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编自恰克·帕拉纽克

1外景河边清晨

警察从19世纪中期污浊的塞纳河里捞起一具女尸，工业化的背景。法医检查过后，给她的脚上挂上一个标签，特写--标签上注明：年龄20-25，死因：溺毙，无他杀痕迹。死亡时间：10小时左右……

2内景解剖室夜

法医给她的脸部制作石膏模型，警察以之作为图片参考寻找尸体的家人。

3内景家庭餐厅日

女孩图片发布的报纸，被某位家庭主妇在收拾早餐桌时与鸡蛋碎和香肠皮一起扫进垃

圾桶。

4内景警局仓库日

若干年后，1950年，某医疗器械公司为寻找没有亲属或关联人要求肖像使用费的模特

找到警察局的这间尘封仓库。从若干个面目狰狞的女尸脸部模型中挑出了她。

5内景工厂日

流水线按部就班的生产出活灵活现的人偶，被一一安上眼珠、睫毛、头发。但没有手脚。

只有躯干。最后在包装车间包装后，封箱条上打着“呼吸贝蒂”急救培训模型xx公司荣誉出品。

6外景日

快进，模型经过卡车、飞机、邮局等方式送到各个学校、警局、救生培训站。

7内景培训中心日

打开盒子后，贝蒂完美的形象展现在画面正中。男女老少在不同场景中对着贝蒂的蓝色

嘴唇练习人工呼吸等救生动作。最后一名胖胖的黑人在努力而笨拙地完成整套人工呼吸动作考核后，教练收起手中的计分板。用脚将贝蒂轻轻踢开场地中心，站到视野中心。肮脏陈旧的贝蒂的脸对着一只水桶和墩布。

8内景警局办公室日

周二，柯拉给大家发薪水的日子，x警员因金额不对正跟她核对考勤表。

警员说：嘿，我说柯拉，周四那天我晚到十分钟是因为头儿生日，你买的蛋糕蜡烛不够，我接到xx的电话顺路去了趟蛋糕店的。这个不能算入迟到扣奖金。

柯拉：噢是吗？你们头儿是过43岁生日没错吧，我确定自己准备了50根蜡烛。

9内景柯拉办公室日

x恹恹地拿着支票退出来，数分钟后拿着一叠咖啡发票甩在柯拉桌上。

X说：这是我们熬夜盯嫌疑人的开销，你给贴下报销单。总共30元。与你扣掉的迟到钱一样。

10内景同上日

柯拉收起发票，放在桌边的盒子里，她先打电话给文具店采购两包一次性水杯。还有被警官摔坏的电话。

汤普生：你好，道格镇文具商店。

柯拉：你好，汤普生先生，我是柯拉，我得麻烦您下午送两包一次性水杯和一部新电话过来。

汤普生：嘿，柯拉，电话又被A摔坏了？哦，A又有什么难对付的嫌犯么？我真找不到再结实些的了，也许该给你们定制些铁外壳的，直接焊死在办公桌上？哈哈哈。

柯拉没什么有趣的话，礼貌地说了句谢谢，下午见。就挂了。

11内景柯拉家中夜

她给坐在家里沙发上的呼吸贝蒂打开礼物，是一串漂亮的珍珠项链。她一边给贝蒂戴上

一边用法语说道：

亲爱的，你来我家已经一年了阿，时间过得真快不是吗？瞧啊，你真美！相信我---再也

没人敢对你做那些可怕的事了。我希望你在这里是快乐的。对吗？贝蒂。今天我除了给你

买了这串项链，也送给自己一个礼物。瞧。

她又从塑胶购物袋里拿出一只猴子，但猴子的胳膊是脱线的，看起来像要马上掉下来了。

她找出老花镜和针线盒，一边缝合猴子的胳膊。一边说：

嗨，亲爱的，我知道一定有人对你做了可怕的事，不过都过去了，现在有我来照顾你。

马上就缝好了不是吗？我叫你什么呢？----恩，维奇怎么样？猴子维奇。

柯拉对着呼吸贝蒂和沙发旁边的一些明显被缝补过的奇怪丑陋的玩具一一介绍猴子维

奇的加入。

12内景储物室日

回溯一年前，警局儿童与家庭案件服务中心内一群警官围在一起大声说笑，柯拉在储物室，登记物品清单。结束后走出来，锁好门并将钥匙挂进其他一串钥匙中间，并放入自己抽屉。

13内景警员茶水间日

警官A：哈哈，太他妈爽了，那个傻B的嘴里最少喝了整整两个人的。

警官B：没准儿还有你的吧？哈哈，那家伙用双氧水漱完口回家后他得怎么跟他老婆解

释那股味道呢？哈哈。

14内景所长办公室日

柯拉拿着装满从呼吸贝蒂嘴里流出的东西贴上标签，送到所长办公室。

柯拉：所长，这是从贝蒂那里收集的，您说要送到鉴证组那边查清楚是什么东西，回复

刚才那位做人工呼吸动作示范的小伙子的？

所长：哦，真该死，那小伙子难道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么？其实大家都知道是什么东西

