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卡兰诺
年,越来越近了。心,却茫然不安。一年又一年,从指尖悄然流走,年龄到了很尴尬的数字,不知从何时开始,“过年”,不再是一种渴盼和喜悦。却沦落成一种负担和劳累。年年春晚的最后一个节目,依然是难忘今宵,却再也找不回儿时的那种心情。不变的是日出日落的一年四季,变了的是苍老的容颜。岁月是一把无情的刀,在我们的心上,留下了或深或浅的痕迹……
小时候过新年是一年中最开心幸福的日子,有新衣服穿,能吃到很多美食,可以串亲访友,可以拿红包,男孩子们还可以放鞭炮。
我们南方过年家家户户都要做年糕,年糕的喻意是一年比一年高。小时候因为没有机器都是手工做的 ,我家和大伯、三叔家每年一起合伙做年糕。每年做年糕的日子是我们小孩子们特兴奋的日子,我们乖乖的站在旁边看着大人这么操作做年糕。
做年糕要分几个流程。第一个流程是我父亲操作的,做年糕的第一步是蒸米粉。年糕好不好吃,米粉是关键。
这米粉必须用最好的晚稻米磨成,早稻米和糯米都不行,一个太硬,另一个太粘。米粉放在一木制蒸桶里蒸,内中底部安有活动的竹片制成蒸架。
大伯母负责烧火,大概十分钟的样子,蒸桶已经雾气氤氲,父亲把锅盖盖上,再蒸个五六分钟就够了。
米粉蒸好了,父亲就急急忙忙地把蒸好的米粉往石臼里面倒,为什么这么急?一定要在米粉还很烫的时候开舂,如果冷了,这年糕就不好吃了。舂年糕是个力气活,需要三个人配合进行。
一般是大伯和三叔一个人抡个木头大锤,捣米粉。
这个木头大锤由一块长约一米、直径超过一分米的原木制成,毛估估有个30多斤重。
因为锤子重,加上米粉越到后来越粘,光一个人使劲不够,所以有一个人负责帮抡木头大锤的人提一下大锤。
大堂哥负责趁着大锤提起的时候,手在温水一蘸,捋一把锤子,一来是把锤子上的米粉给弄下来,二来让锤子顶部保持湿润,省得米粉粘在上面。
大概15分钟的样子,米粉已经变成带有着玉石般质地的团子。
这时,三个人把这个年糕团子从石臼中搬起,放到桌子上,挤出一个个小团,跟做馒头似的。
旁边的三婶和我妈就把年糕搓成条状物,再用自家的模子印上漂亮纹路,这样,一条条手工年糕就做好了,这个时候,年糕依然还是热乎乎的。
我们小孩子拿了一块刚做好的年糕,蘸了红糖吃,那个美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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