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听《糖蒜广播》,有一期节目是讨论关于二十几岁,主播们聊了很多,也说到了各自的朋友。总是笑声大于说话声的一档节目却突然和以往不一样了,我听到主播的声音变了,哽咽着说着那些话,我心里忽然很难过,因为对主播的心情感同身受。
十年前的时候,在新的环境里,遇到了一群可爱的人。我们来自不同的地方,因为缘分吧,成为了很好的朋友,几乎无话不谈,每天都在一起。我们除了学习总有很多事情,一起聊天,聊很久;给某个人过生日;一起参加英语竞赛,虽然从没得过奖;一起准备中秋晚会、新年晚会;一起参加学校的元宵活动、植树活动;也会讨论某个男生,会吵架,会脸红。我还记得和她一起唱的《丁香花》,和她们一起唱的《挪威的森林》,哈哈,几个女孩子勉强学伍佰那沙哑的嗓音,唱到一半跑调了,很快找回来,班上的同学偷偷的笑。还有作文竞赛,演讲比赛,互相推辞的英文演讲。写到这里忽然就哭了。初中的孩子总是天真又执着,相信誓言就是会实现的,约定十年后再相聚。
可是,高中以后就很难再见到大家。总是在QQ和微信上约着什么时候见一面啊,却在见面后尴尬到无话可说,伪装的笑都做不到,简单的寒暄后就是漫长的沉默。我想我永远都忘不了那年冬天在公园里的见面。雪后的公园,人来人往,她和她的朋友一起走过来的时候,我突然就放弃了,放弃了所有的想法。夏天的时候,短信约大家见面,却被婉拒。我才知道誓言对每个人的意义是不一样的,有人会保护它,有人会守护它,有的人,只是附和罢了。她结婚了,在纠结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告诉那时的朋友,我在心里和自己说:“你看,那时说好的十年后再见啊,现在还不到十年呢,都不肯来参加婚礼了,会感到尴尬,因为很久不联系。”这样不算是朋友吧,可是一起玩闹过的日子还清晰的刻在过去。
我最怕感情变冷淡,怕失去,怕忘记。可是,没有几个人像我这样,固执的想抓住所有,想把每个人都放在心上,像多情的宝玉,关心宝姐姐的旧疾,放心不下林妹妹的病,又挂念晴雯的心情。却没有人告诉我,她们是不是也像我这样想起那时的时光,听到相似的故事,也会心有触动呢,她们会在失眠的夜里,忽然想起曾经的夜聊吗,她会记起我曾因为不能和她分在一个班而在她怀里哭泣吗,也许不会吧。像我这样矫情,是多么奇怪的人啊。
无论过多少年,我都会握着那时的记忆,傻傻的笑,偷偷的哭吧。那些陪我走过少年时光的花儿们,散落到哪里了呢。你们会和别人聊起那些时候吗,也许会吧。十年之约也许会作罢,偶尔的偶尔,稍微记起来,笑一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