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迎春花阿班
南方的梅雨季节,我从武汉到深圳,从深圳到光泽。一路驰骋,窗外的风景从山川到河谷;天气时而大雨滂沱,时而阳光明媚。山峦河谷,闷热的天气,都抵挡不住我要去的地方――福建光泽!
光泽,哪个位于武夷山脉之下,闽江源的小城。河水流淌于城中,把县城分成了三个小区域。两座大桥,又将三个地方联成了一个小城市。城际边沿,武夷山脉的峰峦巍峨绮丽,山峦之间,粗壮挺拔的毛竹郁郁葱葱!这就是我要去的城市――光泽。
我曾三次,行走于光泽,游历于光泽。有人说爱上一个城,那是城里有你喜欢的人;有人说爱上一个人,那是他是你至亲的人。是的,姐姐的远嫁,让我在跨越千公里之外的城市,有了一个亲人和想念。我想念我的姐姐和小外甥。
我曾跨越千里,走遍山川,沐浴阳光,只为一睹你的容颜芳华;我曾欢歌载舞,笑语嫣然,满心期待,只为享受你的温情。
我曾来到你的城市,我来到你的城市,看你生活的地方。
距离的遥远,每一次见到小外甥,他又长高了很多。在他童真的年代,我是他最至亲的小舅舅,他是我最可爱的小外甥。那时,他很小,爱子之心,我总想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去告诉他。憧憬他,有一个快乐幸福的童年时光。
我曾骑着摩托车,他在我身后,紧紧地抱着我。我给他解释,所有天马行空的问题。我带着他,到了闽江源之一的河谷尽头。高兴地大声他说,这是福建人民母亲河的源头之一。我也带着他,骑到了相邻之隔的江西省边沿的村庄。那时,南方候鸟,白鹭飞过毛竹林,小小的村庄安然自若。我告诉他说,这就是福建之外的江西省。
那时,他还小,我只是努力地告诉他一切。像书本《卡尔.威特的教育》的教育方式一样,努力地去刺激他的好奇心,激发他的潜能。我想用心地教会他一切,可是我不能,我终究要离开光泽。我只能,教会他学会去探索未知的事物,拥有对未知事物的好奇心,然后变成一个博学多识的人。
有一次,我们骑到河流边上,看到许多孩子,在炎热的盛夏,跳进山泉之中。我鼓励他,脱掉衣服,第一次跳进了河谷之中,沐浴山泉。我曾同他,打起了泥仗,我俩满身狼狈,淤泥遍身。
我所做的一切,及我爱他的方式。只是希望,他以后回忆童年的时候,拥有一些美好的回忆。
美好的东西,总会逝去!唯一不散的,只有亲情和难忘的时光。让人成长的,不只是年岁的增长,应该还有勇敢独立的性格。
在光泽的生活中,姐姐一家和小外甥是我最大的慰籍。我总记得县城里的哪座桥,哪座我忘却了名字的大桥。我记得那座桥边上,有一家德克士的炸鸡腿店,我带着小外甥第一次品尝,姐姐食谱里禁忌的炸鸡腿食品,姐姐一直不给他随便吃油炸食品。哪天,正是小外甥的生日,我问他。你最喜欢的是炸鸡腿还是妈妈做的饭?小外甥回答说:“都喜欢!”
小外甥很聪明,我知道他很喜欢吃炸鸡腿,但是也会知道妈妈做的是最好的和辛苦的结果。哪天,我陪他吃了,一只又一只鸡腿,以至于错过了回家的班车。
后来,我们爬上了桥头,走在人来人往的大桥上。我看到,高兴地跳着、笑着,又做着可爱的鬼脸。
为你,千千万万遍!我可爱的小外甥,我盼望你快乐地成长,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为你所做的一切,只是尽力填补,那些我不在身边的日子。
我们在陷入困境或者迷茫的时候,总会期待时间,赶快逝去。后来时光逝去,才恍然大悟,我们又忘却了很多珍贵的记忆。
前不久,姐姐,偶然给我说到,小外甥要上初中了!让我的心灵,久久难安!时间,怎么总是过的那么快。前不久,我还陪他一起吃炸鸡腿,我还陪他在秧田里,打泥仗呢?我上次教他游泳,他不是还没有完全学会么?
时间,都停留在了哪个夏天,那些我还没有完全的愿望,都没有时间再去完成。
我总记得那个城市,我总记得光泽。
我记得那个来的时候,一直沿河而上;离开的时候,又沿河而去的城市。
姐姐家房屋后面,总是郁郁葱葱、绵延不断的竹林。房屋前面,小河流水,溪溪潺潺,秧苗长青。
那幽深的竹林,还有我挖冬笋的记忆。
有一次我很好奇,光泽人挖冬笋的生活,哪年冬天,我带着小外甥,还有小外甥钟爱的小黑狗。在幽深的竹林里,一起探究冬笋的奥秘。我们带着锄头和口袋,信心十足,走进了竹林。由于不懂,冬笋的秘密,空费一天的时光,毫无所获。可是我们,跟随着小黑,在诺大的竹林里跑了很久、很远……
玩累了,疯累了!便躺在地上,装傻不起!
后来,我坐上火车,离开光泽。火车窗外,一片片的毛竹林,滑翔而过。我不知道,那一片会是姐姐家,背后的竹林。那一个记忆,会有我和小外甥美好时光的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