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在一切事物之上投放了一条沉默的毛巾。/谁也感觉不到什么,除了屋子里的事情在继续。/我把自己缠在一条毯子里,甚至没有想起/要去思考点什么。/感觉到生物的舒适并朦胧地思考着,与在这世界上生活着的其他事物一样毫无目的地睡去。——佩索阿
当我清醒时我创造
我做我热爱的一切
阅读、做饭、与人热烈地交谈,
为生活制定一个目标,
在清醒的每一刻为这个目标做点什么
微笑或哭泣,挣扎着前进,
一点一点在心底构筑安全感,
我的目光所到之处,
我的周围所出现的人,
它们无意之中都染上了我的目标的颜色。
它们牵动我情绪的程度,
与它们本身无关。
人为什么需要一个目标,
因为人总有清醒的时候,
或者说,
人需要一个目标来证明自己是清醒的。
当我无法清醒的时候,
除了睡眠,
我就冥想。
我看着自己,被身体的冲动控制,
随意地或坐或躺,
我看到不再思考的自己,
没有情绪,没有好恶,没有评判,
所有的声音都仿佛千里之遥,
没有记忆,
也没有目标,
我在世界中游荡,所有事物都在它自己的世界中,
我不再需要它们
来组成我的世界。
我们都只是简单地存在着,
似乎没有目的性,
才能体会到真正的存在。
清醒和冥想,
组成了我日常生活的两部曲,
我无法在清醒中呆太久,
也无法在冥想中一直逗留。
理智想让我一直保持着清醒,
但我常常失败,
当我理智时我看不到自己的可恶,
理智总是和个人的胜利联结,
可是个人的胜利,
却总是埋下失败最好的导火索。
又一个声音让我总留在冥想中,
看看这世界,
多少人在自相矛盾,多少事情是自掘坟墓,
放弃自己吧,
不做就不会再犯错,
但是我知道所有事情都由不得我,
我无法听了谁的话就变得理智,
或者超脱。
我只是一个
一部分靠自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