不是吗？所以我才让你将储物室的门钥匙管起来，以后他们要个头疼片，要个创可贴什么的都得跟你申请，再也不能让他们这些混小子们没事趁中午的时候跑进去摊开小行军床，对着贝蒂的嘴做那种事了。可是，哈哈哈，我想他们也不会了，不是吗？刚才他们看着那个喝了那玩意的小伙子的表情……当然，这是还有点麻烦，总不能对那个倒霉的喝了它的志愿者说：是我们某个无聊的警员往里面射出他的小蝌蚪，你只是倒霉地过于用力地将它们挤出来吧？我们得给他一个交待。

你一定要提醒国家实验室里的鉴证小组的人。出来的报告直接给我。这事看来得由我亲自来处理。

柯拉：好的。不过，那究竟是谁干的呢，总要查出来吧？

所长：这有什么好查的，柯拉，所里这些男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跑不了。你总不想这个篓子越捅越大吧。我们中心的工作没有男人可不行。

15内景柯拉家中夜

贝蒂被带回来，克拉给她清洗内部，在卫生间用水杯往她嘴里倒过几大杯水后，将她

轻轻翻转过来，用力按压胸部，一股股带着恶臭的精液流了出来。

柯拉：哦，亲爱的，看来还得给你来点洗涤液好吗？可能有点难受，不过，我会轻点

的。是的，用完洗涤液后再用消毒水冲洗一次就好了。一切都会过去的。那些肮脏的家伙再也不能给你肚子里弄进去任何下流东西了。放心吧，以后你就和我呆在一起。

（一只瘦弱的花斑小猫走进浴室。用鼻子在空气中吸着，直嗅到贝蒂的嘴，轻唤一声扭头又走出去。）

柯拉：哦，米拉也来问候你了，大家都在欢迎你呢！亲爱的贝蒂。你以后就有朋友了，

不用再在储藏室里一呆一年，被那些坏家伙们欺负。它们都很可爱不是吗？一会我会给你介绍他们的。它们都是我从超市的货架上接回来的。它们都有伤心的往事，不会轻看你的。相信我。

我一会再给你洗洗头发，吹吹干，给你抹上香喷喷的乳液和我最喜欢的香水。对了，

你那冻成兰紫色的嘴唇也得抹点唇膏。哦，天哪，你可真美！

可那时候你为什么要自杀呢？是因为寂寞，还是被心上人伤了心呢。傻姑娘，不管怎

样，我们都不该自杀，只要我们不自杀，就不会被人拿你的脸作模型来做急救培训的人偶，被各种坏家伙又压又吻的。对吗？

我有时候常想，你是这么美，说不定也有善良的人看到你会想起自己的妹妹，或者亲

切的姨妈，他们看到溺水后的妹妹或者心脏病突发后的姨妈时，心里是多么哀伤悲痛啊。可是他们却不会想到你，你在被无数遍的像亲吻一样的吹气，千万次的弄错部位地按压的时候是多么的痛苦。他们最后还是把你当作一个练习心脏按摩的工具。而不是你---美丽的巴黎女孩---贝蒂！如果你不自杀，这些都不会发生在你身上了阿，我可怜的贝蒂！

