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年一年地从身边溜走,是不是总要发几声“过得真快啊”的感慨,果真时间是最经不起推敲的,因为它飞快。又是一年清明节,今年的清明节,没有了调休,仅有一天的假期,应该有很多人都不会安排外出,至少我家是这样。
说起来出行,今年很对不起我母亲。母亲年初时就和我说今年清明节想回家上坟,我也同意了,可最后一看日历今年清明节竟然没有了调休,只有一天假,还是周三,为了不耽误我们上班,母亲边对我说不放假的话就算了,等十月份再回家上坟。这事儿也就这样过去了,我也很长一段时间没想过这件事,也没想过母亲急切回家的心情。就在上周,应该是周四的中午,我和母亲坐在客厅吃饭,孩子在里屋睡觉,母亲突然和我说,天快亮时她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已经许久没有梦见过的我的姥娘,梦里我姥娘说她要和我三姨去给我太姥娘上坟。当时我没说什么,过了好大一会儿,我给母亲说:“想回去的话,不行就周五下班后开车回去,然后周六下午再回来。”母亲当时后虽然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但我想应该是很高兴地,不然不会等我上班后马上和我妹联系说要回家的事情。可是我其实却不怎么想回家,一是路途有些远,路上的时间就要5个多小时,想想自己就有些害怕;二是孩子周四刚打完两针疫苗,害怕长时间坐车,对孩子不好。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先不回,当天吃过晚饭后,我和母亲说起先不回家这件事,母亲说:“不行你们不回,把我送到车站我自己回去。”我心里一方面担心母亲自己不好回去,一方面也担心她坐车晕车,不想让她一个人回去,便没有接话。母亲也没有再说什么。但整个周末,母亲明显没有以前开心,当我又决定不行就回去的时候,孩子不知道怎么地一直流鼻涕,像是着凉感冒了。这事儿就又这样搁置了。
但对母亲的歉疚,却一直在我的心头萦绕,我想不管怎么样,今年或是赶到姥姥周年时,或是到十月份时,一定要带我母亲回家烧会纸,以弥补清明节未能成行的遗憾。
先前,母亲一说烧纸送钱,我就说人去世后就什么都没有了,最多就是活着的人的一种心理慰藉。可随着身边也有至亲之人去世,随着年岁的见长,我渐渐理解她了,就算是慰藉也是好的,至少证明活着的人还在缅怀着已经离我们远去的人,这种缅怀靠着亲情的链条维系着,有了这种缅怀,情感就不会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