外村,看到他们在举120斤的杠铃,三人都过去单手举起来。其他两人,用左手握住右手手腕作保护。而大哥就是纯用一只手轻松举起。大哥还喜欢吹笛子和唢呐,我跟他学过笛子,但只限于能吹响,而没学谱,不会吹曲。他还是党员,常年的生产队队长。

小学二年级时,我已是“打百分”的小高手。在农村“争上游”是普遍会的扑克玩法,但打百分却只属于少部分记性好,算术精的人才玩的游戏。而我从小站在父亲身后看打百分。早已知道玩法,加上记性不错,脑筋转得也快。10虚岁,也就是8周岁的我,就和大人同桌打百分。而且赢多输少。

那年也学会了军棋和象棋。常年有邻村“东山村”的一位老人来我村找一个从纺织厂退学的老人下象棋,我总是在旁边观看的常客。而真正学会是因为比我大几个月的同龄人“王加根”。我是他村里唯一的对手,但我从未赢过他,或许仅因为他大我十个月。但上高中后再没和他下过,现在再下,不知谁会赢?

各行业都会有高手,有些仅因天赋,更多是因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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