柯拉抱着贝蒂这样一边轻轻帮她梳理头发，一边慢慢啜泣起来，最后恍惚有些困意了。

灯光下，从贝蒂的躯干下面的一个漏开的小接缝处，流出一滴滴粘液，洇湿在沙发上。花猫米拉又凑过鼻子闻了闻。

16内景警员办公区日

柯拉的办公室对面

x警官接待了一个单身母亲带着她的小孩来报案。

x：你叫什么名字，亲爱的？

小孩：TOMMY

x：你还记得他的名字吗？

Tommy：不，先生，他只说他是妈妈的同事。

x：那你看看这些照片里有没有你认识的那个人好吗？

Tommy翻检着照片，冷漠的将一张男人的照片抽出来，单独放在桌面上。

x：他带你到了哪儿？

Tommy：我不记得了，先生，他说妈妈下班后会去他家接我。

x：他将你带到他家后干了什么？

Tommy：他让我到厕所把衣服脱下来

x：然后呢？

Tommy看看妈妈，妈妈冲他点点头

他接着说：然后他也进来了，一边摸我，一边让我亲他。

（x拿出一个深棕色棉布做的男性布娃娃，它背后有一个缝紧的小口代表缩紧的肛门。

胸口上缝两颗扣子代表乳头。）

x：Tommy，你看，假如这个布娃娃是那位不知道姓名的先生，你能指出来告诉我，他

让你亲他哪里了吗？

Tommy伸手拿过布娃娃，手从娃娃卷曲凌乱的头发顺着走下去，路过乳头的时候，他

轻轻用指尖碰了碰。然后抬头看x

x在表格上的一栏打上一个勾。“还有吗？”继续问道。

Tommy又低着头，眼里出现泪光，手指环绕着大腿走了好几圈，最后看看他同样满含

泪水的母亲，一把抓住了布娃娃的填充了蓬松材料的阴茎和睾丸。似乎要把他们扯下来。他妈妈紧紧抱住他，他却在妈妈痛哭声中，面无表情地用手拽着那个玩具的部位。倒提着布娃娃，狠狠的撕扯。直到x把它夺下来。

柯拉拿着一个布河马玩具，听到母亲的哭声后马上跑过去，

17内景心理干预室日

柯拉将tommy母子带到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心理疏导师站起来迎接。

心理疏导师：您好，莫里斯太太，我很遗憾在这里见到你。

孩子母亲：您好！东尼。谢谢你能帮忙安排这些。这对tommy来说太艰难了，我没法

独立做出这种决定，让他出来作证。

疏导师：hi，tommy,能看着我吗？瞧，我这儿也有一只河马，好像是你手上那只的妈

妈，不是吗？

Tommy接过疏导师手里的另一只河马，想将原来小的那只放到后来那只的四肢中间，

就像被抱住一样。但是，后来那只的个头似乎还不够大，他掰阿掰阿，将大河马的里面裹着硬支撑物的腿掰弯了以后，终于将小河马放了进去。大河马的腿变形了，接缝处的缝线被撑开，能看到里面白色的丝棉填充物了。

18内景所长办公室日

所长：柯拉，上次委员会来检查的时候，朱迪斯先生说我们的指认娃娃有些肮脏破旧

了，你看看网上有没有合适的，买两个回来吧。预算别太高就行。

柯拉：那贝蒂还需要再买一个吗？

所长：算了，那个心脏按摩的培训两年也轮不到一次我们所办。下次要用再说吧。这

次弄得上面很不满意，估计以后也不会再让我们揽这种任务了。

19内景柯拉办公室日

在ebay上采购新的替代贝蒂的人偶。

柯拉愉快地敲出搜索条件----精确符合人体部位的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玩偶，价格最低，

耐用，易清洗。

结果：前苏联制造，可活动弯曲的手臂和腿部，精确符合人体部位。男孩100，女孩

80。

下订单，登记地址……

20内景警局接待处日

快递员站在门口，柯拉接到前台通知电话，奇怪地从里面走出来问：什么包裹？我没订什么大型包裹阿。

快递员递过快递单：小姐，您看地址没错，名字也是留的您的。箱子在门口，您看看！

柯拉从快递单上抬起头，一个足足四个抽屉的档案柜那么大的箱子。

柯拉对前台接待员说：我最近除了订了两个小人偶，没订什么办公柜。

于是，拿着裁纸刀跟着快递员走到箱子边。后面一个接待员也跟了出来想看看是什么。

划开包装纸，首先是满满一层的泡沫颗粒，防震防磕的。柯拉伸手进去掏了掏。脸色变了。

提起手来，手上捏着的是一个小孩的脚，被倒吊在空中的是一个全裸的小女孩。

前台接待员发出惊叫声。

后面的警探们都冲这边看了过来。

柯拉赶紧将小女孩搂进怀里，用手挡住她的屁股，脸贴在胸前。

她还试图跟快递员解释：这是个误会，那家公司发错货了。我们定的是小号的，给孩

子们认识身体部位，指认罪犯用的，不是….这个。。。。

快递员：小姐，您看，如果是那边的错误，您应该跟他们协调，但今天您得先签收确

认我们投递到您这里是没错的。

柯拉翻找出说明书，将泡沫里的男孩和女孩一起抱着，走进自己办公室。

周围警察笑着摇摇头，相互挤了挤眼睛，说道，“采购工作很成功嘛，柯拉。”

