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前我和老爷子聊天,那时候温度刚回升,小草好容易颤颤巍巍的露出一段嫩芽,结果一道冷锋过境,倒春寒就来了。我在瑟瑟发抖的春天里和老爷子说,开题答辩结束了,我想出趟远门。我能想象电话对面的那个人怎样思想挣扎了一番,但他最后还是说,去吧。
去吧,别亏待自己。
我听了心里一笑,其实这话就有点过了。不过笑完了,竟真的揣着自己剩下的工资,理直气壮的留了个背影。
算不上多潇洒,但年少的不羁还是有的。---当然再严格一些来说,“年少”这词已经和我不沾边儿了。
在这之前,我实习。清楚的记得有一次加班到黎明,我的值班上司邓总叫我出去吃海底捞。邓总舀了两勺菌汤,汤锅见底。叫服务员加汤的空档儿,邓总突然有点神游天外的看着那锅煮干的锅底说,感觉人生过的好快。说这话时,他的脸在蒸腾的水汽里模糊不定,满脸的胡茬都没了痕迹。
邓总,85年生人,入职很久,是个老司机了,不过刚入职那时候的他还一身朝气,这点从他胸前的工卡照片就看得出来,可这样一个人,现在就坐在我们面前,成了一个胡子拉碴的大叔,我们叫他邓总,烟龄,三年,或许正如他所说,这么多年唯一没变的,就是没事的时候来海底捞点一锅菌汤,要一盘毛肚和黄喉,再蘸着沙茶酱啃猪蹄。所以他这一感叹,餐桌上反而没了话头。邓总说,再过几年,像他这样的老员工也该滚蛋了。他说没想到这辈子过的竟然这么快。他说快的连人生的大起大落都没来得及遇到,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来了。他说这话的时候服务员正在细心的加汤,汤汁控制的很好的,水花平稳的在锅内翻滚,重归于宁静。
可水雾却被冲散了形迹,正如黄金的时代还是没有了。
现在夜色四合,我在古时候“极南”的地方,扣着耳机听着歌,好像日子和我来的那个地方也没什么不一样。人们总是可笑的夸我做的是一件“有意义”的事,但在我看来环岛骑行和看书学习玩电脑一样,你觉得它有意义就有意义,你觉得它没意义它就是没意义。说到底,人们只会用自己的价值体系去衡量别人的行为准则。
至于你问我这一程学会了些什么,见解谈不上,但是我可以用我的切身体验告诉你,没有什么是一句“CNM”(脏话)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两句。
PS:在上坡的时候最好用。
PPS:在界碑(是叫这个吧?)乱涂乱画是不好的。(图上的字不是作者写的orz)