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别#
该是有许多想写的,只是删来改去这开头,竟无从说起。就好像空气里氤氲开一些微薄的光,只是身处一片无边际的黑暗,伸开手只能触及一些背光的阴影。能清晰地感触到抬手时血管在手背处微微地隆起,仅管看不见,但有些事物不用看就了然于心。男生也该是有第六感的,该来的该走的,比呼吸停止还容易发觉。笑是上扬嘴角,然后用力地在黑暗里握紧手,好像能抓住深海飘摇的水草,然后长时间的窒息感。
简而言之,不愉快。
于你眼中的我,是如何的一个人。在见过的说分别的文字里,我总是好的。好到总会遇见一个合适的人,只是我想成为的,是旧故事里的既定身份。新的都来的太仓促,手足无措,所以笔下的文字,也都杂乱无章。会有时候,我会惶恐去记录,怕自己写不好情节转换的文词,怕笔墨无心便写错了场。
这些天本在准备原本定下的九十九封情书,用于九十九日纪念。情书写过了半,但雨泩发来信息说,对不起。大段的文字,白底黑字,就那种,最简洁的,白底黑字。只是,你知道么,我是最讨厌别人说对不起的,如果什么事能简单到一句对不起就揭过,那这句对不起就没有必要。如果什么事情已经要到说对不起的程度,那就不是一句对不起能还清的了。
我愣了很久,母亲坐在我身旁的沙发上,我看看她,她让我去睡,我说好,便回了房间。关上门,关了灯,黑暗一下子包裹全身。我在门口站了很久,门缝里漏进一些客厅的光亮,然后听见母亲的脚步声,关灯的声音,然后就真的是黑暗了。我咽了一口口水,能感受到喉结在在胸腔上部的起伏。空气有些压抑,很闷很静,能听见心跳声。
铺天盖地的负面情绪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我努力地想笑,但于此,学不来自我开导。庄慕发来微信说,还有他在呢。是,还有他在呢。
简短地发了空间,说,没关系。
安静留给每一个路过黑夜的人。窗外还留有长明的路灯,毕竟还不晚。卢思浩有写在文章里,失恋了,我们都是矫情狗。所以眼里的黑夜都变成伤感的模样。想起很久前,和庄慕说过和林嫃尚好,结果没几天便分手。也想起几天前,和四月说及与雨泩尚好,结果告别不期而至。最不能立的就是flag。笑。
其实好像,自七月末也未有多繁杂地秀。内心是向往平淡的,心中的理想国,所有故事写到结尾还不都是返璞归真。好像也还未有一起吃过几次饭,看过几场电影。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够一个人真切地留下身影却也不至于镌刻得太深离开时刀刀见血。所以我笑的时候,请你也坦然。流年留安。
也多次写及,一直是个缺乏安全感的人。凡事该都是有缘由的,从心脏深处蔓延开的力量,敲击心室壁,从左及右,让血红色的液体焕发新生。细胞在死去在重生,每一秒的你我都不同。然后渐渐长了头发,渐渐蓄起胡须。都无所谓多无畏,一场大雨也足够你我丢盔卸甲。
正如你说的,你看我的文字落泪了。
都只是如何普通的个体,路过的时间刚好,夕阳也罢,写的故事都缱绻。所以离开也足够诗意。
你会收到我寄予的书信。
你会收到未完工的情书。
你会吃完我曾送的糖果。
也请你记得,故事还长,该留的留,不然这遥遥此寄,无所托付。
文青的失恋笔记也请你收好。
嗯,安好,此夜风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