21内景柯拉办公室日

柯拉将两个孩子放在座位后面，让玻璃隔断外的那些警探们都看不到他们，她拿着钱包和钥匙，看看午餐时间到了。飞快的跑出去准备给他们一人买了一套小衣服回来。

22内景同上日

回到办公室，门是开着的，地上散落着几颗从孩子们头发里掉下来的泡沫颗粒。孩子不见了。

柯拉问：谁带走了我的人偶娃娃？

问了一圈，只有一个警探嘀咕着回答：是谁有了案子，被先拿去用了吧。他们买来不

就是干这个用的吗？

柯拉皱起眉头，拿着两套小衣服，四处寻找。最后进到所长办公室。

所长：嗨，柯拉，你买的这两个小人儿可真不错。摸起来跟真的一样。

所长的留着红红的长指甲的手揪着小男孩的乳头扯了扯，又弹回去。两个小孩并排赤

身裸体地坐在沙发上，满脸的笑容，金色头发，蓝色眼睛，崭新的泛着光。

柯拉：我很抱歉，所长，跟我预想的不一样，看来那些旧的布娃娃还得撑着用一年了，

这两个孩子必须得销毁，浪费了所里的资金。

所长说：“别傻了。”她一边用手梳着那个小女孩的一头金发，一边说道，“我不觉得这

成问题，可以把它们利用起来。”

柯拉：但是这些人偶太真实了。

所长说：它们只是橡胶做的。

柯拉说：是硅胶。

所长说：如果你愿意，你大可以把它们当成是每个七十磅重的保险套。。。

23内景柯拉办公室下午

给两个小孩穿上衣服的过程中，陆续有警官过来登记使用他们----为了受理面谈，为了

办案调查，或者是要求预定下来进行一些秘密的场外评估。

柯拉安排着先后，对于后面的人，

她提醒说：如果等不及的话先用那些旧的布偶吧。

但他们都说：不急，不急。

很快使用名单排到了一个月后，没有一天空下来。中心只有20名负责儿童罪案的警员。

包括警官。

24内景柯拉办公室日

两周后，她打电话给某警员：这个月你受理了两次面谈，还有明天一次场外评估。请问档案什么时候能给到我？

她报告所长：最近的儿童受虐形式的家庭侵害案件大规模上升，但是，数据档案都提

交不了，我没法做报销成本结算阿。

所长：你只管粘贴好他们的报销凭证，我来签字就好了，最近如果案子太多，档案可以

不用催那么紧，这个不用太认真了，柯拉。

25内景同上日

男孩和女孩被还回来的时候，柯拉都没时间给他们做清洁。他们很快变得又脏又臭。一

次次被甩在办公桌上的镜头中，女孩被打上耳孔，男孩被安上肚脐环，还有纹身。

26内景证物室日

证物室里面满是枪械刀具，正如里面也堆了很多袋的大麻一样。那些袋子里的大麻和可

卡因总是比它们原来要轻一点。警探借出那些人偶之后，下一站总会顺道过去证物室。他把女孩人偶夹在胳膊下面，在一堆证物袋中间摸来摸去，然后把什么东西塞进口袋。

27内景柯拉办公室日

柯拉在整理报销单据，女孩被还回来，还有一张酒店客房的发票，含送餐及点播成人电影服务费。这一切都太明目张胆了。柯拉无法忍受已经在桌子对面等着的另一个预约来抱走女孩的警官。她拿起这些单据，走进所长办公室

柯拉：所长，我认为您应该制止这些年轻警官们的荒唐行为。

所长：怎么回事？

柯拉：你看看这些报销单，再去看看我桌子上被弄得变了样的人偶女孩。

所长看了看，笑起来：这可以看成是一报还一报嘛。”

“所有那些女的，”所长说，“又喊口号又示威抗议那本《好色客》（Hustler）杂志，说

色情把女性物化了。。。但是，”她说，“你觉得假阳具是用来干嘛的？医院里捐的精子又是干嘛的？”

“别他妈的再为这些橡胶娃娃小题大作了，”塞德拉克所长跟柯拉说，“你要是觉得嫉

妒的话，自己出去买个好点的振动棒吧。”

