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21世纪之精神迷途,犹如在垃圾站捂着鼻子喝奶茶。有人称赞垃圾车为盛世的证明,实在有趣。私以为,当今中国的最大特色就是蠢货特别多,并且拥有一定的质量保障。“呕吐表演”和“自慰手术”乃是此时代两大病症,一切反抗皆为徒劳,除了强忍呕意之外,也就只能自我创造了。鲁迅先生要是还活着,看到如此盛况,怕是也要忍不住自杀的。
21世纪这近20年,文学艺术已经跌进了谷底,至于哲学思想,只剩下几声呜咽了。我试图窥探那口人群中的大井,却发现里面全是唾沫。那些能够发现血迹和泪水的人,想必都很孤独。世人借着“道德”这条狗链子,企图将一切观念同化,以此促进社会和谐发展,实在是妙的很。
有希望吗?这句话无疑和问你是否爱世人一样,你爱不爱都行,反正世人不会爱你。
我无意定义世人为何,他们的任务就是让世界变得庸俗不堪,并且能获得丰厚的报酬,自以为是和洋洋得意是他们最大的特征。
汉语的凋零,让我痛心疾首!汉语的未来必须由我们这一代人共同建设!新文学百年之计,我预感到下一个文艺复兴即将到来。一个真正的创作者,应当自觉担负起这一责任,为复兴汉语之光贡献一份力量。可惜啊,现在大部分的90后和00后都不知道在写些什么,恕我直言,网络文学是一场热气腾腾的灾难,真不知道在热闹些什么。
现代诗的“口语化”和“技术主义”是当今流行的两大趋势,可惜这是被放置在生产线上的,最有可能的结果就是被机器绞碎。
所谓的“读者”们啊,你们何时才能长大,成为真正的读者呢。
中国的文学艺术和哲学思想,是时候振兴了,不然真的完了!
我痛心,又能如何呢?没有路啊!没有!
这个时代,无可救药。
我独自一人,寻找那些不可复述的疾病。
如果一个人声称喜欢梵高是出于同情或怜悯,那么便自然而然会产生很多误解。
我无比认同木心先生的一句话:“伟大的作品等待伟大的读者。”
年轻人还是在精神思想方面多多提升自己吧,分不清好坏是很可怕的,可很多人还以此作为标榜,自以为一句嘲讽就能换来优越感了,化身为坐在审判席上的“读者”和“听众”。所谓地狱,不过如此。
我时常为自己的浅薄无知而深陷自卑,所幸有些东西是学不来的,是什么呢,说出来就不好玩了。
我不觉得看太多的书有什么好处,先把瞎子的眼睛治好了再看吧。将书当成一个活生生的人就使阅读变得有意思多了,想当年我和“论语”和“智慧书”这两位固执的老头舌战三百回合,最后愤而绝交,现在回想起来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时代没有病,有病的是一群群在烈日下围绕着时代敲锣打鼓流汗的人。然而又有一批批90后,上了时代的当。
在这个喧闹的文化市场里,除了沉默之外,还能怎样?我建议集体装疯卖傻,笑嘻嘻的向那些如泼妇骂街般的“作品”要些厕纸,有备无患嘛。
最近在和曼德尔施塔姆和狄兰托马斯这两位天才诗人玩耍,然而我们三个都笑不出来。
曼德尔施塔姆总是挂着沉重的表情,我问他,风一吹,就想哭,是什么病?他给我看了他17岁时写的诗,我顿时明白了。天性使然,生来如此,命中注定。
狄兰托马斯显得活跃多了,但是老要拉着我喝酒,可我一不吸烟二不喝酒三不赌博,被他吐槽生活很无趣。想不到啊,《通过绿色茎管催动花朵的力》这首杰作竟然是他十九岁时写的!
