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三万六千日,不在愁中即病中”。我们一直在生病,不是“身病”,就是“心病”,更有甚至是“灵病”。
但我们却一直拒绝接受这个事实真相。我们忙于粉饰太平,忙于让自己显得感觉很好。
不是吗?每次体检我们的心都是战战兢兢的,生怕“中奖”,或者干脆拒绝体检,害怕自己知道了无法接受。殊不知,身体的问题存在了就存在了,和我们是否知晓没有任何关系。或者明明知道自己的生活方式不对,但只要暂时还没“中奖”,就依然如故,心怀侥幸。
不是吗?为什么我们明明心中“别有忧愁暗恨生”,但又要把自己伪装成快乐的人,胜利的人,成功的人,符合各种标准的人,小小翼翼的用各种三观、主义、哲学的外衣,把自己的脆弱恐惧担心害怕包裹得紧紧的。
不是吗?为什么我们明明知道每个人的归途都是一样,都通向死亡。这个巨大的未知与确定的毁灭,其实一直在吞噬我们的内心,让我们惶恐焦虑,我们还假装死亡很遥远,或者看不见,宁可把时间耗费在各种琐事杂事或者自以为的大事中,好像自己真的可以永垂不朽。
孔子说︰“知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我们要把健康当做一种信仰,让身心回归真正健康的状态,就要“不惑”、“不忧”、“不惧”。
记得黄老师在“真原一”的课堂上提出“以知识养生,以态度养命”。提出“心里的苦,身体知道”,其实就是在向大众传播这样的一个理念:
首先做一个“知者”,去认识人的身体这个东西。知道人体使用说明书是怎么回事,我们每一个生活习惯背后可能产生的因果是怎么回事,人体的使用规则是什么,就像要考驾驶执照一样,对自己这部车如何使用,对外界的交通规则如何把握,心中要分明有数。而不是完全的把自己这辆车交给医院这个汽修厂。平时不保养不爱惜,一出事就找大的好的贵的修理厂,把自己交给外界的权威,因为心中无数,掌控有限,信息有限,当然会盲目、会紧张、会迷失、会期望大失望也大。现在的医患矛盾这么大,也有很大部分原因是患者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到医院、医生,对疾病本身的治愈性却根本不了解,整个身心处于迷惑盲目中造成的。
其次,要做一个“仁者”,去认识人的情绪这个东西。情绪这东西,很复杂很多变,力量和能量都非常强烈,如果不能转化,而是粘着在某强烈的情绪中,即使是我们看见的很正能量的情绪,过分强烈了,对身体也是有害的,《黄帝内经》就有“怒伤肝、喜伤心、忧伤肺、思伤脾、恐伤肾”的说法,即使高兴过头了也不是好事,范进中举狂喜也需要屠夫亲家打一打就是这个道理。而如何让极端的情绪平静下来,处于中道呢?那就需要我们去做一个“仁者”。什么是“仁”?《论语》中樊迟问仁。子曰:“爱人”。“爱人”包括爱自己,也爱他人,爱万事万物。真正的爱不是那种琼瑶剧中生生死死的强烈占用,而是平和的,尊重的,让彼此舒服自在的一种状态。
当我们成为一个“知者”、“仁者”时,生命中除了“生死问题”,其他的问题都基本解决了。而“生死问题”才是最难啃的硬骨头啊!而解决了“生死问题”,其实成为一个“知者”、“仁者”就是应有之义,不在话下了。
从古至今,我们一般把“生死问题”都交付给宗教,这也是皈依的根本意义。所以,所有的宗教都强调一个“信”,因为死后的世界是看不见,生的时候难以感知和想象的,所以要去相信宗教创始人和前赴后继的宗教人士所体验到的,感知到的我们肉眼色身的现实世界之外的世界。
这个现实世界中除了极少数极少数的人可以感知到现实世界之外的世界,更多的人是没有体验的。只好用认知和情感去模拟感知,但因为认知和情感本身也是多变,不确定,此一时彼一时,所以会很不稳固。这就是为什么孔子会说“勇者不惧”的原因。其中的不确定太多了,非勇敢,非完全的无我,才会不惧怕。
记得看过一部叫《房间》的电影,被里面的情节深深的打动,我们都是被囚禁在房间中的那个人,只有打开大门,走出房间,把自己袒露在外面的天地中,与当下的世界连结。
因为我们无法独自坚强,但我们可以彼此依靠着坚强。我们很难找到存在意义,但我们可以成为彼此的意义。我们无法独自勇敢,但因为看见了你、我、他的勇敢,我们也可以假装勇敢,也许慢慢的演着演着,入戏太深,就成了真的勇敢了。
所以,在这个时代,我们迫切需要的是呼唤一种大数据,把我们通过脆弱点连结在一起,让我们彼此看见对方的脆弱,看见对方的勇敢。因为包容对方的脆弱,我们包容自己的脆弱,因为赞叹对方的勇敢,我们假装让自己勇敢。让我们共同学习,共享交流,让健康成为一种信仰,做一个“知者”、“仁者”、的“勇者”:“不惑”、“不忧”、“不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