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张秘书兴冲冲地来到罗老先生面前:“爷爷,关于清琬小姐,我已经托人了解清楚了。”
罗老先生放下茶杯,迫切地等待着下文。
“说来也巧,清琬小姐就住在我们公寓对面的小区,中间只隔着一座小公园。据说她是一名写手,最近好像出版了自己的小说。爷爷如果想见到她非常方便,因为她每天早上都会到公园里晨跑,并且经常出入一家叫“时光”的书店。”张秘书慢条斯理地道来。
“找机会见见这孩子。”罗老先生对张秘书说道。
“我会安排的。”张秘书回答道。
自从见到谢羽凡后,张小曼便心动神摇,不能自拔。经常一个人傻傻地发呆,痴痴地笑,俨然花痴一般。谢羽凡一颦一笑都渗透到张小曼的血液里,如同春雨般无声无息。爱情,真的是无比神奇。
我对于此,完全不能理解:“就是一个路人,不要抱有任何幻想了。”
“你懂什么?你又没爱上过男人。”张小曼嘟着嘴,一副我行我素的模样。
“行,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不过,我就不明白了,他到底哪里让你着迷?我承认那张脸长得还算可以,但是生了一双狐狸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良之辈,说好听的叫花花公子,说不好听的那叫登徒浪子。”我振振有词。
“拜托,那不是狐狸眼,是正宗的丹凤眼。”张小曼抗议道,“林清琬,你能不能对男人别这么苛刻,否则你一辈子都别想嫁出去。”
“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一点都不示弱,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哼,不跟你说了。”张小曼扭过头去,不再言语。
“好像那个谢羽凡真的是不适合你。”坐在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卢美薇终于开了口。
“可是我就是喜欢,能怎么办呢?”张小曼哀怨道。
“现在不是人都找不到了吗?我想也不可能再遇见了,就当作是路人吧。”卢美薇劝道。
“不,我有预感,不久的将来一定会再见的。”张小曼眼中放出异样的光芒,颇有自信地说道。
“唉,你的预感什么时候准过?”我笑着打趣道。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我相信,我的预感总有一次是准的。”张小曼信誓旦旦地说道。
“你们最近难得手头的活不多,不如休息几天,出去散散心,也许换换环境思路就会豁然开朗,烦恼就会随之消失。”卢美薇提议道。
“只有忘记年龄烦恼才会随之消失。”我感叹道。
“你不把话说透,心里就不舒服是吧?一点情趣都没有。现实虽然很残酷,但是我们不能丧失美好的希望。”张小曼侃侃而谈。
“接受批评。我们要满怀希望,这样明天才会更加美好。”我妥协道。
“说不定,某一天我们真的会遇到童话般的爱情呢。”张小曼满怀希望。
我沉默了一瞬,提议道:“要不回我老家玩几天吧,樱桃快熟了。”
“好啊!”张小曼想到那满山遍野的樱桃树眼睛放着光,爽快地答应道。
“薇姐,一起去吧。”我说道。
“我最近店里太忙,走不开。你们回来时给我带点樱桃,让我解解馋就行。”
“那是必须的。”我笑道。
三个人正聊着,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了书店。此人姓寒,因出生在冬日,所以父亲为其取名曰“寒冬”。不过,他的性格却与冷酷的寒冬截然相反,恰似春日和煦的暖阳。他从来不会动怒,脸上总是挂着谦和温暖的笑容。他出生在这个城市的郊区,父母都是农民,由于家庭条件不好,所以成长的过程中比城里孩子多了一些艰辛。为了帮父母减轻负担,上学期间他一直在外打工,因此比同龄人更早懂得生活的不易,便懂得体谅他人。在我的眼里,他是完美好男人,真的是无可挑剔。
“嘿,寒冬。”我热情地向他挥了一下手。
他那温和的笑容立即绽放在脸上,走近说道:“琬姐,你们都在呢。”说罢,不轻意瞥了张小曼一眼。
我微笑道:“我们是‘公不离婆,秤不离砣’。”
“这是自家种的,市里买不到这么新鲜的,顺便给你们拿了一些过来。”寒冬把两个鼓鼓的手提袋放在面前的桌子上,又看了张小曼一眼。
“坐吧,这是什么呀?”张小曼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妈种的菜,我随便拿了几样。”寒冬小心翼翼地看着张小曼的脸色说道。
“谢啦,我们可是沾了某人的光了。”我打趣道。
寒冬的脸不易察觉地一红,不再言语。
寒冬与张小曼是校友,比张小曼低两届。两人相识于一次校友聚会上,寒冬对张小曼一见倾心。张小曼虽然对这位小师弟比较欣赏,但是却产生不了情愫。寒冬因为颇有才华,并且努力务实,所以毕业没几年就成为了设计公司的总监。由于他人脉宽广,所以在工作方面对张小曼十分照拂。张小曼接的工作,十之八九都是他介绍的。他也常常爱乌及屋,帮我联系工作。
我常常这样劝说张小曼:“寒冬是理想丈夫的人选,别挑来挑去看花眼,等错过了,后悔莫及。”
“你就知道教训我,你自己都做不到。”张小曼反驳道。
“如果真有像寒冬这样的人喜欢我,我就从了。”我打趣道。
“可是没有爱情啊,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张小曼据理力争。
“明知道别人喜欢你,自己却装作不知,才是不道德的。”我回击,“况且遇到真爱的几率是二十八万分之一,比遇到鬼的机率还低。所以,别白费力气了,还是选个不错的男人嫁了吧。”
“以前别人给你介绍的人多了去了,不乏条件不错的,你为什么没有嫁?还不是因为没有感觉,产生不了爱情。”张小曼有一丝愤然。
“那是以前,如果现在有人给我介绍条件不错的,无论有没有爱情,我都嫁。”我信誓旦旦。
“好,我等着。林清琬,你可别自食其言。”张小曼眉毛一挑,毫不相让。
在寒冬的问题上,我和张小曼总是以好言相劝开场,以剑拔弩张收场。而寒冬是十分通透的人儿,他一眼便看出我对他的偏袒,于是迅速与我站在了同一个阵营,对我不仅尊重,而且言听计从。因为他知道只有赢得我的赞赏,才会更容易接近张小曼,从而赢得她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