唉,又闻林佳树住院,大哥,你打鼓时能不投入那么多感情嘛,心疼。
我不指望一切都能好起来,但我希望,一切都应当尽可能呈现原来的面貌。
嘘,在你身后,我听见了,时代急促的喘息声。
心存善意吧,年轻人,来一起铲除恶意的沥青,虽然,这一切,徒劳无功。
你完全不理解他们在笑什么。
你的梦很有画面感,我似乎看到了一辆在雨中忍痛的客车,窗户上沾满了毛茸茸湿漉漉的情绪。
所谓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我将其定义为一堵墙,然而这堵封闭的墙偏偏是让人翻越的,这无非是人的一种荒诞体验。我曾写过一段话:当墙起了作用, 即被美为“人与人之间一种和谐的距离”,当墙里无人 ,便瞬间崩塌,成为一层恶心的阻碍。
如果说生存是一种可笑的见证,那么你若将周身环境看成了舞台,你自然而然便会成为演员。噢,欢呼吧,呕吐表演者们,其实,底下的观众才是主角。而我,是一位不愿坐在观众席上的观众。
恶心吗,感到恶心,就对了。其实无论你睁眼还是闭眼,周围都是一片黑暗。但那又怎么样呢,既然人人都在表演,人人撒谎,那么世上就没有演员,世上就没有谎言。我信服木心的一句话:看清世界荒谬是一个智者的基本水准。看清不是感到恶心而是会心一笑。
笑笑吧,不要让眼泪,成为一则笑话。
能够陪伴我们的,还有叔本华、陀思妥耶夫斯基、贝多芬。
这个时代重要的不是思考什么,而是还能思考些什么。
和你色彩斑斓的梦境相比,我的梦很单调,只是一片黑暗。然而在那一片黑暗中,我看到了一位痛苦的天才。
世人噢,你们可知,黑暗之处,才是真正的天才时常出没的地方。
祝好,世事无常,你亦可无常。
独处是进行独立思考的时候,而我的思考就是直觉的感受。
所谓对自己好点,这个“好”,大多数人都会曲解。无非是进行倒计时一般的娱乐消遣。
我所理解的痛苦是人的本质,是活着的一种证明。所以不去思考痛苦,实在是很荒谬的事情。
真理本身就是痛苦的,幸福不是痛苦的对面,反而包裹在痛苦之中。
痛苦本身是积极的,正如木心所言:“悲观是一种远见。”
我厌恶所谓“乐观”和“悲观”的划分,事实摆在眼前,只有接受,或者,视而不见。拒绝即被标榜为“虚无主义者”。我没有选择接受或者视而不见的原因在于我没有读者,而我现在,也不需要读者。
愤世嫉俗出自对世界的爱,绝望出自对人类的希望。一切关系都是无意义的,换言之,所有人都是陌生人。
所谓时代,无非是叔本华牵着的那条狗。
博尔赫斯如果少读点书,会创作出更多更好的作品。
你为何要说话?为何要笑?为何会痛苦?为何会绝望?你为何要说话?为何要笑?为何会痛苦?为何会绝望?
既然一切徒劳无功,为何不自觉退出此时代,专心致志当个哑巴?
这世间的一切都让你感到无比恶心,你只有一次次强忍住呕意,遏制住自杀的强烈冲动。
你期待什么?
你期待被杀死。
你渴望无数种死法在眼前上演。
你想起太宰治说过类似的话:“在我过往的人生中,曾多次期望有人能杀了我,但从未想过要杀人。因为面对可怕的对手,我反而只想着要如何让对方幸福。”
音乐是我一厢情愿的单恋。
孤独的人,不值得被理解。
绝望的人,不值得被爱。
痛苦的人,不值得被怜悯。
一切,出自误解。
是不是恨不得亲手杀了过去的自己?
是不是徒有悔意,却又无能为力?
是不是每天都被迫在忏悔中自我折磨?
是不是每天都要在自杀和苟活中挣扎?
既然周围都是一片黑暗,为何你又要睁开眼?
当你什么都做不了的时候,你还可以去死。
你是个罪人,你只有耻辱。
在过去犯了错的人,只能以死谢罪。
谁来原谅你?
没人原谅你。
你觉得睡觉真幸福,终于可以暂时脱离痛苦和绝望了,噩梦总比现实要好。
“真希望永远不要醒来”,你甚至在心里默默祈祷。
就如这首歌中所唱:
你从来没有想成为害群之马——可你已经犯下了错
弥补了!挽回了!
没有用,你无法解脱!
这个世界对你没有任何意义……
这个世界对你没有任何意义……
你真想亲手杀了过去的自己。
或,提前杀死现在的自己。
这个世界对你没有任何意义……
这个世界对你没有任何意义……
你只想要解脱……
你只想要解脱……
去死吗?还是像我一样,假装爱上这个世界。
像具死尸瘫在地上,只能张着嘴呼吸。
开始幻想,这是一条爬满蛆虫的斑马线。
爱伦坡和波德莱尔手牵手,对我尿尿。
谁来当司机,我们剪刀石头布决定。
碾过去……
碾过去……
碾过去……
碾过去……
碾死他……
碾死他……
碾死他……
碾死他……
我在地狱里也会情不自禁称赞你们的好车技。
你要开口和我说话了吗?抱歉,我怕我会忍不住杀了你。
一个人如果失去了记忆,还会有过去的思想吗?
居然有人会读我的诗,这是一件很荒谬也很神奇的事。
作者、编辑、读者这三者之间谁的审美素养和欣赏水平是最重要的?