28内景超市日景

柯拉在挑选胶水，买了三种价格最贵的。她询问导购员，那种硅胶的适用么？

导购员肯定地回答：是的，这三种都非常好。

29柯拉办公室日

先还回来的是小男孩。她抚弄着依然笑容满面的小脸蛋，一边说着原谅我，一边将红色胶水灌进孩子的嘴巴，乳白色的灌进屁眼，让它们紧紧粘住，为了保护它们。女孩还回来后，她又用没开封的的另一管透明色灌入她的阴道。

第二天，借走孩子的警员陆续回来申请裁纸刀、或者刀片之类的工具用作办案物品。柯拉没有这些备货，他们又若有所思地去证物室翻腾了一遍。

30内景同上日

孩子们再次被还回来的时候，柯拉看到它们的嘴都被割开了。阴道和屁眼也用刀挖成了一个粗糙的圆孔形，胶水的凝固物在疤痕处散发着气味，但又不仅仅是胶水味，还有贝蒂体内的那种味道。

31内景超市日

柯拉趁午饭时间买了两包刀片。锋利的剃须刀，整整10片

32内景警局卫生间日

柯拉给女孩清洗身体，门外下一个来取预约的女孩的警官正在问其他人柯拉去哪儿了

柯拉一边对孩子说着“对不起”，一边将刀片深深地放进了她的喉咙，阴道。一共放了6片。随后，柯拉擦擦孩子脸上污损的腮红，用水给她捋捋头发。抱出来递给已经等得不耐烦正准备砸门的那名警员。

33内景柯拉办公室日

男孩被还回来了，脸朝下扔在她办公椅的扶手上，柯拉拿着剩下的4片刀片把他带进洗

手间。

34内景柯拉家中夜

柯拉跟贝蒂聊天：贝蒂，我真是无法想象出当初你是怎么过的。这群混蛋怎么会这么

无耻？这么卑鄙。我没法再这样继续忍耐下去了，如果明天过后他们还不改观，我该怎么办呢？我要怎么保护那两个可怜的孩子呢？

35内景办公室日

柯拉的桌上放着女孩，一名警官面容痛苦地在纸上写下：昨天是谁借走她的？

柯拉随口说了一个人名。警官立刻大叫起来：“介个婊只养的！瓦要宰鲁他。”

警官的舌头露出来，上面有带着缝线的伤口。

借走男孩的警员请了两天假，后面预约的人叫嚣着冲到柯拉面前要求她立刻让那名警

员将孩子送回来，否则后续的工作无法开展。猥亵儿童的暴徒无法及时将他们绳之以法，外面那些愤怒的家长会投诉中心工作失职……

柯拉打电话给医院中的警员。他太太很快将孩子送了回来。

36内景柯拉家中夜

柯拉：贝蒂，你说我这样做，是不是疯了？他们都是有家人有朋友的成年人。为什么

会做出这样不可饶恕的可怕的事呢？如果我任由他们这样下去，那些跟着父母们来报案，来协助调查的真正的孩子们要怎么办呢？他们真的能保护那些活着的孩子们吗？

贝蒂没有说话，只是漂亮的呆呆的坐在沙发上。柯拉拉过猴子和其他的大象长颈鹿紧

紧地抱在怀里。瞪着眼睛失神地看着电视。

37内景办公室日

没人追查刀片的事，后面的人偶使用预约也没有取消。柯拉还是没有更多的时间见到

那两个可怜的孩子。

她翻找着通讯录，找到在县卫生站工作的远亲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38内景警员工作区日

上班时间里挠着下身的警官，审问嫌犯时不停抓着胳膊地警官，陆陆续续大家都有些奇怪而雷同的症状。但看过医生后，他们都说不是同一种病。

39内景柯拉办公室日

柯拉统计着从医院收来的报销单，病名都是阴虱，疱疹，淋病，梅毒等性传播疾病。

40内景工作中心接待区日

一位警员的妻子站在“儿童与家庭案件服务工作中心”的门口，她怒气冲冲地冲进去。

柯拉接待了她，带她进了所长办公室。

41内景所长办公室日

所长送走那位太太后，站在门口招呼柯拉过去找她一下。

所长让柯拉坐在她的大木头桌子对面。所长办公室的窗户离地面很高。所长坐着，她的

轮廓被阳光和外面停车场的汽车勾勒出来。她用一只手示意柯拉靠过来一点。

“这是一个艰难的抉择，”所长说，“到底是我整个队伍的人都疯了，还是你做得。。。过

火了。”

“我觉得你应该停职一段时间。”

