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丽是从农村来的孩子,带着些许的朴实在这个被叫做魔都的城市里漂泊。
是一个夜晚,灯红酒绿的楼群交流不息,鸣笛和人群嘶哑的响,毫无生机。没风的天气,楼前的路灯却在摇摆浑黄,吴丽刚从楼中出来,她又下班了,走的并不顺畅,拖沓着脚磨的水泥地沙沙的响,是鞋子的跟快要掉了,凑合着穿了一天,幸好现在没人看见可以悄悄的走回家去,不过又要懊恼双新鞋的钱。
吴丽到家了,是个破旧低斜的小楼,四周静静的,也许大家都睡了,也许这个地方没有住到多少的人。楼道里没有灯,走进去上台阶拐弯再拐个弯,吴丽摸索到了门前,是扇猩红的木门,用钥匙打开,一间四方的屋子,没有窗户。打开灯映入眼睛的是灶台,摆着黑黝黝煤气罐,过后是张桌子和沙发,零乱的东西后是印着小猫的布帘,遮住的应该是张小小的床。吴丽踢掉鞋打了一壶水放在灶上,拧到大火,她等不及要吃碗泡面。
周围的事情总让人头疼,同事势利老板压榨,默默的做事却总不讨别人喜欢,老实被逼成任劳任怨,无休止的加班和极少的工酬成为反比,办公桌上累积的文件让吴丽好像变成了一个机器,由别人放置在角落,然后一直工作连电都不用插;又到月未该交房租了,吴丽很讨厌那个老太婆,拖着肥大的肚子嘶吼着向自己讨要房钱,要不是因为便宜吴丽就早搬走了,可是她得妥协;桌上最显眼的纸是张汇款单,吴丽给家里的。她是老二,有一个姐姐,一个弟弟和另一个弟弟,大姐因为钱被嫁的很远,吴丽想逃脱就跑了出来,可逃不掉的是每月的汇款单,工资四千汇回三千。
吴丽窝在沙发里想了很多,厌烦每天三点一线的工作,像吸血虫的父母以及很久没有新衣服新鞋的自己。想着想着睡意袭来,眼睛开始模糊,壶里的水好像咕噜咕噜的响。吴丽突然很想明天请假一天,给家里写封信,再买套新衣服和鞋,去爬爬山,放松一下心情。夜渐渐地深了,吴丽也许已经请好假写了信,准备好了一切去爬山,她在沙发睡着了,水声更大火也熄灭了。
第二天早上吴丽是被太阳光刺醒的,柔弱的洒进来,温暖祥和。很快的起来梳洗吃东西,穿着新衣服新鞋,拿好早就收拾好的包走了出去。打开门,小鸟轻啼,一辆出租车正好停在吴丽跟前,一切都是这样美好。很快就到了山脚,吴丽望着阳光下的山峰,她想去看山顶的日出,是的,烈日当空下的日出。哼着歌走上平坦的山路,两旁有着鲜花和蔬果,发散着醉人的香甜。吴丽爬上了山顶,磅礴的云海透出丝金黄的光,一轮旭日挣脱了黑夜的清冷,从一个破口冲向天空,映的半边辉煌,半边黑暗。
吴丽爬山回来了,又窝在沙发上睡着了,正如爬山之前,睡的很熟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