过去我觉得是作者和读者,因为读者水平高了,那些下三滥的作者自然而然就消失了。可惜,并非如此,有些作者虽然写出了好作品,但因为默默无闻,依然很难被读者发现,这时候编辑的重要性就凸显出来了。
然而事实是,目前国内很多编辑的水平实在让人怀疑,我很好奇他们是怎么当上编辑的,莫非都是在中文系混出来的?
还是应了木心的那句话:无审美力是绝症,知识学问救不了。
一个好的文化环境需要这三者共同建立,可惜这个时代的特色就是不负责任。
想想我真可笑,之前居然假装预感到“文艺复兴”即将到来,还装模作样说了一些激情洋溢的话,可笑啊,可笑。
两个字:完了。
朋友们,无论你是这三者之间的哪一种,都请慢慢熬吧。
可你要熬久点,十年之后,或许会更坏,二十年以后再说吧。
植物比人类有意思多了。一株蒲公英在风中飘散的样子,不就是人生嘛。
我是窗外一阵无人留意的风声。
这位诗人是我在阅读《带着来自塔露萨的书》时的意外发现,最先吸引我的是他的名字:勒内 夏尔,让我想起了兰波的一句诗“一朵花告诉了我,它的名字”。
他的诗像是一滴从黑夜的眼眶中滚落的泪,在风中被闪电击中,只留下一声呜咽。
那是书架中,被遗忘的声音。深夜,我的耳朵,发现了你。
我读你,是用内心的火焚烧自己。
是的,每一个无眠的深夜,沉默都像一头发怒的公牛,猛然撞击着我的心壁。
而我的心,贮满了你们的声音。
我是用耳朵聆听一本书的读者,和木心一样信服福楼拜的那句话:呈现艺术,隐退艺术家。
死前,记住这场风声便好。
普鲁斯特的文字像粽子,很香也很好吃,只不过不好消化,而且吃完需要洗手,不然整个人都黏糊糊的。
快乐是一阵子,痛苦是一辈子。
曾经,我也和许多年轻人一样,非常喜欢奥威尔的作品。可惜,现在他已经无法满足我的阅读需求了,因为这类反乌托邦作品,其实都属于时代的产物。
我始终认为,文学应该尽可能与政治扯开关系,断绝联系。当然,也有例外,比如曼德尔施塔姆的诗,因为他的诗本质上是脱离了时代而写的,它所反映的是一颗真诚的心在一个动荡的时代中破碎的过程。这并非什么“为人生而艺术”和“为艺术而艺术”之争,作品本身就是一个世界,你走进去,感觉愉快还是痛苦,都是自己的事。
我并非有意唱反调,而是很多读者都已经跑调了。这类反乌托邦题材衍生了很多作品,俨然成为了一个流行元素了,引起了跟风潮流。像是电影《V字仇杀队》,或是一些游戏,比如《生化奇兵》系列,在豆瓣上的评分都很高,这也间接反映了豆瓣上的文青们还很年轻,实际上他们需要的只是优越感,因为这种优越感本质上是一种安全感,他们害怕被人看穿。就如同一些人拼命读书以证明自己不是一个没文化的人一样,结果读成了一个不会独立思考的傻子。
《V字仇杀队》这部电影非常受到一些大学生的欢迎,因为它本来针对的就是那些思想刚开窍的年轻人,等这些人十年后回来再看这部电影,就知道当初的自己多幼稚了。另外,像“存在主义”也属于一种流行元素,现在看来似乎也过时了,成为了一场“海市蜃楼”。它们所共同拥有的只是一种时代意义。
但我依然很喜欢奥威尔,他是一个正直、真诚的创作者,我也非常推荐大学生去读他的作品。只不过希望读完以后,不要犯中二病,戴个面具上街装逼,小心被警察叔叔抓了。
《1984》比《V字仇杀队》要深刻多了,《动物农场》也很有趣,作品本身是好的,只不过如今被过度消费了。
每个人强烈的自我意识不就是一位“老大哥”嘛,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服谁,看谁都不爽。
如果你把自己想成一只鸟,从高处俯瞰这座城市,会感觉人类的生存如蚂蚁一样徒劳。
重要的不是超越时代,而是高于时代。
什么是理想的时代,杀死所有理想主义者,自然就理想了。柏拉图将诗人从“理想国”中去掉,或许是无奈之举。
北岛在一次诗歌节中表示“诗人和政客是两种动物”,我觉得“诗人”和真正的诗人同样是两种动物。
高于时代和超越时代也是两码事。真正的好作品是凌驾于一切时代之上的,20世纪的现代文学大部分都会被未来替代。而十九世纪那一批大师们,反而会在未来被重新认识。
思想,不是书上的东西,而是树上的东西。