42外景街道傍晚

柯拉沿着街道返家途中，夕阳在她的背面，她逛了几家小店，给自己买了一双新鞋，一条红色的丝巾，还有一幅太阳镜。点了几片面包，坐在晚上的露天酒吧里喝了点咖啡和酒。

43内景柯拉家夜

柯拉回到家里。喂了喂猫。整理了一下第二天按所长说法要还回去的残败破旧的布熊大象和猴子们。当然，包括贝蒂。这些都是所里公款购买的，尽管是废弃没有用了的。

44内景证物室日

柯拉趁人不注意溜了进去，找到一把枪，旁边就是那沾着血腥味和强力胶水的刀子。

45内景柯拉办公室日

下午2点。与接班的同事交接工作时，男孩和女孩一左一右地被夹在一名警官的胳膊底下就进来了。他后面跟着进来两名排在预约单后面的警员。一路推推搡搡地争执谁拿女孩，谁拿男孩。男孩只穿着他的白色内裤，臀部上有黑黑的油污。女孩穿着白色丝质衬裙，上面也满是污迹。现在头朝下趴在柯拉的桌上。但是，还没等柯拉将表格填好，那两名警员就开始撕扯争抢起女孩来。

柯拉掏出枪，枪上还吊着证物室的标签，上面写着案件编号。对准两位前同事，左手将两个孩子捞进怀中。孩子的头发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她皱了一下眉。继续挥着枪，对着冲上来的其他警员，喊道：给我让开，让开。

46内景警局工作区日

警员们隔着一圈距离围上来。她已经到了门口，

所长喊话：柯拉，别干傻事，那不过是两个人偶，不是真的人，你不值得为他们做这些。

快点放下枪，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

柯拉：是的，他们是人，是你们无能保护的孩子。那些活生生的坐在你们对面的孩子们，

如果你们真的作了什么正确的事，他们就不会出现在那里了。他们不值得你们做更多吗？他们的一生都毁了，他们是那些罪犯的玩具，被伤害的孩子接着又会去伤害更无辜的玩具。为什么玩具是用来伤害的？而你们伤害的仅仅是玩具么？你们真的确信自己不会对活生生的孩子这么做么？他们是按照真的人的样子制造出来的。就连那些布熊、绒猴子和塑料大象也是根据活生生的熊、猴子和大象做出来的。你们做的这些这真的不是犯罪么？该死的，你们是不能被原谅的。

47外景警局门口日

柯拉一边往停车场后退，一边流着眼泪哭诉着这些。趴在四楼窗户上的其他行政人员惊讶地说：从没听她一次说这么多的话！是心太软害了她阿！

48外景同上日

眼看就要到自己的车子旁边了，她一回头，看到贝蒂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她已经储备有满满一缸汽油，有一整包证物室的白粉来保持自己清醒，一包三明治，几瓶水，还有后座上的猫，熊、大象、猴子。她准备带着她的一家子一路不停开到加拿大。

就在她手伸向车门的一霎那，那名本该今天使用孩子人偶的警员对着她怀里的孩子的头

打了一枪。是的，他们不是人质，可以直接开枪，威慑柯拉这名危险分子。

柯拉愣了一下，孩子的头发上没有流出血，太阳很大，有些白光。

柯拉恍惚中坐上了车子，系好安全带，带着后座上的猫、猴子大象和两个孩子，飞似的

冲出警局大门，她们一直朝着加拿大开去，警车被甩得远远的。贝蒂头上的丝巾被风吹的飘扬起来，头上中枪的男孩并没有生命危险，女孩、猴子和熊在后面又蹦又跳，猫也爬到前座，趴在贝蒂的座位上，兴奋的看她点起一根烟，吹出圆形空心的烟圈。

她们一直开，在离加拿大还有几十公里的边境上，她们终于被追上了。男孩和女孩还有

贝蒂，毫不害怕地温柔地看着柯拉，柯拉知道，他们相信自己，她是唯一能保护他们的人。柯拉准备好了，

拉下枪栓，啪啪啪啪一阵枪响，她猛然倒在离车门几公分的地上。

两个孩子被那一圈警员的子弹射得千疮百孔，看样子再也没法地方能容纳谁的鸡鸡插进

去了。贝蒂也中弹了，她绑着安全带，左脸被打烂了，蓝色的半边嘴唇冒着橡胶烧焦的黑烟。玻璃碴落在猫身上，猫流出了一点血。哀号着一动也动不了。

柯拉自己手枪中射出的子弹并没有打中头部，她的心脏已经被孩子头部中的那颗子弹击

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