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房虽然是在美国洛杉矶出生的,但是在还不到一岁的时候就回到了香港,
中间偶尔会在假期的时候去美国玩一下,是一个很标准的在香港长大的小孩。
但香港的社会分化,使小小房生活在一个完全不同于房爹房妈,甚至于不同于很多人的社会环境中。而身处在这样的大环境之中,个人有时是很无能为力的。就如同在《亲爱的安德烈》一书中,在香港生活了两年后回到德国的菲利普给在香港生活了半年的哥哥安德烈的信中写到的
「总体来说,我喜欢香港胜于德国。香港是一个二十四小时有生命的城市,永远有事在发生。而且,在香港真的比较容易交朋友,香港人比德国人开朗。我在香港只住了两年,在德国十四年,但是我在香港的朋友远远多于德国。
香港唯一让我不喜欢的,是它的社会非常分化。譬如说,我的朋友圈里,全部都是国际学校的人,也就是说,全是有钱人家的小孩,付得起吓人的昂贵学费。半年来你的交往圈子只限于港大的欧洲学生,几乎没有本地人,你说原因很可能是语言和文化差异造成隔阂,可是我自己的经验和观察是:有钱没钱,才是真正的划分线。
譬如说,我在香港整整住了两年,几乎没有认识一个住在公屋里的人。而我们家,离‘华富’公屋不过五分钟。比较起来,德国的阶级差异就不那么的明显,不同阶级的人会混在一起。我的朋友里头,家境富有的和真正贫穷的,都有。」
所以,房爹会吐槽小小房「他从小就是不懂什么叫穷,不接触什么社会,而且我那栋大楼都是有钱人,只有他一个小孩子,全部喜欢他,给他的玩具都是五六千元的飞机,他四五岁怎么可以玩那个遥控飞机?我说不要玩了,一下子就摔坏了,他一直是这么长大的,所以我真希望他能受一点苦。」
房爹也曾在深夜带着小小房去给露宿者送厚衣服,天很冷,露宿者在寒风中蜷缩着睡觉。房爹带着小小房一个点一个点的去寻找露宿者,把衣服轻轻放下然后离开。事后,房爹也没有忘记教育小小房「看到没有,将来不努力,你就没饭吃。」小小房可以理直气壮的说「没饭吃可以吃鸡粥啊」。
小小房也不是不接触社会,而是那时他所能认知的社会就是如此,就像曾有记者写房爹的「他不是锦衣玉食出身,一路苦打出头,所以吃得了苦,但也轻易懂得了世故」,这样的人生历练小房子就很难学到;但后一句「而他个性天然不加掩饰,所以兜不住事,好在也算勇于承担」,这种天性使然的东西,小房子表现的倒是与房爹无异。
而那时在小小房的认知里,所有人的爸爸都是像房爹一样出去都有人知道的,就比如是在一个比较小的小区里面,爸爸如果有很多朋友,那爸爸的朋友在小区里面看到你就会跟你打招呼问你爸在干嘛。但是以后他到一些别的国家什么的,发现都会有人问他爸在干嘛,小小房就觉得房爹应该蛮多朋友的。
小小房也同样不知道房妈有多红,长大一点后,每次到台湾,发现好多人都认识房妈,才知道房妈也是明星。但小小房看房妈的电影基本上就是看一下就受不了走了,因为他觉得看房妈演戏好奇怪啊,虽然知道很好看,但是不习惯,房妈演的电影小小房没有一部是从头到尾看完的,都是看一点点就走了,他走了房妈也没搭理他,自己在家里欣赏自己的作品。
小小房的童年也完全遗传了房爹的调皮,据小房子说,他自从被房爹飞了一下脸跟家里的沙发来了亲密接触后,其实房爹有被房妈投诉到了龙妈那,护小小房的龙妈不开心,孝顺的房爹就发毒誓以后不打小小房,拿了免死金牌的小小房以为幸福生活由此开始,在房爹那每日甚是得瑟。而房爹也在家立志做慈父,面对小小房的淘气就直接参奏到房妈那,房爹也越来越发现此招对付小小房甚是好用,就一下子用了二十几年,小小房最讨厌房爹用此招,父子俩也生生把房**成了一代侠女。长大后的小房子也没忘记因为这件事打趣房爹「本来我可以再长高一点的,就是被我老爸一丢就只有现在这样了。」还吐槽房爹是「爸爸从来不骂我,他对我有任何不满,只会向妈妈投诉,妈妈受了爸爸的气,加上她自己的,就会‘乘二’(加倍)来骂我。」
小小房记忆中第一次挨房妈打是4岁的时候,房妈还因为打他拉伤了自己的手筋。不过小小房最怕的是房妈踹他,因为踹的时候通常都是在外面,房妈找不到东西打就踹他,房妈很生气踹他就是真的很用力的踹,直接就踹飞那种,小小房觉得很丢脸。房妈从小小房4岁开始打他一直打到他18岁,小小房曾问过房妈为什么管他这么严,房妈说「儿子,因为妈妈不会常常陪在你身边,可能有一天会离开,我情愿你恨我,但是我希望全世界都喜欢你」,长大后的小房子提起房妈时说「妈妈每天都说读书重要,但做人更重要。以前她打我,不仅因为我伤害到了别人,更因为我的品德和人品影响到了别人。妈妈就是这样一个人,情愿做我的敌人,而去让全世界喜欢我。」「妈妈打我,我动都不敢动任她打,我不想见到妈妈不快乐。」但小小房挨打从小都不哭的,因为他觉得哭是一种懦弱的表现,自尊心真的都很强。
而长大后的小房子每次见到很调皮的那种小孩跟房妈说「那个小孩怎么这么调皮这么让人讨厌啊」,房妈都说「你小时候比他还调皮还让人讨厌」。
也因为这些,小房子说「所以我现在为什么对长辈这么好,因为我觉得我欠他们。以前我搞得我身边的长辈都折寿了。我不只给他们身体的劳累,而是心理的,他们会老,喝什么饮料都没用的,他们整个就没力了,对我能够对三四个钟头的人就很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