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一场大戏将要拉开帷幕,红色的大幕帘子缓缓的从中间被拉开。
乔蕊的声音就像一个旁白一样,杰克就是那个对于这台戏充满好奇而迫不及待需要观看的戏迷,面对这样的一张精致的脸,脑子早就被乔蕊带回了家乡。。。
素文从来不给她爸的那些情妇们留情面,凡是她在家的那些个夜里,如果楼下响起那咯吱咯吱的床声,素文就趴在地上,让耳朵贴在地板上,在最关键的时候,她就突然跳起来,使劲的跺脚,然后在听到她爸的咒骂声之后,她就得意的笑了,坐在自己的床边,昂首挺胸像一个胜利者。
如果早晨在楼下碰到昨夜某个逗留的女人,大部分的女人都会对素文露出谄媚的笑脸,并且巴结似的无比热情的问候素文,啊呀,你起来了,要不要吃早饭啊,通常这时候的素文都会镇定的回一句,您啥时候给我生个弟弟啊。必定搞得那个女人脸色红一块白一块的然后匆匆的离开她家。
时间长了,她爸的那些女人大多数的时候不敢再来了,往往都是在自己男人不在家的时候的偷腥,也有在自己男人不在家的时候,她爸就留宿那个女人家里。
素文对付这种女人也有办法,在香椿树的马路上,碰到这个女人的话,素文会很热情的凑上去,拉住人家的手大声说,阿姨啊,你可要好好照顾我爸爸哦,他晚上老是口渴,喜欢喝水的。然后等着整条路上的人看好戏。
所以一般的女人都会躲着这个镇长家的女儿,她们怕她,怕她那张嘴,怕她那阴阳怪气的语调,怕这个才十几岁的女孩会像一个庸俗的妇女一样去揭发她们的韵事一样,虽然大家都知道她们与镇长的这些个风流韵事其实早就像破鞋一样被这个镇上的老少背后嚼烂了,但是这不一样,窗户上虽然只有一层纸,但是到底是可以遮羞的,这些镇上的女人是要面子的。
除了寡妇王秀珍。
王秀珍是个泼辣直肠子的寡妇,她觉得跟同样死了老婆的镇长在一起,是无可厚非的,所以她见不得人说。
那场干架,好像是人们早就期待已久的。
那天王秀珍在香椿树的王师傅的杂货店前碰到了对面穿着白色连衣裙的素文以及染着黄毛的那个煤炭富二代,王秀珍开始没看见素文他们两个对面走来,其实就算看见了,依照王秀珍的性格也不会躲的。素文踩着高跟鞋,先是右手抬起拉开了黄毛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然后笑盈盈的一扭一扭走到王秀珍面前说,哟,王阿姨,您在这买啥呢?你干嘛自己买啊,叫我爸给你买得了,你知道的,他最喜欢你。王秀珍一开始还憋得住,就说,素文啊,我自己会买。素文不依不饶,拉着王淑珍的手说,别客气,您伺候我爸也是很辛苦的。
王秀珍就是这个时候,在王师傅店前的这帮子左邻右舍面前突然用力甩开了素文的手,瘦弱的素文没提防的就往后倒了一跤,黄毛眼疾手快的扶了素文一把,然后骂起来,你这老娘们干什么?想打架啊?
也许本来王秀珍没想到打架,只是被黄毛这么一吼,嗓门也大起来了,干什么啊?我买东西关你什么事情啊?
素文像个久经战场见过世面的将军一样对黄毛说,别无理,这个阿姨可是我爸爸床上的红人。说不定将来是你的丈母娘呢。
黄毛嘿嘿的笑了笑,然后重新搂着素文准备转身离开。
这时杂货店的门口早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有化工厂的王秀珍的同事,也有这条香椿树街上的做生意的,都是些熟人,王秀珍的心里早就气坏了,脸也早就被气的红鼓鼓的,对着刚刚走出不远的素文背影,王秀珍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说,呸,还说我呢,你自己才是一个婊子,骚货。
这句话像一个灵敏的开关一样,一下子就开动了素文,所有人都见到这个平时外表柔弱的女孩,突然转身像个速度异常敏捷的狮子一样朝王秀珍扑上来,一手一把抓住王秀珍的长发,一手抓住她的袖子,拼命的王身下扯,嘴里还大骂,你这母狗,我撕烂你。。。
就这样,王秀珍被素文打了,或者说两个人就是这样的干了起来,因为大家都知道,素文也挨打了,从王秀珍的体型来说,她不太能吃亏,素文的连衣裙被撕破了,右腿的小腿也被踢青了,漂亮的马尾早就被搞得披头散发。。。
就这样,素文的坏名声总算是在这个镇上被落实下来了。
那场足够小镇人们茶余饭后谈论一周的事件之后,素文对黄毛说,你不是说想去广州倒腾服装吗?我跟你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