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叶清冷
岁末,寒冬,静谧的乡村小巷深处不时地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那是催促的声音,催促什么?催促旧年,是让他走的时候了,正如屈子所言“日月忽不淹兮,春与秋代序”,在暖洋洋的气氛里,热词阔地把他送走,当然,该与旧年有个实会,全家人都得到齐,一起在滴答的时钟声里把他送走。
南方传统的小港里,大年三十的夜晚,透着几点温暖的光亮,还有是灶头的耳语声,最亚要的是正在淮备看的美味。
年夜,年夜饭,准备了!
在除夕这天,母亲成了家里的主帅,一切都得听她指挥,而父亲则是她的一员大将,至于我们,就也只能算是被使唤来使唤去的小士卒们咯。大概从下午两三点的样子开始,一家人就开始有条不紊地动起来了。也许,记忆中的年夜饭是味道的吸引,而我在想到年夜饭的时候,却是一种氛围:父亲开始洗莱了,青翠青翠的蔬莱哟,洗时因为相互摩擦的缘故,发出绿油油的声音,对,不是绿油油的青莱发出清脆的声音,而是青翠的蔬苯发出绿油油的声音,我们都知道,那是新鲜的味道!母亲则在一旁开始切各种配料:生姜,大蒜,水葱,韭菜,红辣椒,青,最值得一提的是小未椒。提到小米椒,我就不得不小自豪地说一下自己是个地道的湖南人了,我们家的火锅,必放小未椒,也就是俗称的“辣椒王”,正所谓无辣不欢,更何况是年夜饭呢?火锅料每次都是父亲秘制的,我吃了18年也不知道究竟放了些什么,除了一些实在不吃的配料以为,我们俩总是抱着撑死也是为了美味的心态,绝不浪费美味,每年的火锅都走我和姐姐清尾,那感觉,应该是一年中味道最浓墨重彩的一笔了。
年夜,年夜饭,开动了!
天黑了,年这家伙啊!居然穿了件黑色的衣服,来的时候恰好和夜色融到一块去了,既然来了,我们晚辈的任务就开始了,把碗筷摆好,不管几人,全数摆满,这不怎么用脑子的事情,还是挺好办的,接着,就是要去请长辈了。“吃饭啦……”.这一声吃饭应该是一年里或得最兴奋的一声,爷爷奶的提着火,脸上挂着微笑“好,走,一起去”,待他们正席,火锅也恰好煮的沸腾了,父亲开始为我们倒饮料,母亲则一直在上菜中,继而,一桌子菜就上齐了,热气弥于融融情亲之间,而年夜饭也在于此了。
年夜,年夜饭,传统的习俗。
《尔雅·释天》中记载“年者,禾熟之名,每岁一热,故以岁为名。”由于人类对自然作物生长条件的改变,现在人们已经不完全是以谷物的成热之际作为年的划分标准了,但是这过年的传统却一直保留着。至于我们的年夜饭,更是其中不可割裂的一部分了,“岁暮,家家具有获诣宿岁之位,以迎新年,相聚酣饮。”这是南朝采宗懈在《荆是岁时记》中记载的有关于年夜饭的传统。南北有异,各地不同,但是,我们吃的,不仅仅是年夜饭,更是一种共同的情怀,一份温情。
年夜饭,其实最重要的不是吃什么,而是感受与家人一起为着同一件幸福的事情而共同努力的过程,以及享受一家人一齐吃团圆饭的亲切感……
寒冬岁暮,秋收冬藏,约好旧年,再迎新朝,此时赴一年之盛宴,此季享四海之佳肴,尝尽古今流传意,品足南北百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