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粒粟的人之于沧海般的草原,像万顷波涛中翻涌的一层浅浪,像一袭白云衣袍袖口的一个针脚,还是像春天荼靡开尽一朵残花的凋零。他带着人生的秘密,只身前往西藏布达拉宫,寻找答案。
临行前,青年诗人穿上了一件旧得发黄的白外衣,满身刺鼻的樟脑丸味道。把仓央嘉措的小诗集放在上衣口袋,旁边给插上一朵含苞的白玉兰。“好多年了,你一直在我的伤口中幽居”,那在花蕊里幽居的,大概就是那一行行欲说还休的诗句吧。他这样想。转身浸于晨曦的微光,走向他朝圣的圣殿。
很幸运,青年诗人遇到了一个肯让自己搭顺风车的当地居民,布达拉宫脚下的山路上,前面的黑色车辆突然停了下来。原来是车爆胎了。驾驶位上的当地村民伸手打开车门,正准备下车,青年诗人坐在旁边的位子轻轻拉了拉这位热心的村民,微摇头告诉他语言不通,然后抽出被货物卡住的双脚,从车上跳了下来。
黑色汽车的车主是四十多岁的男子,穿着一身黑西装,手上拿着胀鼓鼓的黑色皮包,微腆的肚子,脚下踩着锃亮的皮鞋。他到的时候,旁边已经站着一个一身棕色休闲衣、三十岁光景的男子。黑西装的男子背着手抱怨起这车来。棕色衣服的男子见状邀请他坐自己的小面包车,车上有他的女儿和老父、母亲。
黑西装男子一眼望见了那辆白色小面包车身上的泥泞,不觉蹙眉了蹙眉。以为是车上的人太挤,于是青年诗人邀请男子去刚刚自己搭的当地村民的货车上。那是一位热心的村民,至于自己,自己可以在山路旁等下一辆愿意载人的车。
男子被诗人身上樟脑丸的味道熏晕了,别过脸,沉默了一阵。然后跟在棕色衣服男子男子身后,走向了那辆泥泞的小面包车。诗人看见男子弯着腰,嘴一张一合,微笑着向车内的孩子老人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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