卡尔维诺明白这个,所以写了《树上的男爵》。
闭上嘴吧,无论你说出什么,都会被误解。我们都是在自说自话,索性一句不说。
我愚蠢、无知、肤浅、幼稚,不过总比那些卖弄优越感的所谓“读者”要多点自知之明。
关于我的诗,现实情况就是:我没有读者。
不过同样有一件事很明确:我不需要读者。
期待共鸣和奢求理解永远是徒劳的,伯乐和知音是不存在的,存在的只有冷嘲热讽和误解。
一想到有极少数人声称喜欢我的诗,便感到无比荒谬。
我现在没有读者,以后也不会有。不过这和我的诗没有任何关系。我写诗,这便是我创作的理由和目的,外界的种种都和这无关。
我是谁?无关紧要。不必理会这些胡言乱语,请看我的诗吧。
除了音乐,我什么也不需要。
推荐贝多芬的两首乐曲:
1、贝多芬第九交响曲第二乐章(旺德版本)
相比于听众比较熟知的卡拉扬和富特文格勒还有伯恩斯坦指挥的贝九,我更偏爱于鲜为人知的旺德版,原因说不上来,可能和初听的那一夜的心境有关吧。喜欢慢速的可以去听听切利版的,每个版本都各有特色。
我认为贝九第二乐章是一次伟大的调侃,贝多芬分明在天花板上用血在洗澡,噢,想想《发条橙》吧,这一乐章难道不是一场具有魔幻现实色彩的谋杀案嘛。我听见一具尸体在太宰治耳边悄悄说,谢谢您杀了我,这样我就不用想方设法杀您了。
2、贝多芬第五交响曲第三乐章(所有版本)
贝多芬的知名度所带来的一系列误解在这部作品中最容易体现出来。贝五被许多人当成了鸡血音乐,命运的确是在敲门,不过不是在外面敲,而是在门里面敲。你不是忘带了钥匙,而是门被反锁了。
我认为贝五第三乐章是一次伟大的规劝,用尼采的话来说,就是“你除了满腔悲愤的走在命运规定的这条路上,别无选择”然而这句话只有极少数人能说。
是的,你不需要听众,也不需要读者。
我喜欢想象自己悲惨的一生,并等待一切变为现实。
应该请所有的抑郁症患者到地牢里,互相看对方自杀。
我犯了很多条错误,最大的一条就是出生。我在等死,以最大的耐心。
我躺着,面无表情,没有任何情绪,像死了很久。
倾诉是危险的,除了带来误解,不会再有别的。
不如便置身于虚无之中,只与自己为伴。我懂我自己,我知道我想做什么,那么别人懂不懂就随他吧。
旁人的一切言语都与我无关了,不再期待任何人,任何事,一切都无关紧要。
我没有朋友,何来朋友圈呢。又有人要扯那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了,哦,我明白为什么我总是一个人了,我配不上任何群体,也不感兴趣。
我坦然承认,叔本华的那篇《论天才》给了我强烈的共鸣感。哈哈,任你们取笑吧。
我是自己惟一的读者,而这已经足够。我写诗给自己吃,自给自足,很舒服。那些捂着鼻子而过的路人呢?既然他们分辨不出香味和臭味,那就算了呗。
我的诗啊,我会看着你们慢慢长大,然后随你们一起自杀。你们是孤儿,可别指望别人会给你们善意,你们要坚强,争取建造完我们的精神墓地。
我写随笔,是为写诗准备素材。我接受所有的嘲讽和误解,因为我写出来本就不是让人同意的,别人怎么想都是他的事。我写出来,清理一下思绪,顺便发出来,完事了,一了百了。一切都是为了让我将心和脑空出来写诗。
我在精神上一直都是一位孤儿,我这辈子也不可能收获爱情、友情、亲情,也就是说,恋人、朋友、亲人,都和我毫无联系,没有任何关系。谈恋爱和联络友情都给了我非常恶心的体验,不过我有一长串精神上的亲人,他们将陪我到死。
面试和相亲的共同点在于会隐藏真实的自己,或,暴露真实的自己。
我拒绝交流,因为我不想误解你,也不想让你误解我。与其自说自话,我更宁愿找一面镜子,洗脸刷牙。
没有人读我的诗,这是我的荣幸。毕竟现在什么垃圾书都能畅销,都有大批的“读者”愿意跟风。不过也有人会说,这反映了你的诗连垃圾都不如呢。这很有趣,可以笑笑解解闷。
既然至今没有人发现我,既然这辈子也不会有人欣赏、理解我的诗,那我就走了,不回来了。让我的诗和我陪葬吧,死前我会烧毁所有诗稿,自觉拒绝世人的嘲讽和误解。
17.7.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