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去实验室等等乐乐,看她什么时候回来吧。”
子语感觉脸被烧起来一样,明明什么事都没发生。幸好宿舍楼底下的灯光不强,不过她还是将围巾往脸上凑了凑,分明掩耳盗铃的行为嘛。
这样的小动作被江辰东一一看在眼底,竟觉得自己的阿罗单纯得可爱,阿罗怎么会这么容易害羞呀!倒不是因为江辰东有多奔放,只不过这几年在国外,即使“没吃过猪肉”,也真的常常“见猪跑”。而且有时候那群老外奔放到随心所欲且随时随地。
没办法,江辰东只好陪着子语来到实验楼,却发现今天值班的学长和女朋友约会去了,很明显,大门上锁了。像子语这样的大四毕业生是没有配给实验室钥匙的。
望着那把已经被摸得能够当镜子使得大锁,子语有种“命运多舛”的感觉,怎么偏偏什么事情都凑一块了呢?
而此刻江辰东是真的相信基督显灵了,他想着是不是要把自己这个无信仰者改成去信基督呀,想到子语今晚极有可能会睡在自己身边,他几乎已经开始傻笑了,但却还是假装一本正经的劝子语。此刻,江辰东都觉得自己可以去拿奥斯卡影帝了。
“阿罗,你看实验室也关门了,你的室友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这么大晚上的,你在外面也不安全,不如就先去我那边吧。如果你室友半夜会回来,我保证半夜就把你送回寝室。真的,我发誓!”说着,江辰东还煞有其事的举起了右手。
磨磨蹭蹭半个小时后,江辰东还是如愿以偿的把他的阿罗带回了自己的房子。看见子语穿着自己的大拖鞋踢踢踏踏的走在木质地板上,江辰东突然有种“家”的感觉。
房间的摆设还是和子语上次来的时候差不多,但是从东西的摆放上看,明显的是主人已经收拾过了。墙上的壁钟已经“滴滴答答”的走到了十一点半的位置了,子语这才想起来时间已经很晚了。
“阿罗,今晚你睡我的床,我打地铺就好。”子语刚想说什么,就见江辰东很自觉的拿出两床被子铺在卧室的地板上,他一边铺着地铺,还一边安慰着子语。
“没事,你不要和我客气,其实睡地铺没什么的。床上的被子都很干净,你不用担心。”
子语看着江辰东的行为,哭笑不得。为什么要睡地铺嘛?还非得睡在卧室里?明明客厅里的沙发又软又大?可是毕竟自己是个客人,怎么好意思提醒主人去睡沙发,只好由着江辰东在床边不足三平方的地方打了个地铺,完全跟睡床上没什么两样嘛!
不过江辰东就不这么想了,此刻他心里正在打着如意小算盘,说不定晚上阿罗会可怜自己,让自己睡到床上去,到时候,嘿嘿嘿。。。好吧,是自己想得有些邪恶了,但是无论如何,今天就一定要在阿罗身边入睡。
到了洗漱的时候,子语再一次犯了愁。等下洗澡没有睡衣怎么办?自己身上只要一套深紫色的贴身秋衣,这个穿起来和不穿简直没区别,当初就是看它紧身又保暖才买的,现下的紧身似乎是个难题。怎么办呢?子语有些懊恼自己跟江辰东回这里来了,似乎什么都不方便嘛!
江辰东已经拿出了一条新毛巾递给子语,“阿罗,你先去洗漱吧,浴室右下角的柜子里有新的牙刷和沐浴用品。”
“那个,东哥,”子语咬咬牙,还是说了,“我才记起没有带睡衣,我,可以借你一套衣服吗?明天我会给你洗的。”
用三个字来形容此时江辰东的心里,那就是:巴不得!
“这件可以吗?还是这件?阿罗,你看这件呢?”看着江辰东莫名其妙的翻箱倒柜,子语有些想笑,但是还是忍住了,“给我这套夏天的运动服吧。”
好不容易洗完澡换上衣服,子语才发现江辰东的衣服大得可以,一件短袖就已经包住自己整条大腿了,加上运动短裤,就像穿了一条长裙,但是也总比自己的紧身秋衣裤强很多。
看着子语全身上下都穿着自己大号的衣服鞋子,小心翼翼的走进卧室,刚刚被水蒸气蒸过的脸红扑扑的,自己就有些心猿意马。果然自己不是柳下惠,这都还没坐怀呢,就开始乱了。
幸好自己还没洗澡,这会儿进去降降还火。
子语一出来,就看见江辰东一溜烟跑进浴室。有这么着急洗澡?可能是上厕所吧,子语不解的想到。
不过不在也好,子语赶紧爬上床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如果在江辰东出来之前就睡着,应该会免去很多尴尬吧。
可是越是这样想,子语越是睡不着,被子、枕头就连衣服都是江辰东的,周围的事物全都是他的气息,强烈而直观。自己现在是在干什么呢?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跑到了前男友的“床上”了,虽然此“床”非彼“床”,可是还是怎么看怎么变扭呀。
子语还在胡思乱想,就听见卧室的门轻轻的打开。明明刚刚还很镇静,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小紧张,算了,还是装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